薄总后悔了?跪下,叫婶婶吧!(25)
“沈小姐,你教的?”
他的语调上扬,可那双墨眸当中,分明闪过了一丝犀利。
沈妤连忙摇头。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就算是那个人让她找机会接近薄修砚,她也只会自己想办法,绝对不会蠢到去利用孩子。
可就在沈妤准备解释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薄靖言的怒喝声。
“废物!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都找不到吗?”
沈妤浑身一颤,立刻把栀栀护在了怀中。
她面露恐惧,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马上双手合十,祈求面前的男人不要暴露她们。
袖子滑落,露出了白嫩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薄修砚的眼神一暗,俊容更加阴郁。
“都怪那个贱|人,害的我们被骂,你们赶紧去那边找找!”
“一定要把那对母女找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妤惊恐万分,立刻蜷缩着将栀栀护住。
小小的孩子也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慌乱和害怕。
那恐惧的眼神,勾起了薄修砚记忆深处尘封的痛苦。
他眼神倏地凌厉起来,在那脚步声逐渐靠近的瞬间,忽然出了声:
“滚!”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怒自威,却震耳欲聋。
假山后面的佣人瞬间一僵,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二、二爷!”
“对不起二爷!”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认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简直要懊悔死了,怎么忘记了今晚这位阎王爷在家里住?
“太吵,赶紧滚!”
薄修砚冷冷吐字,假山后的佣人立刻应声,匆匆离开。
栀栀愣愣地看着薄修砚冰山一样的脸,又回头张望了一眼。
假山后的人,真的走远了。
小家伙看向他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
【谢谢……】
沈妤手心里都是冷汗,颤抖着打手语。
薄修砚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操控着轮椅离开了。
沈妤怔了怔,怀里的栀栀却小小声的开口:
“妈妈,叔叔是不是生气了?”
她回神过来,朝小家伙摇了摇头。
【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
栀栀的眼睛明亮的点头,满脸的欢喜。
沈妤摸了摸孩子的头,抱起她准备离开。
可冷不防的,那男人又鬼魅般地出现。
轮椅压过小石子的声音,让沈妤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错愕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他的膝盖上还放着一个药箱。
栀栀见状,立刻挣脱了沈妤的手,走上前去。
“叔叔,你这里有烫伤膏吗?我妈妈的手臂受伤了,很痛……”
稚嫩的声音,让薄修砚原本有点清冷的表情松缓了几分。
“这可是你来找我帮忙。”
薄修砚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管烫伤膏,栀栀立刻欢天喜地接了过去。
用棉签小心地给沈妤上药,小家伙虽然只有五岁,但做起事情来,已经是似模似样了。
沈妤有点受宠若惊,视线有些闪躲地看了一眼薄修砚。
他眉头紧锁,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收紧。
俊容隐藏在半是阴影的地灯边,让人看不清表情。
“吹吹,妈妈不痛……”
栀栀稚嫩的安慰,让沈妤的心又软了半截。
用完了药膏,小家伙收好了转身,准备放回药箱。
“叔叔,你怎么了?”
栀栀惊呼的声音传来,沈妤一诧,立刻上前。
月光下,只见那俊美的男人此刻却脸色惨白,皱眉之下双眸紧闭,就连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来,大手紧紧地攥着膝盖上的布料,明显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第22章 五年前在同一酒店
“叔叔,你怎么了?”
栀栀很着急,连忙回头求助:“妈妈,叔叔好像很难受。”
沈妤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便上前试图检查。
可她的手才伸过去,就被粗鲁地打开了。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阴沉着抬起头,一双狭长的墨眸当中充满了戒备。
“滚开。”
薄修砚声音沙哑,显然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柔荑僵在半空中,沈妤皱眉,虽然只有一瞬,但她还是看清了他此刻的状态。
只见俊美如铸的男人双拳紧握,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肌肉也因为疼痛紧绷,血管暴起。
栀栀和沈妤对视了一眼。
沈妤从前就是学医的。
虽然因为沈家的事情中断了学业,但她确实是天赋型的学生,即便是在监狱里看书,也学了很多相关的知识。
尤其是中医。
这也是沈妤之前为什么,会在栀栀发烧的时候,针灸的原因。
眼下见到薄修砚这么痛苦的样子,沈妤亦是于心不忍。
不再犹豫,她立刻从药箱里找出了针灸的银针。
栀栀虽然不知道沈妤要做什么,但也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帮忙。
柔软的小手攥住了男人的大手,稚嫩地安慰:“叔叔,别怕,我妈妈的医术很厉害的!”
薄修砚痛的恍惚,可栀栀软软的声音却好像缓解了这种折磨一般,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沈妤立刻抓住机会,用银针|刺进了他手臂上相应的穴位。
薄修砚闷哼一声,更加痛苦地闭上眼睛。
【很快就好了。】
沈妤对着满脸担忧的栀栀比划。
银针一根根地刺入对应的穴位,在巨大的痛苦面前,针扎的疼痛竟然也显得这么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