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后悔了?跪下,叫婶婶吧!(27)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薄修砚一眼。
“什么事。”薄修砚淡淡地问。
韩让刚想回答,却注意到了他腿上的药箱。
“先生,您发病了?”
他大惊失色,连忙上前,看到男人手腕上的银针,更是诧异不已:“这是谁做的?”
沈妤下意识地闪避,可薄修砚却直接自己拔掉了银针。
“你大可以再大声一点,把薄家所有的人都吵醒。”
这是在警告韩让闭嘴。
后者顿时明白过来,声音降低了一些:“咳咳,那个,先生,要不要叫严医生过来?毕竟,这方法也不一定有用……”
他说话间怀疑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妤。
她十指绞紧,看起来很局促。
“谁说没有用的!”
栀栀忍不住出声反驳,稚嫩的声音更是把韩让吓了一跳。
他立刻左右看了看,直到确认了声源是来自这个小女孩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你……你会说话?”
韩让目瞪口呆,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哑巴呢!
可是,这孩子既然会说话,为什么还要装作不会呢?
沈妤忌惮地看了一眼韩让,将准备开口回答的栀栀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可薄修砚却没有了耐心,声音染上了丝缕寒意:“到底有什么事。”
韩让这才回神过来。
他立刻交代道:“是顾家大小姐,顾家人说,她来滨海了。”
顾家……
沈妤才听到这两个字,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
松江市的顾家,虽然没有办法和薄家相提并论,但在松江市,已经是龙头企业了。
顾家的大小姐顾知夏,沈妤当初在名媛圈里也有所耳闻。
顾家的人,自然是配得上薄修砚的。
想到这里,沈妤的心底更是闪过了一层失落。
是啊,高傲如薄修砚,这样一个金字塔尖上的男人,自然是要选择有实力的大家族联姻的。
就连候选人都是非富即贵,她这样劣迹斑斑的女人,更是没有资格接近薄修砚了。
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级,她凭什么肖想可以通过自己这幅样子接近薄修砚?
沈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搂紧栀栀,视线朝着远处张望。
她需要抓紧时间离开,或许,只要离开滨海,薄家和沈家,就不会再来刁难她了。
见到那瘦弱的女人巴不得赶紧离开的模样,薄修砚的眸子眯了眯。
“韩让。”他出声吩咐道:“你先把她们送回家。”
韩让一顿,惊讶地转头。
先生……让他去送这对母女?
韩让结结巴巴:“可是先生,薄少他——”
“这个家里现在是他说了算,是么?”
男人眼波流转,虽然语气淡淡,但那双锐利的视线却分明透出了几分寒意。
韩让连忙摇头。
他可不敢在先生才发病以后招惹。
“跟我来吧!”
韩让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们朝外面走去。
沈妤抬脚往前走,可栀栀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栀栀……?
沈妤不解,低头才注意到,小家伙正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薄修砚。
“怎么了?”韩让也回头。
栀栀有点不高兴地噘嘴,委屈地出声:“叔叔,我妈妈刚刚帮了你,你……你都没有什么表示吗?”
第一次被一个小孩质问到,薄修砚意外地挑眉。
他见过很多女人,想要试图接近的,扮成各种身份的,算计他要爬床的。
每一个的下场,无一例外,都很惨。
可面前这个小女孩,却是让他最感兴趣的。
她就好像是个小糯米团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小脸蛋儿,甚至,薄修砚恍惚中似乎还在她的眉眼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真是越来越疯了。
“小丫头,不要乱说话!”
韩让担心自家先生疯起来连孩子都不放过。
就连沈妤都对着栀栀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薄修砚却忽地笑了。
“让我喜当爹,不可能。”
他嗓音慵懒矜贵,说出的话却让韩让和沈妤都捏了一把冷汗。
韩让更是惊恐之余更加无语。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肯定是当妈的教的!
他看向沈妤的眼神更多了一层鄙夷。
栀栀抿唇,小脑袋瓜飞速运转:“你不想当也行,可是,老师说了,人要知恩图报,今天我妈妈治好了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小家伙说得郑重其事。
一旁的韩让却忍不住抱怨出声了:“小丫头,不要再说了,沈小姐,麻烦你管好自己家的孩子——”
“让她说。”
薄修砚直接打断了韩让的话。
韩让满脸担忧:“先生,她、她还小,您不要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跟沈妤打眼色。
他这是在保她们的命好不好!
但栀栀却对他的暗示置若罔闻,扬声道:“薄修砚,我要你在下一次我妈妈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好她!”
沈妤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小家伙,瞳孔都放大了。
韩让整个人都石化住了。
空气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唯有栀栀,坚定地站在原地,一脸认真。
薄修砚勾唇,朝她伸出了手。
栀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认真地握手。
“一言为定。”
直到上了车,韩让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当中。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小家伙已经在沈妤的怀中睡着了,不由得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