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后悔了?跪下,叫婶婶吧!(35)
可就在这时,秦婉却忽然叫住了他。
“够了。”
王仁愤怒地转头:“这个婊|子咬了我,秦大小姐,你要主持公道?”
秦婉玩味地捏着酒杯,冷哼一声:“王仁,你要怎么搞我们都不管,但是你在这里搞,就是在脏我的眼睛。”
她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拿起一边的酒瓶,直接将酒水都浇到了沈妤的头上。
冰冷的酒水骤然袭来,让沈妤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了,王仁,我帮你给她消过毒了。”
秦婉恶劣地勾起嘴唇,一旁的人瞬间都明白过来。
紧跟着附和道:“是啊,王仁,你还不赶紧谢谢秦小姐!”
“沈妤之前跟好几个男人玩过,婉婉这是在帮你呢!”
王仁瞬间会意,猥琐地笑了一下才道:“说得对啊,那也不能只在表面消毒啊!”
他说着,直接抓起了一旁的威士忌。
“要从里到外都消毒才好!”
王仁说着,肥胖的咸猪手卡住沈妤嘴,便将酒强行灌了进去。
辛辣的酒水带着刺鼻味道呛进了沈妤的呼吸道,她立刻将酒喷了出来,强烈的刺|激让她本能的挣扎起来。
可男女的力量终究是悬殊的,她还是被王仁摁着脑袋,灌了小半瓶酒进去。
炙热的感觉酒在胃里翻滚,沈妤趴在地上不住地干呕。
周围的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四散开来,生怕她吐到自己的身上。
“真恶心,别让她吐这里,赶紧丢出去!”
不少人已经开始捂鼻子了。
秦婉冷哼了一声:“真是没劲。”
她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王仁,她归你了,赶紧带走,别脏了我的地方!”
王仁更加兴奋了,伸手就要去拽沈妤,可沈妤只觉得心脏一阵剧痛,便倒在了地上。
“我靠,你干什么?”
王仁被吓了一跳,怒骂道:“你少装死,赶紧给我起来!”
他踹了踹沈妤,可后者的呼吸声却更急促了。
沈妤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她张开口,仿佛是一只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地喘息着,但那窒息的感觉却丝毫都没有缓解。
缺氧和心脏的骤痛让她眼前发黑,抽搐着伸出手,想要找人帮帮自己。
“她是不是犯什么病了啊?”
“该不会是什么脏病吧?赶紧把她给扔出去啊!”
秦婉闻言,亦是脸色铁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扔出去!”
“我、我们不敢动她呀!”
众人都吓坏了,面面相觑,此刻却没有人敢动了。
“不然就丢在这里算了!”
有人提议。
余下的人立刻紧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就丢在这里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顿时化作了鸟兽,四散地跑了出去。
就连秦婉都惊慌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沈妤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顶的灯光格外绚烂,五光十色地摇晃。
仿佛是在给她的生命倒计时。
心脏突突地跳着,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窒息感让她在地上挣扎,一双瞳不断低放大,黑发散落在地,绝望的气息包裹全身。
这样死了吧……
沈妤放弃了想要求救的想法,定定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那绚烂的光,就好像是她的人生一样,只是亮了一瞬,剩下的就是无尽的黑暗和折磨。
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哥哥也好,栀栀也好,全部都是被她牵连。
沈家的人恨她,曾经的爱人羞辱她,她被所有人唾弃,嫌恶。
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或许只有她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吧?
沈妤的嘴唇渐渐失去了血色,瞳孔已经扩散。
最后即将消失的听力,却听到了一道巨响。
“砰”的一声,有人踹开了门。
着急地朝着她冲过来,男人身后逆着光,有一道伟岸的身影正坐在轮椅上,高高在上的俊容,仿佛是神邸上的幻影,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更多的白色衣服的人冲了进来,沈妤的意识终于消失了。
无声地躲入了无尽的黑暗。
刚刚……那逆着光的人,是神吗?
沈妤意识恍惚,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好像处在一片混沌当中,一个挺拔俊朗的男人朝她走来,朝她伸出了手。
他说:“阿妤,别怕,还要我在。”
沈妤怔了怔,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可紧接着,她被推进了一个牢笼中。
那个男人一改温柔的模样,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和厌恶的表情。
“沈妤,你可真够贱的,你对得起我吗?”
男人温暖的手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刃,一道一道凌迟着她的心。
沈妤痛得呜咽,忽地张开了双眼。
身上的剧痛后知后觉地传来,新鲜的氧气源源不断地冲进了她的鼻腔。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监护仪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病人醒了!”
一道惊呼声传来,周围有了更多杂乱的脚步声。
针头刺破了沈妤的手臂,有什么东西推进了她的静脉中。
冰冷的液体飞速安抚住她惊恐的情绪,直到再次堕入无尽的黑暗中。
“已经打了镇定剂,病人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了。”
医生跟一旁的男人交代。
白大褂一闪,露出了坐在不远处人的真容。
薄修砚长眸清冷,手指间把玩着一个银质的小玩意,俊美如铸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