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5)
她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感冒了而已。”
那边没说啥,再开口,声音严肃许多:“许乔,你的检查报告怎么回事?”
许乔心一惊。
陈文瑾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两人一个孤儿院长大,后来她被找回许家,失去了一段时间联络,还是最后陈文瑾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两人才重新联系上。
在许乔心里,陈文瑾代表着特殊意义。
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
毕业后,他留在了本市最大的医院做主科医生,高大儒雅,风度翩翩,是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
她检查的地方就是陈文瑾的医院,调查她的病历,不是难事。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温和许多:“不想说的话,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许乔矢口否认,轻笑,“我一直过得很好,文瑾,你别担心。”
“许乔,”陈文瑾慢慢说,“你知道的,我查你的报告轻而易举。之所以打你的电话,是想尊重你的意思,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循循善诱,听得许乔心里苦涩不已。
握紧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许久的对峙后,许乔败下阵:“后天性心脏病。”
又轻松说:“没事的,医生说我年轻,只要有合适的配源,活下来的几率很大。”
陈文瑾是医生,怎么会不清楚这话是在安慰他。
先不说有不有合适的配源,光是术后的排异反应,都不一定能有几个人挺过。
心脏病……可以说就是九死一生,和死神博弈的一种病。
“是不是搞错了,”陈文瑾的声音变得滞涩,“你还这么年轻。”
“我明天重新联系人给你检查,许乔,你不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说到最后,陈文瑾声音难得哽咽。
许乔这时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还有闲心安慰他:“不用了文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不用……”
“我是医生,”陈文瑾无力的打断她,向来温文尔雅的人头一次带了几分声嘶力竭,哀求她,“许乔,跟他离婚吧,我能帮你,你一定能好好活下来。”
“你现在他身边,无非是时间早晚问题。这种病,到最后就是在跟老天赌,耽误得越久,机会越渺茫,他不是你的良选。”
离婚,从来不在许乔的假设之内。
从她回到许家,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和傅泊修有关。
离开他,剥夺掉那些,对她而言,无疑是更大的痛苦。
许乔有一瞬间迷茫:“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之前,陈文瑾叮嘱她,记得明天去他的医院再检查一次。
许乔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她很忙,或者是快到时间尽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有处理。
母亲留下的公司足够让她焦头烂额,即使从没见过她,许乔也知道她一定深爱自己,留住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血,同样也是她的夙愿。
在地上坐了一会,许乔终于有力气爬起来收拾东西。
把自己砸在床上,疲倦铺天盖地涌来。
身体很累,脑子却很清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许乔从抽屉里翻出两个药瓶,普普通通的维生素包装,一个装的是安眠药,一个装的医生开的药。
心口处隐隐约约又开始疼了。
许乔咬牙倒出几粒,算是双倍剂量,没就水,直接干咽下去。
睡到半夜,身上鬼压似的沉。
许乔皱着眉头,以为是被子太沉重,下意识想推开,听见粗喘的声音和火热的胸膛,她迅速清醒。
傅泊修趴在她身上,用力钳住她下颚,目光沉沉带狠厉:“许乔,睡得挺好啊。”
第5章 你真让我恶心!
许乔被他眼底戾气惊到,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了他。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在许欣欣身边吗?
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反而激怒了傅泊修,狠狠掐住女人的下巴,讥讽道:“欣欣在医院受着煎熬,你还有心思给自己庆祝生日,许乔,你真让我恶心!”
这样的话许乔听了无数遍,以为习以为常不会难过,可心还是狠狠揪成一团,攥得她喘不上气来。
许乔扯出一个破碎的笑:“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给自己庆祝生日吧?”
见她还敢顶嘴,傅泊修气极反笑。
“好,好,好,”他咬牙切齿,“你果然和欣欣说的一样。”
许欣欣怎么说她的许乔不知道,下一秒她已经被折成一个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后颈被男人五指按着不能动弹。傅泊修动作实在粗鲁,算不上怜惜,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
许乔战栗着,几乎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图。
如果是以前,她说不定就顺从了,虽然粗暴,但也是傅泊修难得愿意靠近她的温情时刻,即便他只是把她当作发泄。
可今天,许乔不愿意了。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从前禁锢在怀里丰满的手感已经被突出的骨头取代,傅泊修只一瞬间觉得不对劲,很快又被许乔挣扎的动作吸引全部注意。
她越挣扎,傅泊修就越用力,到最后,许乔快被折腾得晕过去,周遭空气稀薄,让她艰难地喘气。
“泊修,我……我好疼。”她带着哭腔求饶。
傅泊修不为所动:“这是你欠欣欣的,你让她多疼,就千倍百倍地偿还她!”
原来如此。
之所以这么对她,只是想给许欣欣报仇。
这就是她一心喜欢的人,付出所有的人,在他心里,这辈子都比不上许欣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