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提出离婚后,他夜夜强宠我(100)
傅斯年只是摇头。
余光煦往椅背上一靠,锋锐的冷光始终凝着窗户外,他的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寒意。
他喃喃着:“我这一年多受的委屈,他时家人也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这句话一听就没有好意,好像心里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有种不死不罢休的感觉。
傅斯年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逼仄感,他的心里,好像隐隐对时家的处境产生了担忧。
某种名义上来说,余光煦是一个比傅斯年更心狠手辣的男人。
这两年,在傅斯年的手中,时家的人至少都还安然无恙的存活着。
但如果是余光煦出手,恐怕就不仅仅会这么简单了。
……
夜里,八点。
傅斯年为余光煦准备的接风宴摆到了邮轮上。
这里清净,又不会有人打扰,还能看看江景,实在惬意。
余光煦刚出狱,傅斯年还怕他不太适应,可他确实想多了。
只不过酒席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今晚这场接风宴,傅斯年只邀请了几个重要的朋友在场,可人明明已经来齐了,这会儿来的人,又会是谁?
周临去开了门,门开的一瞬间,看到出现在房间门口的人,傅斯年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时漫?
她还刻意打扮过,穿得是小吊带裙子,看着妩媚勾人。
傅斯年攥着酒杯的手一滞,当即扭过头看余光煦。
余光煦也看着傅斯年,笑得很云淡风轻:“斯年,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这样大的接风宴,我让嫂子过来陪我一起喝一杯,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仗着曾经救过傅斯年性命的事情,余光煦为所欲为,在傅斯年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
可仔细想想,是时家害得余光煦锒铛入狱,而时漫也是时家人,她来赎罪,也理所应当。
傅斯年并没有说介意的话,也并没有说不介意的话。
可他的沉默,就已然证明了他的态度。
当着众人面,余光煦的胆子更加大了起来:“嫂子,过来给大家倒酒吧。”
余光煦的口吻是命令,时漫听到后,没有犹豫,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
她已经不对傅斯年抱任何期望了,如果他想保护自己,刚刚就会开口的。
可是他并没有,不等于变相默许了余光煦的作为吗?
时漫绕过周临,进了包间,然后拿着酒壶一一给众人倒酒。
这一群人,都知道时漫的身份。
她明明是傅太太,可却做着佣人应该做的事情。
倒完酒,余光煦往椅背中一瘫,转头痞气玩味的看着时漫问:“嫂子,我今天出狱,你高兴吗?”
余光煦的眼里分明有着如深渊一样的阴沉,也明显是不怀好意的。
时漫站在傅斯年和余光煦的中间,她攥着酒壶的手在发抖。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余光煦的刻意为难呢?
说高兴,她真的高兴吗?
说不高兴,无疑于是往枪口上撞。
短暂的几秒钟之后,时漫还是违心的说了一句:“高兴。”
可她不看余光煦,这话明显说得很心虚。
余光煦好像失去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趣,手指敲着桌面,扣下的每一下,都挺让人心头发怵的。
有人提杯敬酒,余光煦举杯回应,只有傅斯年,始终沉默坐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情复杂而又说不清。
下一刻,突然听到小声的一声:“哎呀。”
是余光煦发出来的声音,他攥着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正好落在皮鞋上,打湿了鞋尖。
余光煦左右摆动皮鞋,低头看着鞋面上的脏污,淡淡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善:“鞋子脏了呢。”
话落,他忽然抬头看时漫,很认真的询问说:“不知道嫂子,介不介意给我舔一下鞋尖呢?”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虽然余光煦确实在圈子里很有脸面,可他的权势,到底是傅斯年给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傅斯年,就当众为难起时漫来。
这谁看了,不说一个勇字?
而且他要的不是擦鞋,而是舔鞋。
时漫瘦了太多了,单薄的吊带裙穿在她身上,仍有些宽松,她的颧骨都凹下去了。
她紧攥着手,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傅斯年,他自始至终稳稳坐着,面色虽然不太好看,可对余光煦的所作所为,始终没说一个责备的字。
时漫心里一阵酸涩,她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她竟然还在奢求傅斯年会替她解围。
怎么可能呢?
她所有的风雨,都是他带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帮她解围?
就在这时,余光煦的语气隐隐不耐烦了:“嫂子,看来我出狱,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高兴嘛,不然怎么可能连鞋尖都不给我舔了呢?”
时漫闭了一下眼睛,泪水从眼眶滚出来,再睁开眼时,她将紧紧攥着的手给松开了。
她慢慢弯腰,蹲在了余光煦的面前。
这份屈辱,她如果不受,余光煦就会让时家人受。
时漫伸手,就要握上余光煦鞋尖的时候,傅斯年忽然起身,一把拽起时漫,踢开他刚刚坐的凳子,阴沉着面庞,一言不发就出了包间。
很明显,傅斯年是生气了。
众人看一眼余光煦,又急匆匆起身离开。
周临却并没有走,等大家都走了,他才看着坐在座位上还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余光煦说:“余先生,这一次的事情,你确实过分了。”
忽然,余光煦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筷子丢在桌子上,扭头就愤愤的盯着周临说:“斯年要真是想为我报仇,就应该杀了时家所有人,而不是打着欺负的幌子娶了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