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提出离婚后,他夜夜强宠我(98)
傅斯年就任由这巴掌落在脸上,他不是不能躲开,只是不想躲。
麻痹传遍全身的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只是,他始终一句话不说。
黎婉狠狠踹了傅斯年一脚,大骂说:“疯子,神经病,你简直该死,时漫可是你的妻子,你竟然想拿她的腿去赔给别的女人?你就这么恨不得她去死吗?”
医院的事情,黎婉都知道了,她也是无意间撞到的,所以才关注了一下。
没想到时漫也是个傻的,被傅斯年这么对待,她竟然都不带反抗的。
傅斯年跟察觉不到疼一样,不看黎婉,只是凝着别墅的方向。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惨叫声还没响起。
一切应该还来得及吧。
黎婉狠狠撞开傅斯年,她拎着根铁棍,娇小的身影往别墅里跑去。
傅斯年站在车旁,路灯的橙光将他的身影拉成一道孤寂的弧度。
他忽然想到秦明月,她哭哭啼啼喊着疼,说要他一定为她讨个公道。
傅斯年答应了。
可这一刻,他又好像后悔了。
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更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复杂是出于什么心理。
或许,只是对两年夫妻情分的不忍吧。
很快,别墅里传来黎婉大闹的声音。
不一会儿,黎婉搀着时漫就出来了。
周临追了出来,大概是有意放过,并没有紧追着不放。
傅斯年上了车,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黎婉将时漫推进车里,替她栓好安全带后,又扭头冲黑色的捷豹这边喊说:“要真是条汉子,就别对女人用铁血手段,更何况还是一个一心只有你,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人。”
傅斯年还在抽着香烟,他听到了黎婉的话,却并没有回答。
很快,黎婉上车,红色的保时捷在夜里疾驰出去。
周临目睹了一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做错,至少他猜对了,黎婉能进来,也是因为傅斯年放了水。
周临走到车旁,颔首看着驾驶位的傅斯年,小声询问说:“先生,要去追吗?”
傅斯年丢掉香烟,地上已然堆积了十多个烟头,他不答反问,眼神墨染一样的黑:“她没反抗吗?”
周临摇摇头,眉宇间都是不安:“太太不仅没反抗,甚至连哭闹都没有,就连在看到那些工具时,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傅斯年听到这话,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终于抬起头看周临,瞳眸如星空一样,深邃而湛黑,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周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是第一次,他问这个问题。
针对时家错了?还是针对时漫错了?
傅斯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问得是哪一个了。
周临垂下头,有些无法回答:“傅先生,我……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对的,又好像不对。
毕竟仇恨,总要有人去承担的。
傅斯年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他浅声说:“回去吧,不用去追她们了,还有明月那边,你安排几个人过去照顾。”
周临点头应下来:“好。”
傅斯年的手覆上方向盘,周临这才看清,他的指甲翻裂起来,有的还在渗血,而他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新增添的烟疤。
周临明白,时漫刚刚被带进去的那段时间里,傅斯年也一定很煎熬吧。
跟傅斯年一样,周临也很煎熬。
……
红色的保时捷一路飞驰,速度快得惊人。
时漫被周临带进别墅后,她已经做好了失去一条腿的准备。
可没想到,黎婉来救她了。
虽然在车上,两个人一句交谈的话都没有,但时漫能感觉到黎婉的生气。
她生气了,至少证明她还是在意的。
时漫并没有受伤,因为周临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对她下手。
如果真的一心想伤害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全身而退?
时漫不由想,就连周临都对她有着怜悯之心,而跟她有着夫妻关系的傅斯年,却并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这两年,她究竟喜欢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停住。
时漫身体前倾,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回过神后,时漫才惊觉,原来已经回到繁华的市中心了。
车子就停在繁华大道,黎婉的双手撑着方向盘,攥得很紧很紧。
时漫扭头看她,小声的,轻柔的喊了一声:“婉儿?”
黎婉终于转过头,眼睛血红瞪着她,大声吼说:“时漫,你是不是傻子?进了那样的地方,你真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你知不知道,傅斯年要的是你的一条腿,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声音越说越大,时漫听在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是委屈居多。
她眼睛通红,泪水当即不停的往下滚。
黎婉看她哭,心里又心疼,又烦躁:“你能不能不哭了?”
时漫收敛住哭意,她耸抖着肩膀,脸上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哽咽着说:“婉儿,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黎婉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破功,别开脸说:“谁担心你了?”
时漫解开安全带,急急忙忙握住黎婉的手:“婉儿,你心里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黎婉一直推着她的手:“我没担心你。”
时漫不再缠着她,坐直后说:“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黎婉心里头很复杂,又烦又乱,她扭过头看时漫,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傅斯年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断一条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