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摇摇头,顾亦城面无表情:“我和她不过刚进门,她就发作了。”
“什么都没说吗?”
“她就喊了一声妈妈,这没什么的吧?”
妈的!
只要一想到刚才,顾亦城就忍不住想打人!
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甩了个耳刮子还被抓了!操!
如果说每次她来见她母亲要面对的都是这的话,那么,他以后不让她来了!管她会不会生气,就是不让了!打死他顾亦城他都做不到再让自己女人送上门挨打!
摸摸怀中女子的脑袋,顾亦城动作很轻,她没动静,想来也是不愿意这副哭容示人的,又多了分心疼,对着医生递了个眼神,顾亦城示意他先离开,别再问了。
却是在这时,她突然说了声:“他的长相可能刺激到她了。”
声音闷闷传来,慕兮年还是没抬头的,顾亦城和医生却都听到了,眯了眯眼睛,回想起刚才夏冰清见到自己的样子,顾亦城猜都猜到了!
“她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可能这就是刺激源,宝贝是挽着我进去的,很亲昵,是不是也会刺激她?”
“原来是这样。”
点头,医生也了然了:“顾先生是这样的,夏小姐同令堂是有几分相似的,令堂以前就一直对她有移情作用,病情发作的时候就会把她当成自己,现下看来,她怕是也如此了,误以为你们两个是她和曾经,深受刺激,难怪现在还陷在回忆里面出不来。”
“我知道怎么做了,顾先生您看您是同夏小姐先去休息室还是就在……”
“就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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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后,慕兮年还缓了一会,待到重新抬起头时,她只眼睛微微有些红,其余都好正常,可顾亦城却还是能看的出她的波动,低低一叹,抚上她的脸,他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在我面前你还撑什么?”
“我……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强撑,习惯了假装无事。
“戒了!”
霸道一语,顾亦城是口气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强势:“以后在我面前少强撑!怎么想怎么来,老子是你男人,不是外人!”
男人如斯理所应当的态度,慕兮年却一点不排斥,心里一暖,她轻轻点点头……
紧皱着的眉头微松,顾亦城才堪堪满意:“这才像话!”
“你自己说,如果连在我面前都撑着,你还怎么活?”
岂不是会累死?又岂不是要心疼死他?
指腹沿着慕兮年面颊滑向她颈部,在那条长长的血口子周边摩挲着,顾亦城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刀锋一般,凌厉锋锐。
“没事,不……”
“再撒谎试试!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疼!”
抿抿嘴角,慕兮年沉默片刻才哑哑开口:“嗯,疼,不过只有一点点疼。”
“一点点老子都舍不得!***!老子这么宝贝,连抱一下都不敢太用力,***这么狠!她要不是你妈,老子弄死她!”
原来脏话也可以这样温暖,慕兮年紧了紧环在顾亦城腰上的手,眼眶微红。
也回抱着她,顾亦城还是不爽极了,一边咒一边埋怨,语气硬邦邦的,动作却极致的温柔,低头,他一点一点在慕兮年脸上以及颈上亲吻着,最后在那道血口子上,一点一点的舔……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柔,就怕稍微重一点都会弄疼了他。
疗养院虽清静,可走廊上却也时不时还是有人的,可他却毫无顾忌,想怎么做就怎么来,至于慕兮年,本就不是个会在乎旁人的,现下心里面又确实难受,有他这样心疼着才好受些,她也浑不在意,倚在他怀中,由他抱着亲着,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她这难能可贵的幸福……
◆
等了好一会儿,夏冰清才总算平静,但医生建议慕兮年和顾亦城还是暂时先别进去了,透由玻璃窗静静看着母亲的睡颜,慕兮年心里发苦。
近几年来,母亲也就偶尔发病,还很轻微,医生都说母亲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坚持治疗下去没准能好,可她却没想到,竟然还会……
是她的错,不应该就这样带着亦城来的,至少也该先打声招呼,也不至于造成这局面。
可是……
打了招呼,她还有机会带亦城来么?
仅就顾这个字,就会把他叛入死刑的,她不舍得,也不忍心。
以后的路,想想慕兮年就忍不住叹气。
唉……
“走吧。”
“恩。”
宽掌捏着慕兮年肩膀,揽着她转身,顾亦城另一只手一直插在裤兜中,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动啊动的,小虫子一般……
她明显情绪低落,本来就不主动,这会子就更是了,沉默了一路,头也低着,若非顾亦城揽着她走,她没准得撞到人了!
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她对他的信任,只要有他在,她根本连路都不去看也无所谓,她全身心信他,什么都敢交给他……
就这样压抑着,忽然,耳尖被轻轻吻了一下:“宝贝。”
“嗯?”
偏眸,看向顾亦城,慕兮年眼含疑惑:“怎么了?”
神秘一笑,插在裤兜中的手拿出,向着慕兮年伸过去,摊开手掌心在她面前,顾亦城嬉皮笑脸:“我刚变出来的,送给我家宝宝。”
是一朵紫藤花,花瓣很完整,袅袅静静的躺在男人手掌心,在慕兮年眼前绽放,眼神亮起些,她拿过花儿,嗅了嗅,情绪总算没那么消沉了:“变出来的?”
“你骗我吧,明明就是刚才路过的时候摘的,一直藏在裤兜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