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老城,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管制着你。”
顾亦城跟兄弟聚会,从来都奉陪到底,从不拒酒,这点纪筱雅还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知道他挺享受拼酒状态的,因此的,她似以为,他现在不过是迫于慕兮年,她更以为,顾亦城会这样,都是被慕兮年管制的。
当真好没意思!
一女人,管男人那么多做什么?!在家管管也就罢了,好歹是在酒桌上,至于么?!
纪筱雅一脸为顾亦城打抱不平,连带着看向慕兮年的眼神都带了刺,刀尖一般,锐利无比,慕兮年还当真就没把她当成一回事,她不屑,可这会子,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哪还能忍?
终于看向纪筱雅了,极为清淡,冷冷的,慕兮年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不知道纪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管的太多了,老城以前多爱玩你不知道,可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他生性就爱玩,玩的姿态也很耀眼,很吸引人眼球,那就适合他,他就应该那样!”
“哦,你的意思是指,我束缚了他,抹去了他的光芒?”
“放屁!”
猛一拍桌,顾亦城直接就要炸了,迅速伸手过去,搭上他手背,轻轻拍了一下,慕兮年无声的告诉他——别恼,先沉住气,她来应对。
可怜纪筱雅,兀自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一双眼睛简直就是瞎了,竟然连顾亦城有多心甘情愿都看不出来。
而且说真的,慕兮年从来就没束缚过顾亦城一句,都是他自愿的,他的光芒更是从来没有被抹去过,相反的,自从跟慕兮年在一起之后,他变的更为耀眼了。
实人种成底。那种光度,是成熟男人的,是成熟的魅力,是男人都愿意并且追求的,更是长辈们都乐意看到的,也就只有纪筱雅这么个傻逼,还在揪着他年少轻狂的状态不撒手。
说句实在的,慕兮年简直就不想理她,这女人太没脑子了,纯粹的不懂事!
就她这态度,别说亦城这么好的了,就是随便哪个男人,她都追不到,更拴不住!
偏生她还何其自恋,完全看不懂状况,竟然还在肆意叫嚣。
“老城你也别恼,我刚才不过是实话而已,你听不得还是受刺激了,所以才恼羞成怒?其实你也是不爽的吧,被一个女人这样束缚着,我看你从开局到现在,就没碰几杯酒,听说你还把烟都快戒了,也不出去玩了,整天就蹲在家里守着她,就你那么大的一颗心,你就不难受?我知道你也不是自愿的,肯定就是这女人管的你,长的漂漂亮亮的,心眼倒是多,以为帮你绑在身边就能图谋顾氏财产了?实在太可……”
“你tm瞎了是不是!看不出老子有多心甘情愿?!”
顾亦城想忍来着,照媳妇的意思来,让她自己出面,可纪筱雅说话实在太难听了,他忍不住!
一拍桌子,他浑身都被寒气萦绕,看向纪筱雅,怒火直冒:“看在寻子和纪叔叔的面上,我一直都在忍你,还以为你多少能长点眼,结果你还这么不识趣,怎么,还要我把话说一遍?”
“亦城。”
及时出声,慕兮年抚慰性的看顾亦城一眼,眼底柔软的光度无一不在告诉他——别生气,不值得,更何况就照纪筱雅这种走火入魔的态度,说再多都没用。
明明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还不肯死心不是?
简直都不知道是应该为她的盲目点个赞还是点个蜡,就像是瞅着一个傻逼一样的看着纪筱雅,慕兮年似笑非笑:“纪小姐,说实在的,我不屑跟你吵,我看不上你,但有些话,我现在不得不说。”
“我以为,纪小姐再无理取闹也该有个度,我是他的妻子,不管是法律还是情感上,彼此都是认定的,是唯一,这点恐怕除了你,满世界谁都知道,但我不怪你,到底你喜欢我亦城多年,一时接受不了自动瞎眼也正常。”
“你!”
“但是。”
才不管纪筱雅的态度,一顿,嘴角浅浅一翘,清润眸底的温度瞬间将为冰点,慕兮年的气势瞬间就出来了。
“但是,他是我男人,如果你再敢纠缠他一下,我定会叫你知道,什么是我慕兮年的手段!”
“你的手段?你不过一柔柔弱弱靠皮相勾引男……”
“纪小姐在加拿大有个注册公司吧,听说最近面临危机,在与蓝盾洽谈,想与他们合作借此脱困?”
“你、你怎么知……”
“我不仅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再敢乱叫一下,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公司直接倒闭。”
慕兮年语息其实很轻,这样一句话,若非她眼神太冷漠,仅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外人都会误以为她不过是在开玩笑,然而,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她,叫纪筱雅直接脊梁骨都在发寒。
她怎么从来就没发现,这个女人有这等气势?
还以为她不过是盯着一张美人面孔四处卖弄才勾的顾亦城上钩的,把她的肚子搞大了,不得不娶进门,却不曾想,竟然是个有真实内涵的?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竟然都不太敢直视?
淡淡审定纪筱雅一眼,慕兮年嘴角再度一翘,轻蔑无比的说:“说实在的,我还真不屑威胁你,更不屑与你斗,你太蠢,再多的资产到你手中都会落败,你注定输在你自己手里。”
所以,就这种货色,让她亲自出手,还当真是太浪费了,她嫌弃。
“你……”
“亦城。”
收回视线,再懒得看纪筱雅一眼,眼波流转向顾亦城,慕兮年的淡漠脸庞瞬间就萦上了柔和,声音虽浅淡却透着不加掩饰的依赖,说:“亦城,我不想再见到她了,你来想办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