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对西雷使者的礼数更加周到,这次居然出城十五里等候太子,实在让西雷人骄傲。」
凤鸣自从听了容王的话,对夏管小心观察,心不在焉地点头。
那边,张乾已经领了一群小官吏迎了上来。
「多日不见,太子安好?」张乾笑容满面,拱手道:「永殷张乾在此,恭候多时了。」
「有劳张大人。」
「太子的下榻处,张乾已经准备好,宴席也设好,请太子上马入城吧。」
众人路途跋涉多日,自然都想立即入城欢庆一番。
当晚,果然又是活色生香的宴席,张乾主陪。凤鸣带着瞳将军和夏管参加,容王还是藏身在凤鸣卧房,吩咐烈儿
道:「你跟着去,小心一点。」
烈儿何等机灵,一个晚上呆在凤鸣身边,为凤鸣挡酒。他俊美异常,动作无一不妩媚可人,立即吸引多数宾客眼
珠,抢了凤鸣不少光彩。
酒过三巡,夏管喝得脸色通红,在凤鸣身后轻轻扯动凤鸣袖子,压低声音神秘道:「烈儿今天行迹奇怪,太子小
心。」
凤鸣唯唯诺诺点头,心道:我要小心你才对。
烈儿被张乾等人缠身,只能频频回头监视夏管,见夏管只是在屋内与凤鸣交谈,才放心地转过头对付一碗接一碗
的烈酒。
夏管朝屋外瞅瞅,又道:「太子,我有话想和太子私下谈,不如到外面去。」
如果在昨天,凤鸣定然二话不说立即跟他偷偷出去,此刻却笃定地摇头,轻声道:「外面又冷又黑,夏管先生有
什么话,尽管在这里说吧。」
「嘿嘿,」夏管摸住山羊胡子,带着三分醉意道:「三公主艳名满天下,却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太子可知天下第
一美人是谁?」
凤鸣眨眨眼睛,摇头。
夏管借酒抒意,长叹一声,望着窗外星空,幽幽道:「是繁佳一个歌姬,名唤媚姬。此女原是繁佳贵族之后,十
四岁已经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可惜她父亲得罪繁佳王,全家男丁被斩,女丁卖入歌舞肆,充当歌姬。」
凤鸣看着面前笙歌艳舞,想起连续剧里经常看到关于歌女的悲惨生活,也叹气道:「好可怜。」
「不过凭此女学识容貌,不到一年,她已经结识各国权贵,并且有足够钱财为自己赎身。」夏管故事讲得生动无
比,连神态也配合得恰到好处,愁眉道:「可是,她却依然不愿离开歌舞肆,甘愿当一个低微的歌姬。」
「哦?为什么?」
夏管微微笑道:「曾有人问过她,她说:世上男人个个都一样,再无可托付终身之辈。纵使离开歌舞肆,也不过
如此。」
凤鸣摇头道:「这样的思想太极端,我想她过一段时间会想通点,碰上个顺眼的男人就嫁了。」
「太子说的是。媚姬是天下美人之首,想娶她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她始终不为所动。终于有一天,一个寂寂无
名的少年求见媚姬。」
说到这里,凤鸣好奇心顿起:「这个少年一定把媚姬的芳心夺走了吧?」
「不错。」夏管抚摸着胡子,点头道:「此少年在媚姬面前静坐两个时辰,一个字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什么?一个字都没有说?那怎么夺取芳心,难道他是个哑巴?」凤鸣蹙眉,歪着头问。
夏管呵呵笑了两声:「太子当真有趣。那少年没有说话,媚姬却在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话。」
「她对那少年说了什么?」
「她说:原来我错了。」
「错了?」
「对,她凝视少年双眼两个时辰,终于知道天下男人并非全部一样。这世上,到底还有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少年
离开后,媚姬对身边侍女道:若他一朝成为天下之王,媚姬愿为妾侍奉。说罢,立即为自己赎身,从此隐居,不
知下落。」夏管悠然抬头,仿佛在回想媚姬风采:「如此佳人,如此行事,怎不令天下男子神往?」他翘起嘴角
,低声问凤鸣:「太子可知,那少年是谁?」
凤鸣眨眨眼睛,他认识的人其实不多,能有这样本事的更只有一个,刹那福至心灵,张口道:「容王?」
「太子当真聪慧。」夏管顺手灌凤鸣一碗迷汤,摇着扇子缓缓道:「容王当时年纪尚小,初出西雷,即以不可思
议的手段取了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心,顿时震动天下。各国都知道,西雷出了一个不可小瞧的厉害人物,容王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