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岛被美人鱼捡回家后(136)+番外
期间还可以丢一两个番薯进去烤。
她们去年秋天采摘的番薯,到现在还剩几十颗,可以吃到四月份。
这个季节,山林中的树木还在开枝散叶,等到5、6月份以后,野果才会漫山遍野地长出来,等到秋季,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她们又可以去扫山。
叫花鸡没那么快熟,鸡的内脏云溪也没丢掉,洗干净后,用辛辣味和甜味的花朵拌上一拌,去腥,然后用一根小树枝串起来,放到火堆上炙烤,烤熟后充饥。
沧月吃不惯,不喜欢吃。
云溪吃得津津有味,摔倒后的身体疼痛仿佛都被压制了下去。
如果能有孜然、胡椒、藤椒,那她就能做出一道烤鸡杂,有锅的话,还能做辣炒鸡杂。
烧制陶器、锅具的目标,云溪打算等实现独立生存这个目标后,再去尝试。
民以食为天,她要先解决独立获取食物的问题,然后再思考琢磨炊具。
还有肥皂、香皂一类的,也等之后再考虑制作。
她已经有了草木灰和油脂,花点时间,能做出一块肥皂或者香皂来,但动物脂肪提取不易,目前,她不愿意浪费在做肥皂身上。
油脂拌草木灰,将就着洗一洗就得了。
日头西移,云溪估摸着叫花鸡差不多熟了,让沧月拿着木棍扒拉出来。
撬开硬邦邦的泥块,扒开叶子,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
这样烤出来的肉质酥烂鲜嫩,不用刀切,洗干净手后,稍微放凉一些,就可以直接撕着吃。
云溪只有右手能动弹,撕的时候,她让沧月帮她摁着。
沧月肚子饿得咕咕响,见云溪不方便撕肉,她也没急着填饱自己的肚子,而是将鸡肉,撕成一块块,摆放到云溪面前的大贝壳上,然后才开始吃肉。
相比于其他野兽肉的味道,山鸡肉的味道要嫩上许多,但还比不上人类世界中,经过一代代人工驯化、饲养、培育的土鸡肉。
鸡肉的做法有许多种,云溪最喜欢的,还是家乡逢年过节时都会做上一道的白切鸡。
家养的土鸡,吃苞米、稻谷、昆虫长大,除了盐、葱以外,几乎不加任何调料,原滋原味,做出来色泽黄澄油亮,光滑晶莹,整间屋子都会飘满鸡肉的香味,再整一碟简简单单的姜蓉蒜调料,蘸着吃,吃起来皮爽肉滑,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长大后,她在任何一家号称能做白斩鸡的饭店,都吃不到那种原滋原味的白切鸡。
饭店的那些鸡,要么是饲料鸡,要么加了其他的佐料,反而破坏了鸡肉的口感。
这座荒岛的兽肉,除了鱼肉吃起来会嫩一些,其他野兽的肉,吃起来或多或少都有些柴,腥膻味、土腥味也重一些。
古人选择鸡、鸭、鱼、兔、猪等动物圈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些动物的肉确实会更好吃一些,且个头相对小,方便饲养。
将来,等她有条件饲养动物时,也会选择这些动物作为家禽,首选就是这种咕咕山鸡。
山鸡肉,云溪吃了三分之一;一个冬天过去,沧月体型变大了一些,食量也有所增长,她吃了三分之二。
吃饱后,两人都没动弹,躺在大石头上,打着饱嗝,晒太阳。
云溪感叹说:“沧月,以后你多捉点‘咕咕’鸡回来,这种肉好吃啊。”
沧月咕噜了几声,然后用人类的语言和她交流:“毛、多。”
大意是说它的毛太多了,不方便吃,拔起来麻烦。
“现在你会用火了,冷水里泡一泡,然后火堆里烫一下,就很好拔毛了。”
沧月:“好的。”
不知不觉中,沧月已经能够和她用人类的语言交流了。
虽然还不是特别流畅,但云溪心满意足。
她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
通常两个人在一起,随着默契的增加,彼此话语会越来越少,基本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她和沧月待在一块却是相反的情况。
云溪很乐意同沧月交谈,多说话,能让沧月学得更快。
沧月逐渐学会了这门语言,也很喜欢开口同她交谈,经常主动指着这个东西那个东西,问云溪,要怎么说,偶尔还自己对着花花草草游鱼河虾咕咕哝哝。
云溪隐约觉得,等沧月完全学会人类的语言之后,会是一条话很多的人鱼。
她不会说人话时,也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晒了会儿太阳,云溪又去泡了杯松针茶喝。
松针茶喝起来又苦又涩,沧月见她喜欢喝,会忍不住也舔一口,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沧月咂舌,问:“不、喝。”
云溪问:“不好喝吗?”
沧月点点头。
她不理解云溪为什么喜欢喝。
云溪微笑说:“因为有营养啊。”
就像小时候她不喜欢喝苦瓜汤,但她的奶奶总喜欢煮苦瓜汤,她当时也很不理解,奶奶总是念叨:“苦瓜汤有营养,喝了身体好,要多喝点。”
人类好像总喜欢把苦的东西和健康挂钩。
*
这种手腕的伤,云溪差不多养了一周,才稍微感觉好些。
这一周,她的左手几乎不动弹,一切操作都靠右手完成。
沧月也很小心翼翼地对待云溪的左手。
她本是睡在云溪的左手边上,床的外沿,方便半夜起来喝水;这次云溪的左手受伤,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特意和云溪换了个位置,睡到了里侧。
而因为左手受伤的缘故,这一周,云溪都没有左侧身睡觉,要么平躺,要么右躺,面朝沧月。
沧月自然很开心,晚上睡觉前的话变得更多了,常常聊得云溪说着话,打着哈欠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