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蛋生活的三百六十五年(10)
我解下安全带,半个身子倾向后面,对着她眼睛莞尔一笑:“你不是说宴会上还会来两个你上学新交到的朋友吗,正好,要跟我说说嘛,我没有看见啊。”
莫由人纤细的手指扣着车座椅上的破皮,心不在焉道:“本来是来的,但是你走得太早了所以就没见到。”
“那现在我听着,你说说。”
她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后递给我,道:“就是他,同班同学。”
我仔细审视着,小鲜肉啊……
“这个!”莫由人翻出一张照片道:“他叫乞朝暮,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俩经常一组完成小组作业,就是脾气不太顺,但是对女生很好的,而且,他和我是老乡,我们都是穷是市的。”
“他姓乞?”
“嗯。”
穷是市,姓乞,好耳熟啊……我记得桥北区有一家姓乞来着。
这个乞朝暮看着也不大,起码比莫由人要小,一头蓝毛花里胡哨,杏眼薄唇,笑起来有梨涡。他有一种很亲人的感觉,看起来比较好相处,而且都是穷是市的。
“你说这个姓乞的脾气不好?”
“对!我之前还见他打人来着。据说是靠关系进来的,风评一直不行,而且传说他男女不忌,班里没人和我一组,我就和他一组了。其实人还不错。”
莫由人谈到乞朝暮时明显呼吸加重,这是男几号?不确定,还是确定他没危险之后在任由他们发展吧。
毕竟莫由人在某些时刻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下车吧,真的太晚了。”
我结束了这次会谈,送莫由人进了门。又是那比校园入口还大的铁门,我看着都窒息。
尽管分别时莫由人表现的再恋恋不舍,我都坚定决心不会留她。
现在跟着我实在太危险,况且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我是不确定因子,未来若是我离开了,她还得继续生活。
我能做的就是在限定时间内、尽力找到一个能够托付、她愿意托付的人。
妈的,这世界真是麻烦死了……
第9章 追杀者
“蠢!”
位处穷是市、桥东区的某私人别墅的卧室内,一个正处于暴怒状态的年轻男人将桌椅板凳砸了个稀碎,手上动作不停地数落着旁边站着的三个男人。
事情办砸的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出声。
“哪儿找!?”
他吩咐下去取类狰性命,结果不知从哪里找的歪瓜裂枣,上来就被类狰杀了。
年轻男人出事之后,就和这三个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结果横刀出来一只类狰。
“放心……”
其中的蓝眼男人劝导他:
“这回派出去的绝对没问题!”
“拜托!别说没问题,根本就无药可救好嘛!已经死一个了,还是尸骨无存,根本就是你们没上心。”
三人中的白发男人回怼道。
里面看起来最年幼的断眉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上前,低头窃窃私语道:
“他们办事不利,你交给我,我绝对能解决她!”
男人微微挑眉,难得少年主动请缨。
“嗯?”
“愿主动请缨,接近类狰,取她性命,哥你相信我。”
不等他开口,白发男人直接把他薅到后面,吐槽道:“将功补过?纯血狼都死了,你觉得你很强吗?”
话音未落,男人怒意四起,在场人都不寒而栗。
“莫。”
男人语气平淡,却透露出拒绝的意味。
“要我说,”
坐在茶几后,一直沉默寡言的老者缓缓开口,他脊背佝偻,拄着拐杖,白发垂髫,
“莫要着急,欲速则不达。”
男人冷声道:“威胁。”
“为何?不请她赴宴呢?”
“请一个类狰?”
那白发挤压着太阳穴,一脸愁容。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可是血狼啊!不是杀手弱,是对方他妈的太逆天了!
蓝眼男人不屑的说道:“富否市动静大,没时间和类狰搞关系。我们能够弄死两个类狰,怂什么!”
白发道:“咱今时不同往日,再沾上命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钱有势的,对她全是好处,拉拢一个类狰,日后又有谁敢招惹我们?”
长者打断他们的争执。
“我们和类狰合作真是笑话!”
“就是,我们不共戴天!”
“少爷莫要一时心急,坏了大忌。”
男人扭动着脖子充满不耐烦,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脑子嗡嗡响。
“停!”
一想到这个类狰离自己这么近,他就怒火攻心。
虽然她能在毫无防备下杀死一只血狼,但他已初步摸透她的交际圈,即使她力量不容小觑,他也丝毫不慌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老者细细的劝导着:“天下之事都是表象,我们要通过表象看内在。没人规定过两者之间不可合作。”
当年,虎族大屠杀就有类狰一份儿,现在联合实在是“天下奇谈!”
“少爷,你自身残缺就更应该拥有得力助手。”
那长者手中的木棍被拦腰掐断,浑身显出橘黄毛发,耳朵幻化成圆弧状,黑白斑纹相互交染。
那男人轻瞥一眼,他又立刻变回人形。
“威胁?敬,但……否。”
“少爷,我只是想帮你,莫要让您走了老路。”
“我自然知晓。”
说罢,男人瞳孔放大,眼球变作琥珀色,凭空长出四颗獠牙,鼻头拧成三角,巴掌长的胡须细细地抖动着,一声咆哮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