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蛋生活的三百六十五年(25)
我果然是脾气好了,没一掌打死他。
最后还是让狩礼把他收拾到后面。
“其实我有一个疑惑。”狩礼把久长时扶到楼上,回来看向我:“把住所告诉乞朝暮没问题嘛?”
我明白狩礼的担忧,毕竟这里还是贝原的常驻之地。
“没人会信一个混黑的人会讲承诺吧?他没准儿回去就快马加鞭地探寻贝原的事情,找我们麻烦还好,要是开始打起贝原的主意呢?我是计划的提出者,那善后我就更要处理好。
“最好的就是变成同一阵营,他会来找我的,他要是往外说,事关贝原的生存隐藏,他也不想被追杀吧?”
狩礼蹙眉,似乎并不完全认同,问道:“如果他就是不要命呢?”
我明白狩礼的担忧,万一真遇见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呢。
“那就来软的,多培养培养感情,那孩子本性不坏。”
“如果呢?感情可不是好培养的。”
我把玩酒杯,缓缓抬起眼眸:“你是知道的,在生死存亡之际或共患难、死里逃生之后,基本上都能交好。”
“呵。”
狩礼轻哼一声,继续擦起酒杯。
“行,还是你会转。”
他举起酒杯,与我共饮。
“咩~~~咩~~~”
这大晚上灯红酒绿的,要不是听力好还真听不见手机铃。
一个陌生来电?
“嗯?喂、喂!”
我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一头跟我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回拨回去还是空号。
这是假的吧,莫由人从不晚上和异性出去。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我们某位亲爱的脑残男主!邀请莫由人!半夜去吃饭!!!
他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白天约着能理解,晚上九点多出去,狗都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难道作者已经不可控了?
“什么事?”
“由人被上官醉梦带出去吃饭了,晚上。”
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却被狩礼叫住,
“你要去?不会有事的他们,小由人已经成年了。”
“这不是成不成年的事。”
我总不能对他说这个世界是小说吧?
我想让莫由人有一个美满的人生,而不是成为工具人,去和渣男受虐结婚生子,而且……明明按约定,还有一年时间才对。
脑残狗作者。
为什么又骂作者?
我说了,由人不会晚上和异性出去,今晚蹊跷事多,我有理由怀疑狗作者在发力。
“你能管她一时,能管她一世吗?”
“我知道。可我这辈子能帮她的机会又有几次呢?”
世界是虚假的,可我切实生活了十几年。人为情殁,命为其衰,何其悲哀呀。
狩礼了解我的性子,轻叹一口气道:
“那拜托,让我送你去吧。你也不想进局子或者再开到沟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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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桥东区富贵路36号街,应该就是这里。
狩礼留在车上,我沿路寻找他们的影子。
街上冷冷清清的,了无人烟的,上官醉梦已经穷酸到没钱去一家五星级饭店了?
我怀疑自己被耍了,现在的小孩似乎都很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
桥东区竟然还有这么冷清的街道,除了小情侣约会,我想不出来街上还会有人。
犯罪的话,在桥东区应该很难吧。
“嗯~”
“哈……呼……”
嘶——
靠,不会有人大晚上出来野战吧!
我寻着声音逐渐压低声音,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对正亲热的男女。
昏黄的路灯打在身上,将影子都撒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灯光温柔,动情男女,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那男人几乎全部扑在女人身上,单手紧紧反扣在她后脑,又禁锢着她的腰肢。女人似乎在挣扎。
算了,别人恩恩爱爱,自己就别去打扰了。
“嗯……别这样……”
由人!?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凑近才发现是上官醉梦,他就像虫子扭曲着。
我青筋瞬间暴起,一脚将他踹飞五米。
莫由人嘴唇红肿,泪影婆娑,原本精致的发型也变得乱乱糟糟。
王八蛋!
我抓住莫由人把她拉起来,看着吃力爬起来的上官醉梦,不由地怒火中烧,翻过凳子再次把他踢到地上。
“阿姊!呜呜……别这样……”
还劝我!我再晚来一会儿,癞蛤蟆要吃到天鹅肉了,他吃了狼心豹子胆竟然当街猥亵!
我深呼吸调整心情,见莫由人哭了又赶紧跑过去。我拉起她的手为她擦掉眼泪。
由人永远那么心善,现在竟然还在为施罪者着想。我不免有些心疼。
上官醉梦再次站起来,骂道:“你找死!”
还敢说?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是你想死还是我想死?”
周围气温降到冰点。
我双目怒视,手指嘎吱作响,脑海中不停地叫嚣着一个声音。
宰了他!
我手臂横放,摆出手刀的姿势,他妈的不打的你伤筋断骨我就不叫宋客醉!
“我们两情相悦,你非要插一脚。”
上官醉梦叫骂着,上前两步妄图拉走莫由人。
我踢开他的手,拦在他们中间,语气凶狠道:
“你个没娘养的我看是强行压着她,她都喘不上气儿了!”
他毫不退却,强硬地表态:“你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我看在软软的面子上一直迁就你,可你却一直恬不知耻的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