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蛋生活的三百六十五年(56)
一群黑衣保镖有模有样,竟然都是狼人。
他们中间围着着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碗大的疤。
我拖着张家和赶赴现场,顷刻间,无数条枪直直指向我们。
我用力拧了一把张家和,他疼醒后看见十几条枪冲着他,还以为下了地狱,连忙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我轻轻一抛,将他扔到中年男人旁边,张家和摊成一滩烂泥,鼻涕眼泪糊成一团,随即又吓晕过去。
我一过去,那一圈保镖都自觉后撤三步。
“怎么咱同一天都干完了?”
齐文刀就像见到祖宗一样,赶紧上前:“您没什么事儿吧。”
我翻了个白眼:“多亏了类狰臭名远扬,还有弓大少爷提前宣传呢……”
弓弦惊看着晕倒的张家和,左右歪头有些不解:“何,昏?”
方才都是火药味儿,他闻不清,现在他被这群“虎狼”团团围住,除他以外就没有素食性贝原,每个都能弄死他,旁边还站着个类狰,这场景他几辈子估计都见不到,没被吓死都是轻的。
我摇摇头:“吓晕的呗!”
怎么都赶着一天收网了?我走的早,好久没见到由人,不知道她在哪儿,会不会有危险,我要赶紧过去找她!
“你们这么着急收网?”
齐文刀解释道:“并非如此,莫小姐那边说他们要往桥南区去,过了就不好抓了。”
由人那边的消息!
顾不上礼节,我抓住齐文刀的胳膊问道:“由人人呢!在哪儿!?”
环视一圈的确不见她踪影,情报是她给的,怎么不见人!
齐文刀一哆嗦,赶忙道:“我们大哥青提保护她,您放心吧,会安全回来的。”
“爆,你?”
弓弦惊缓缓询问道。
我靠,这夜色真他妈美啊……
我听不懂。
弓弦惊凑近绕着我闻了又闻:“你,炸?”
呃……
我竟慢慢习惯了他们喜欢嗅一嗅的行为。也没见狩礼那么喜欢嗅一嗅啊……
我尴尬一笑:“你说的,全款负责!”
见齐文刀有些幸灾乐祸,我赶紧宽慰道:“反正你也不差这点儿钱,洒洒水啦~”
哎最多也就赔个千八百万的,反正除了交界处那边的他赔一下,别的都由G先生负责呗。
仔细询问了我才知道他们原本本来是想暗中观察,但是边界的爆炸让风来帮的人觉得有问题,所以弓弦惊就提前动手了。
中间这个唯一的活口是风来帮二把手。
现在齐活了,既能知道货物往来,又能把G先生引出来,一举两得。
“对了,”我指着张家和:“你们带医生没,赶紧给他治治,他血过多快死了。”
我们正聊着,集装箱阴影处一阵悉悉窜窜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蓝眼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他见到我有几分迟疑,但迅速平静下来。
他换形到变人不过几秒,白皮碧眼,尖牙利齿,脖颈上爬满镰刀状黑色花纹,比弓弦惊矮半头,约摸着刚过一米八。
不仅是他,我也愣了一下。
这是……莲豹!?我不可能认错那独特的镰刀花纹。
豹类贝原在我的笔记中体型全是偏小的,一般是一米七多,我一共见过三只莲豹,他绝对是最大的了。
莲豹可感知时间,但缺陷很明显。
他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弓弦惊和齐文刀都紧张的冲上去,不受控制的闻上闻下。
齐文刀大叫一声,随即问道:“你发病了!?吃的什么!那个小丫头呢!?”
他说的难道是由人?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她人呢!你是孙青提?”
弓弦惊眼神也有些飘忽:“人,安?否伤。”
“弦惊哥哥!呜呜啊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孙青提身后飘出一道闪电。
正是莫由人。
她一个猛虎冲击扑进姓弓的怀里,弓弦惊自然而然的搂住她,就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
他妈的!真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他跟我说他不受控,但我在就没事,现在他妈的是狗在揩我家姑娘的油嘛!?
我飞去一记眼刀。
齐文刀胳膊肘怼了下弓弦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孙青提无语地翻出眼白:“都没事。我喜欢她。”
咔!
老子骨头响了!呵呵呵!
我见由人的鞋底都是泥,裤腿上沾着杂草,衣服褶皱不堪,很是狼狈。
我微微蹙眉:“由人你受伤了!?”
她将深埋胸膛的脑袋拔出来,左右环顾一圈,正好与我对上,她的表情随即越来越委屈,到后面再也挂不住,一股脑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由人最棒了!我爱由人,你这回棒极了。”我一边安抚一边说道:“软软最棒。”
我很少叫她原名。
她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看向孙青提,他似乎也发现周围都在看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她聪明极了。”
“呜呜呜……阿姊我好想你……我想弓哥哥,想你,想大家……啊啊啊啊啊……”
这丫头怎么哭成这样。
我轻轻拍抚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由人最棒了,软软厉害,由人更厉害!这回做的更好!”
人会委屈,更会忍耐,在回到亲近之人身边时,所有的委屈却都会一拥而上。人是如此,矛盾又复杂,脆弱又坚强。
莫由人情绪逐渐稳定,就听她边小声啜泣边说道:“我……我能帮到弓哥哥,我好……好激动!我能帮到你们,我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