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死遁后反派他变成白月光了(66)
郁洱于是在身后一叠声问他“师尊怎么了”“师尊要去哪儿”“师尊和我说一声吧”,在人不多的山谷里一阵一阵回声。林陷声音也平静,一直到后山山谷那条溪边才停下来,看郁洱一眼,回复说:“散心。你跟来做什么?”
郁洱摸摸鼻子。
他的师尊不回答,显然是让他自己猜了。
郁洱近来在别的方面一切如常,唯独在揣摩自家师尊的心思这一点上的功力堪称突飞猛涨,好似他在和林陷恋爱这一事上也有不可比拟的天赋一般。
林陷在其他明心宗小辈面前还是惯常端清冷仙尊的架子,外界其他人看着也觉得他高高在上、不好接近。因此只有郁洱知道,林陷的不爱开口是不想要求别人来迁就他,觉得自己作为长辈主动开口太丢人、不懂事、没长辈的样子,所以要别人恰恰好好看透他要什么,再做出对应行动。
麻烦、别扭,但乐得这样迁就他的大有人在,不巧郁洱就是其中之一。
林陷在听说他们要七天不相见的时候就不太满意,却没提出来,他在自己师兄师姐面前其实娇纵惯了,不高兴是会直说的,所以他生气的肯定不是不能见面这件事。
郁洱低眼想了几秒,问林陷:“师尊是不是气我,不来和你相见?”
林陷眼一眯,半笑不笑:“我没生你气呀。我是你师尊,有什么好和你计较的?”
没反驳后半句,那看来是说对了。
郁洱眨眨眼:“可林林也是我的道侣,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小乖啊。”
林陷:“……”
他愣一下,反问:“我上次就想问你了,谁让你叫我林林叫我小乖的?”
郁洱低着眼睑,似乎是在难过:“师伯宗主他们都可以叫你小乖,我为什么不能?”
林陷懒得和他辩解,强行下了命令:“不行就是不行,你以后还是叫我师尊。”
“好,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郁洱满口答应。这句话自然是只作数了这一次,结契仪式后特定场合他开始什么胡话都叫,包括且不限于林林小乖囡囡,哪个让林陷羞恼他就叫哪个,这是后话了。
“那师尊现在消气了吗?”他又问。
林陷认认真真说:“我没有生气。”
林陷不喜欢人逆着他说话,郁洱立马认错是自己乱猜,顺着问:“那是我在无理取闹,我见不到师尊,看见师尊出门立马就跟上来,就是为了见你。”
林陷:“……”他生来吃软不吃硬,本来也就没什么脾气,几句话下来早消了,只是要郁洱给他搭梯子好让他下台。
“那我们便不去管那些什么规矩之类的东西,”郁洱轻轻摩挲他的眼角,“我现在就和师尊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到师尊和我举行仪式的那天,我也亲自替师尊理衣服,照顾师尊。”
“……倒也不需要你照顾。”林陷说。
郁洱看他神色真的缓和下来了,这才去牵他的手,带着他往回走。
林陷不说话,郁洱便也不开口,享受他们五天不相见之后难得的一次安静独处。
直到回了林陷的房间,关上门,林陷才吸一口气,主动和郁洱说话。他难以启齿,斟酌着措辞,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我只是不高兴。见不到你的这几天,我偶尔会想见你……只是偶尔。
“会听你在院子里练剑的声音,听得出你在哪一个招式,走到了院子里哪个地方……还有其实你吹笛也没有太难听,你其实可以再吹的。
“回想今日师姐那座峰上今日开了什么花,我该和你一起去看了;三师兄今天是不是作出了什么新的符咒,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找他要来玩;山下最近有庙会,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但你又不在。
“你不在,不和我见面,也不与我通信。
“怎么只有我在想念你,你难道不想没在想我吗?没这样焦虑、没这样觉得等待漫长、没这样想过我?
“就算确实是有规矩说我们现在不能见面了,你怎么也不来偷偷见我?”
他声音很小,自己觉得既委屈又难为情,也嫌小题大做,说完便觉得烦,正要自我否认让郁洱别管,却看见郁洱的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林陷一扬眉:“好笑?”
他这次还没来得及不开心,郁洱却突然低头啄吻他的唇,从他柔软的唇瓣上舔舐过去,把他都亲懵了几秒。
“弟子只是欢喜,弟子在师尊心中是有分量的。师尊在意我。”郁洱说。
林陷不回复他,算是默认。郁洱便开始认真地吻他,表情与动作无一不温柔,比他们以往任何一次唇舌交缠都要缠绵都要缱绻。郁洱的手伸到林陷的脑后,慢慢地揉他的脖颈,让他放松下来,完全仰起头依靠向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到他身上。直到林陷被亲得发软,轻哼几声示意他停下来,他才放开他,压低了声音说话。
他嗓音还是喑哑的,比平日里还要多添几分温柔依恋的意味。
“我想见师尊,我想日日和师尊在一起。
“新开的花我去看了,我把它们折来放在了师尊的窗下;只是我不好意思告诉师尊,所以师尊没发现。怪我,我去替师尊把它们插在花瓶里好不好?以后我也帮师尊照顾房间里的花。
“师伯那里新画的符我去看了,也找他要来了,师尊可以现在去我房间里拿。我找他学了好玩的那些,日后由我画给你看好不好?
“山下的庙会过几日还会有,等师尊和我结契过后,什么时候想去玩,我也和你一起去。师尊做什么我都粘着你,黏到你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