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忍不住吐槽:“学了一个月的知识,让我们用两天的时间记住,到底哪里仁慈了?!”
马多云深以为然。
不过这就是学生的宿命,就算他们两个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悲伤地接受这个事实。
“你还好,你有班长,他肯定会帮你补习划重点的。”马多云羡慕地看着他,“说不定班长还会押题,你也没什么好愁的。”
雩祈摸了摸下巴,盯着前面秦冕挺拔清瘦的背影看:“你说的对,秦冕,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救救我!我月考是死是活,就挂在你身上了。”
江阮舟掀起眼皮子,在心底嗤笑一声。万事靠人不如靠己,连一个小小的月考都需要拜托别人。
这样的人秦冕究竟是怎么容忍到现在的?
秦冕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他对这个任性竹马的容忍程度,好到了连江阮舟都忍不住嫉妒的地步。
雩祈对此一无所觉,非但下课占用秦冕的时间,平时黏秦冕也黏得更紧了,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凑到对方面前,腻腻歪歪地跟在对方身边,属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江阮舟都被他挤走了,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偏偏还不止雩祈一个人,在雩祈缠着秦冕问东问西,拿着考试重点问问题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要凑上来一起听,他根本不可能跟秦冕有独处的时间,就只有上物理小班的时候才能单独和秦冕走在一起。
江阮舟还试图问对方:“雩祈这样做不会打扰到你学习吗?”
他扇了扇眼睫,怯生生地说:“我觉得学习到底是自己的事,如果你讲的太细了,反而让他丧失了学习的能力。”
况且雩祈根本没有一点自觉,完全不顾及秦冕的学习和时间,他对此都有些愤愤不平。
秦冕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江阮舟也没有继续上眼药,反正只要达到了目的就行了。
……
周末,雩祈难得起了一个大早,他依依不舍地把自己床头柜上的游戏机放抽屉里,匆匆吃完早餐就直接去了秦冕家。
秦家人一向起得很早,秦爸爸早就上班去了,秦小妹趴在茶几上安静地看着电视,秦妈妈在玩十字刺绣,缝的好像还是千里江山图。
雩祈羡慕地看着全神贯注看动画片的秦小妹,小孩子就是好啊,可以无忧无虑地玩,也不用担心作业考试升学。不像他,一想到下周的月考,就已经开始由内而外地紧张担忧起来了。
“秦姨好。”雩祈打了个招呼,又随手摸了一把秦小妹的脑袋。
“小祈,来找小冕啊?他在楼上呢。我就不招待你了,随便玩吧。”秦妈妈摆摆手。
他们两家住得近,又因为家里的小孩一起玩,所以关系也比较亲密,雩祈去秦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好。”雩祈也没有客气,转身直奔二楼
他去的时候就看见秦冕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穿了一身和在学校不同的休闲服装,看起来就更像一个模特了,身上还背着书包。
雩祈下意识地问他:“你去哪儿?”
秦冕随口答道:“市区里面。”
雩祈就问他:“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复习?”
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曲百川俩人。
秦冕拒绝了:“不用,我今天有事。你们两个先一起吧。”
雩祈被拒绝了,有点不高兴,但他也知道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也没有强求。
他哼哼两声:“算了,你可是大忙人呢。我自己去复习也行。”
秦冕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次月考把我给你画的大概重点记住,对你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雩祈闻言心情好多了,不过他还是对秦冕要一个人行动有些不太满意,噔噔噔地又跑走了。
秦妈妈和秦小妹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俩孩子今天在弄什么。
雩祈回去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转头就去找曲百川了。
曲白川家也是雩祈经常造访的地方,便门敞开着,没什么人,他轻车熟路地走去了对方的房间。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还在呼呼大睡的曲百川,没想到对方正趴在床上研究运动杂志,封面是高头大马的黑人,咧着一口白牙,手上举着篮球。
床上的曲百川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这么早啊,小祈,你来找我干什么?”
听完雩祈说明来意,他脸直接苦了:“这种事情你该去找秦冕才对,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雩祈就来气,嘀咕咕的阴阳怪气:“人家现在可是大忙人,看不上咱们这些发小,复习进度又和我们不一样,我找他干什么。”
曲百川憨憨地回答:“秦冕成绩好,他的学习进度一向比我们快,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就算是以前你也经常找他复习啊,怎么这次就不一样了呢。”
这傻子完全不知道雩祈的怒气所在。
“而且你别这么说秦冕,他在我辅导我们功课的时候还是挺尽心的,别人都说他是假正经死冷漠,我们这些发小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
雩祈其实也只是随口抱怨一两句,他心中也没什么真的怨怼。
“哼哼,那就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吧。走吧,我们去市里呢图书馆。那里安静,也更能沉得下心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