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谨看他眼尾绯红,明明嘴巴都被亲肿了,还故作镇定维持自己少爷颜面的样子,就心里痒得厉害。
人果然就是贱得慌啊,就是觉得欺负这种娇气傲慢的小少爷才有意思。
“我看看你对我有没有感觉,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我还要改正才可以。”宁知谨委屈地说。
“不过,”他笑如春花,本就皎如明月的面庞更加俊美夺目,几乎满室生辉,“看来小少爷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雩祈想踹他几脚,让这家伙那么得意,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在付诸实践以前,宁知谨仿佛就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又亲了下来,把雩祈亲得迷迷瞪瞪的,眼神都是迷离的。
嘴巴终于又能得到片刻的喘息,雩祈还没能庆幸呢,忽然眼睛瞪大,人就像是淌进了温泉一样快活,烟花在眼前一下一下地炸开,他的脊背一下弓紧了,脚趾狠狠蜷缩,没个三五分钟就瘫软下去。
宁知谨抬头看他,笑靥生花,他喉结滚动,漫不经心地擦拭沾着白丝的嘴巴。
“小少爷,我伺候得你还满意吗?”
可惜他的问题注定是得不到回答了,雩祈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宁知谨就凑到他的颈窝处,用委屈的语气轻哼两声:“我也想要啊,小少爷。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是个敢说就敢做的人,决定好了之后就把被子掀开,把丑东西挨近了小少爷白软的大腿。
……
…………
雩祈怒气冲冲地看着宁知谨给自己上药,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啊,你是牲口吗?!”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诘问。
宁知谨叹了口气,说些时间长也不是他想要的,怪就怪本身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体力还好,说得雩祈抬脚就想踹他,结果却是把自己的脚又送上去给他捏两下玩。
雩祈震怒,闭上眼睛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他不理人,这狗东西却特地还要凑上来,在他耳边唉声叹气。
雩祈听得不耐烦:“有话快说,别在这儿装模作样。”
宁知谨啧了一声:“虽然知道小少爷惯爱用完就掉,但当初我为你出谋划策,又用心良苦参办一切,如今只是缠了你一会儿,你就对我生了厌烦,真是人心凉薄啊。”
雩祈又是嫌他话多,又是被他说得一阵心虚愧疚,他爸也说过,用人不能只让别人出力气,不给奖励。
宁知谨见好就收,在注意到小少爷惭愧的面庞之后,就立刻图穷匕见。
“做了这种事,起码也给我一个名分吧,小少爷。”宁知谨说得理直气壮,“总不能让我没名没分地跟在你身边伺候你。”
雩祈:“???”
“你还要不要脸?!”雩祈咬牙切齿,“刚刚一直像公狗一样蹭我的是你吧,别说的好像你很可怜的样子。”
宁知谨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叹得雩祈简直心慌意乱。
“小少爷,你知道男德吗?”宁知谨又忽然抛下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雩祈都要被他跳脱的话题弄得摸不着头脑了,刚才不还是在说名份的事吗,怎么忽然又讲起了男德?
“知道,怎么了?”雩祈警惕地问。
宁知谨这狗东西几乎是在步步给他挖坑,无怪乎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心。
“小少爷,我如今跟了你,全身上下都让你碰了个遍,背上还有你手指甲的划痕。”宁知谨慢悠悠地说,“我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小少爷的人,如果你不要我的话,那谁还能接受我呢?”
雩祈都被他的这套连环拳打个措手不及,人都傻眼了。
他想摇着宁知谨的肩膀告诉对方大清已经亡了,不要再拿着老一套的思想放在新时代的开放现代,但是他怕自己说不过宁知谨,会再一次被对方带进坑里。
雩祈天马行空地想着,头上就覆上来了一片阴影,他睁着眼睛滴溜溜地看过去,正撞进了宁知谨漆黑幽沉的眼瞳里,心脏莫名地颤了一下。
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宁知谨这样认真的模样,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心慌得厉害。
雩祈耳根子悄悄地红了。
他的反应都被宁知谨收入眼中,唇边也染了点笑意。
“雩祈,我真的很喜欢你。”宁知谨也难得诚挚热忱,说的话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吊儿郎当。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他压低了声音,认认真真地看向雩祈。
那双总是沉着冷静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些忐忑和期待,少见的紧张了起来。
雩祈傻眼了,没想到宁知谨会突然跟自己表白,在这种时候,那样的干脆利落,就跟他做事一样几乎从来不拖泥带水。
在那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向是认作死对头的宁知谨告白,总觉得太奇怪了。
他搓了搓指尖,感觉手上也多了点会让他觉得麻麻的电流。
他不知道该回答宁知谨什么,却在对上宁知谨那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时,脑子宕机了一下,下意识结结巴巴地答应:“好啊。”
那种眼神,乞求、渴望、卑微的忐忑目光,居然在宁知谨那样骄傲的人身上出现,雩祈登时心乱如麻,嘴巴已经抢先一步答应了。
原来看高岭之花为他跌入泥泞里是这种感觉,人都有劣根性,雩祈也不例外,所以他一时之间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志满意得地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