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116)
就在温故抱着景容进入赵无期帐篷的前后脚,景家那边闹了起来,看两家为了争点破地方大打出手,温故竟生出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这一刻,压在心头的阴霾好像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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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灵珠真的被摔碎了啊?”
“我不小心摔的。”
“探灵袋真的掉地上了啊?”
“我没拿稳。”
“……”
“……”
赵无期掐着人中从帐篷里走出去, 他刚一出去,温故就端着碗药走进来,边走边问道:“他怎么了?”
景容伸出双手将药碗捧着接过来:“友好沟通了一下, 就这样了。”
景容是个喝不了苦药, 闻不得药味的人, 可当这东西是温故递过去的时候,他就会面不改色地接过来, 再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喝得很快, 像喝水一样, 几口下去就喝完了。
林朝生熬药的时候是捏着鼻子熬的, 温故闻到这股味道也觉得有些为难人,接过空碗,他不由得纳闷道:“不苦吗?”
说话间, 两只手就轻飘飘地搭在了肩头, 掌心贴着脖颈, 将他的身体往这边带了带。温故下意识转头去看这双手的主人, 脸刚一侧过去,双唇就被柔软的触感贴住了。
毫无防备, 温故就这样尝到了景容递过来的, 点在他舌尖上的苦味。这股苦味在景容嘴里已经淡下去了,但还是很苦, 苦涩得让人难受。
温故别开脸, 想推开景容, 景容的双手就环得他更紧, 道:“不是说愿意用我想要的方式弥补我吗?这就是我想要的方式。”
温故:“……”
原来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要弥补, 那后面那句也该听到了才对, 字里行间的拒绝再明白不过,可景容还是选了这种要跟他纠缠不休的方式。
温故深深地看了眼景容,推开他,站起身,握紧空碗的指尖用力到有些发白:“这种方式,不行。”
景容缓缓躺回去,单手撑脸,声音乖巧:“摔在地上好痛的,手都磨破皮了,脚踝也是,都在渗血了还拉着我走那么快,还吼我,你好凶啊。还有,那天晚上……”
温故听不下去了:“你让我想想。”
景容笑眯了眼:“想多久?”
“再等等,我,需要点时间,”温故转身就走,逃也似的,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道:“在这期间,你就别再像刚才一样贴上来了,我不喜欢。”
说完继续往外走,然后他听见景容悠悠地道:“一天时间,够吗?”
温故拧了拧眉,头也不回地掀开挡帘,声音冷了不少:“我建议你别逼我。”
“那好吧。”
即便这道声音仍旧乖巧,也还是架不住撞入脑中的泼天疼痛。原来景容只有在发烧的时候才一副可怜兮兮又听话的样子,哪像现在,脑子一清醒,就一点都不惹人怜了。
稍一让步就得寸进尺,实在难搞。
景家和陆家闹了许久都不消停,不少家族都在围观,时不时帮景家说两句话,口头上骂骂陆家不要脸,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进西山还要靠景家的长老护着。
以往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景辞一般第一个站出来,他就喜欢出头显摆,可这次却没有,他孤零零地站在一处,眉梢微微蹙着。
他站的位置是个绝佳的地方,身后有颗大树挡日头,一旁还放着临时用来喝茶品酒的矮桌凳,而温故正坐在那里倒酒。
像是很不理解温故的行为,景辞每隔片刻就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故将两个酒杯都倒满酒,拿起面前的这杯,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隔空碰了下杯:“考虑得怎么样了?”
景辞终于忍不住了,回头问他:“为什么?”
“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温故将酒一饮而尽,“问那么多干什么?”
景辞跨过去坐下来,将剑放在桌上:“你之前那么帮景容,现在让我怎么信你?”
温故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那就从少主比试开始,景家由你去。”
景辞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摇了摇头,道:“那是少主才能参加的比试,我又不是少主,你怎么让我去?”
温故端起酒杯,在杯子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我来解决,不劳你操心。”
“行啊,”景辞笑了笑,“如果这件事你办成了,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合作。”
“好。”温故放下酒杯,站起身,“合作愉快。”
不远处的哄闹声吵成一团,像是要打起来,温故扫了一眼,看到被砍得破破烂烂的那处帐篷,忽然知道景辞为什么不出头了。
陆家干了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意识到这点,温故顿了顿,道:“景辞,这是你此生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这似乎是种规劝,又似乎是种提醒,景辞不解地看着温故走远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里,再也看不到踪迹,才缓慢地收回目光。
温故竟然说,要帮他得到少主之位,而条件,居然只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小事。
景辞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景容那个人,既要又要,最会装模做样,要从他手中把少主之位夺过来,怕不是温故想象中那样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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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家搭营的那块地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前者捂住耳朵在前头悠悠走着,后者则是一直在说话,刚开始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直在动,后来这两人走过来了些,看到站在不远处发愣的温故,赵无期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松,走上前去:“温公子,看完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