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158)
她看景容的眼神也越发的崇拜了起来。
不光是她,连温故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而后,温故就总忍不住去看景容。景容还跟以前一样,一双眼睛整日挂在他身上,每次温故看过去,都发现景容在看他。
也许是他看景容的次数变得太多了,多得不寻常,景容被看得莫名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是要分床睡吗?”
虽说听到这种话已经很适应了,但是,景容心里就难道就只会念着这么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吗?温故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次不跟我提点什么要求吗?想要什么?”
然后他就在景容眼里看到了浮起的笑意。
可景容确实表现不错。
他以为景容会提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结果景容垂下眼睑,说的却是:“很久很久以前,你说要赔个簪子给我,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记得啊,”温故缓缓坐下来,“当然记得。”
不仅记得,还花了很多积蓄,买了最好的材质,找了最好的工匠师傅,打造了一个配得上少主身份的白玉簪。
只是看景容这反应,大概是没打开看,也没意识到那是他送的。温故试着提醒他:“礼宴那日,你没收到吗?”
景容不明所以:“啊?收到什么?”
“没什么,”温故轻咳一声,“那个不算,你另外说一个吧。”
说起来,那本身就是要赔的,不能算数。再加上,温故压了压眉眼,那时他在巫苏的身体里,明明需要隐藏身份,却还是在那种时候送出簪子,背后的意图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他也有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黑暗。
但景容不知道。景容只会知道,那个时候,他没有离去,而是在试图提醒他,他一直在他身边,甚至还去找过他。
等回到景家,景容发现那根簪子,一定会这样认为的。
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景容不需要知道背后的真正原因。再也不需要了。
最后景容想了很久,脑子里也不知道闪过了多少奇怪的念头,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我得先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倒真是头一遭了。
紧接着,景容又很严肃地说道:“等我想好了,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必须要答应我。”
生怕他反悔一样。温故心说就景容这个脑子,里面装的就那么点事,能想出些什么来?所以他也就答应得很痛快:“好。”
入夜之后,赵家才派人来传话,说在远郊的一处偏远废弃宅院里找到了赵无期。这几天下了雪,路不好走,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一间屋子里睡觉。
但那只是对外的说法。
温故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实际上,赵无期是被困在了一处禁术阵法中间,凭赵无期自己,根本没法走出来,之前跟他一起出去的几名弟子也不知所踪。
据无知小妹妹所言,赵无期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怎么到的那个宅院,也不记得那些弟子去哪了,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记忆就好像突然断了一截一样。
似乎只要是跟禁术相关,就都会遇上记忆断层。
至于那套关住赵无期的禁术阵法,被妹妹照着模样仿了一份,正好用上之前画在这里的接收阵,给传了过来。
温故拿着翻来覆去地看,总之是没看出个什么名堂,而景容,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就说道:“修复灵根的,图样对了,但引子不对。”
温故真是听不懂这些行话,有些郁闷:“什么引子?”
“相当于代价吧,”景容道,“比如之前的共生术,为了一人能活,就得牺牲另一个人的全族。禁术可没有不劳而获之说。”
温故:“……”真会举例。
温故不由得问道:“那这个修复灵根的引子应该是什么?”
景容想了一下,正要回答,屋子外头突然喧闹了起来,只听一道声音大呼小叫道:“景容你在哪!景容!景容!……”
“……”
来者正是赵无期。
他一进门就好大的阵仗,像个讨债的恶霸一样,见个门就往上顶,凡他过处没一道好门。
温故和景容在榻上,而榻的前面有道屏风,因此赵无期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二人,转头就推开了卧房门。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后就站在屏风前,急得大吼起来:“不是说景容就在这里面吗,我就差把地掀了,头发丝都没见着半根!”
温故轻咳一声:“这里。”
“哦哦原来在这儿啊,”赵无期三两步跃到屏风后头,“哈哈哈刚才看漏了。”
赵无期笑得花枝招展,迎上景容,道:“我一醒来就来见你了,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他边走边说,还张开双臂,一副要熊抱景容的样子。
景容坐得慵懒,从听到赵无期的声音开始,神色就有些不悦,此时就更是了。景容极其不悦地看了赵无期一眼,就这一眼,看得景容“噫”了一声,汗毛都立起来了,然后连滚带爬地撞到温故后面躲起来。
可赵无期愣是没收回手,一个侧身继续往前,硬着头皮要给温故一个拥抱。
抱不到景容,抱个温故也是一样的。
就在赵无期靠近的时候,猛然看到从温故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景容,露出了那双漆黑阴鹜的眼睛。
看着就有那么点要命。
赵无期的双手在空中猛然一顿,往后一收,尴尬地摸了摸后颈,笑道:“哎呀你们两个真是太见外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