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193)
他不想听景容狡辩,也不想听景容扯谎。
景容就是在这个时候钻进他的被窝的,进来后就环住了他的脖颈,脸贴着他脖子蹭啊蹭,蹭啊蹭,蹭得温故又叹了口气。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折腾我吗?”温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那我不折腾你了,”景容的声音黏乎乎的,“你折腾我吧。”
“……”
阳光实在很好,温暖,明亮,照在人的身体上,每一处皮肤都像在发光一样。温故垂下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发着光的景容。
他向来知道景容白净,可乍眼一看,还是有种眼睛险些被灼伤的错愕感。俯身下压的时候,他顺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并且在心里说了不下三次:以后再也不能在白天做这种事。
太阳的方位移了几分,往西边开始倾斜,暮色四合之时,温故在院子里和景辞下起了棋。没错,景辞。
景容就坐在俩人中间,十分不怀好意地盯着景辞看。
温故也没有想到,景辞会来这里,别说他了,就是景辞本人都没想到。但景辞实在忍不下去了:“要杀要剐能不能快一点?是要挑我脚筋,还是要废我修为,赶紧的,整天把我给关着,我还得提心吊胆饭菜里是不是下了毒,真是受够了!现在居然还要跟你下这什么破棋?你下的什么烂棋啊这?”
温故顿了一顿,沉思片刻后才把黑子往棋盘上放。
其实上次被赵无期说了一顿后,他就准备学一学围棋了,但是,就在刚才,他才刚拿起跟围棋入门相关的书本,第一行字还没看完,景辞就把看守的弟子给打了,跑的时候路过这里,就莫名其妙……在这里了。
这就不能怪他继续下五子棋了吧?
而说到底,其实温故根本记不起还有景辞这么个人。而看景容那样子,应该也是没想起来。
“那就废修为吧。”温故淡淡地道。
景辞的脸一下就黑了。景容显然也是愣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看向温故,温故垂着眼,看着这盘又要赢的五子棋,淡淡道:“那不然,你是想我们继续留着你这个祸害,等哪天不注意,等着你再来对景容不利吗?”
温故敛起眉,想到了一些让人烦躁的记忆:“就像西山那样,等着你出尔反尔吗?”
他给过景辞机会,也跟景辞说过,那是唯一的机会,可有的人就是不听。
“西山?”一听这词,景辞就恼了,猛地拍了下石桌,恶狠狠地盯着景容看:“容儿,我的好弟弟,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要不是你,我当时也不会……”
景辞用力的时候,拍得石桌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上面的棋子也换了方位,机缘巧合之下,景辞的白子连了四子,而温故的黑子,只有三子是连在一起的,突然就不是必胜局了。景辞说到一半,突然没能继续说下去。温故感知到周身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愣了愣:“怎么了?”
景容却像没听见他询问一样,猛然站起身:“废修为!你自己废还是我来给你废?”
温故还想说话,景辞也怒了,一副非要说点什么出来的样子,景容赶紧打断了他俩,凶巴巴地道:“你不选是吧!那就我来!我现在就给你废了!”
说着就要动手,景辞哪是他的对手,诅咒之力一涌起来,就没了任何还手的余地。温故见状不妙,赶紧拉下景容,再一脚把景辞给踹开,让他赶紧滚。之后又费了好一番劲才把景容拦下来,忍着怒气道:“你发什么疯?诅咒之力不能再用了,你不知道吗!”
被温故一凶,景容刚才的莽撞跋扈一下就散得干干净净,低垂着眼睛,嘴角撇了又撇,还先委屈上了。
温故被气得胸闷:“你在西山干什么了?”
景容的嘴唇抿了又抿,低垂着眼睛,始终没有说话。温故知道,这是不想说的意思。而景容不想说的事情,不外乎就那么点事,看来多半是又跟他温故有关了。
但他猜不出来,只能照着景辞的话,说道:“景辞大概是真打算跟我合作,当时他对你应该没有恶意,是你做了什么,惹恼了他,是吗?”
可景容还是不说话。
温故还想再挖点什么细枝末节出来,没想到紧接着,景容就道:“那你呢?你瞒着我跟他合作,合作的内容是什么?我知道吗?我同意吗?”
哦豁,将军不成反被将军。
温故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不问了。”
景容这才终于肯抬眼看他:“你真的不再过问了?”
温故点点头:“不问了,我说到做到。”
他猜景容应该是干了什么蠢事,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一定是件大蠢特蠢,并且还会让他生气的事。
对他来说很愚蠢,却对那时的景容来说,非做不可的一件事。
温故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其实在那之后,他有想过,一个体内没有力量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聚得起灵识的,哪怕是景容也不行。但景容却做到了,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奇迹,但他忽略了一个东西。
延息丹。
当时赵无期送过来当作谢礼的丹药。
从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看到延息丹,这粒药,应该是被景容吃掉了。去见家主前,景容就吃了。
所以景容是故意的,故意送上门去的。
为什么呢?
这样愚蠢的做法,大概只是为了得到一次转机,对恋爱脑来说,很重要的一次转机。
这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没有!
所以,不问了。
说不问就不问,此事彻底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