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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46)

作者:稍稍 阅读记录

明明打赢了巨兽, 却被困在了坑里, 这种离奇的反差感。

昨夜大概是威风过的, 只是很遗憾, 温故什么都没看见,晕起来是一点扛不住。

他看了崽子一会儿,然后伸手指着它额间:“变大!”

崽子急得转圈,又冲温故狗叫一声。

温故仍没放弃:“变大!”

崽子憋足气,双眼怒瞪,最后:“汪!”

“怎么会这样?”怎么不变大了?

温故收回手,疑惑着转过身,崽子见他不管自己了,在坑里叫个不停。

都敢对抗灵兽老大了,这会连个坑都出不来,丢脸,实在丢脸。温故憋着笑,回房从柜子里摸出剪刀和伤药,安抚道:“我先处理伤口,等会救你上来。”

这话一出,崽子才安静下来。

它很听话,这让温故不由得微微一顿,他意识到好像从很早开始,崽子就能听懂人话了,只是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剪开衣袖后手臂露出来,是条很长的伤口,从肩膀一路划到小臂,看上去触目惊心。

好在手没废掉,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除了手臂之外,全身各处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不过都不怎么碍事。

处理完伤口,温故才把崽子从坑里解救出来,崽子出来后满院子跑,在地里上嗅下嗅,好像在找残余的灵药。

这事儿温故帮不上忙,他随意弄了点吃的,就回到房间躺着了。

他累极了。

明明累得要死,头晕脑胀,似乎是有点发烧的迹象,可他躺在床上,却有点睡不着。

变成灵兽模样后的崽子,他很早之前就见过。

那晚月亮高悬,他把景容藏在一棵大树下,后来那里发出声响,跳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只灵兽。

额间如血般的印记太好认了。

那样庞大的一只灵兽,确实很难跟巴掌大的崽子联系在一起。

可想起那晚,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月光洒下来的景象,好像后来再没有过那么亮堂的月色。

也罢,反正月色都是碍眼的。

压下正要攀升的情绪,温故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又做梦了。

好像每每受到什么刺激,他都容易做梦,只是以往的梦又乱又杂,醒来也完全不记得。

可今天他记得很清楚。

温故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喝完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喝完之后,他没有放下杯子,而是转头看向床的里侧。

他冷着一张脸,眉头越锁越深。

他梦见了景容。

他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黑到好像能把一切吞噬。

景容缩在角落,环抱双腿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头发散落下来,叫人不看清脸。

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整个空间都是静止的。

可突然之间,景容的脚踝裂了个口子,发黑的血从那里缓缓流出,口子往周围扩散,伤口越裂越大,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血一直往外流,以景容为中心,四下蔓延开来,勾勒出一幅凌乱的图画。

像毫无章法的禁术。

这场梦很安静,安静地看着血一点点流出来,一点点铺满整个黑暗的地方。

景容就像是死了一样,从未动弹半分。

这个梦很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真实。

就好像那是景容正在经历的事情。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把这场梦归结为自己死里逃生后的情绪残余,也许是手臂的伤,让潜意识联想到了曾经受伤的景容。

所以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压下剧烈起伏的胸口,温故又喝了杯水。

木屋历经过一场腥风血雨后,倒是再也没有灵兽来侵扰过了,连山里的灵兽吼叫都变得少了许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从这以后,温故就不上山了。

那只灵兽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就算知道灵兽白天不会出没,他也不愿意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至于灵药什么的,如果根茎还在,能长出来是最好,长不出来就算了。

他无所谓。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也这样想,可当看到一些灵药从地里冒芽的时候,温故还是松了口气。

还好没灭绝。

只是……温故望着一块空了许久的地,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

野菜始终没长出来。

也许是天太冷,现在的气候不适合它生长,说不定来年春天就长出来了。

因为不去后山,所以温故下山采买的频次变得很高,有时嫌路远,索性在镇上住一夜,第二天再回去。

一想到反正都要住一夜,不如下午再去镇子,像以前那样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这又是何必呢?

于是他果然下午才慢悠悠往镇上去,因为过于散漫,导致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站在客栈里,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店小二问他打尖还是住店的时候,温故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不是来赶集的吗?

他闭了下眼睛,微微一笑:“都要。”

他每回来镇上,都没少听说景家的事情。

自从界方镇的那个禁术被封印后,弟子失踪的事情就没有再发生过了,可是用禁术的人到底是谁,却始终没有消息。渐渐的,这事儿果真变成了一桩悬案。

这次景家连找替罪的都不找了,就跟其他两家互相推诿。

而且修仙界的风俗很奇怪,不怎么避讳鬼神,对禁术倒是避讳得紧,一提到禁术就露出那种怕得要死的神情出来。

除了在界方镇发现了禁术,别的地方其实也有,不只是景家的地盘,还有其他家族的地盘也是。一直以来,禁术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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