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主母操劳致死,重生后罢工了(127)
“他为何又要来?”上次胡仁公一来,她的地位直线下降,这次他再来,她担心又要出事。
“为了得到那五千两银子,我给他跪下了,太屈辱了。可是表妹,我不想死,我想和你还有轩儿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块。”卢迟将湿润的眼眶贴紧李朝瑶的脸。
“表哥,你哭了?”李朝瑶惊呼。
“表妹,如果你不答应表哥这件事情,表哥的命是保不住的。仁记钱庄那五千两银票根本无法兑换成银子!”
“表哥,你说,瑶儿全答应你!”
“胡仁公要我把春花提成贵妾,并且要办个仪式,让你当着他的面给春花跪拜行礼,敬茶叫姐姐,把二房的管家权交给春花。”
李朝瑶身子一僵,“表哥,明日是演戏对吗,过了明日,一切仍照旧?”
“不!表妹,以后要日日如此。”
“不行!表哥,你这不是糟蹋我吗?我怎么能让一个乡下野丫头骑我头上,天天给她请安,叫她姐姐,她配吗她受得起吗?”
卢迟见她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大,怕被春花那边听到,一把捂住她的嘴。 “表妹,这些都是权宜之计。你总不能看着表哥因为拿不到五千两银子横死街头吧,等我过了这个坎,把这五千两银子给了黑云帮那帮亡命之徒。一切都还照旧。可是现在不能得罪春花和她大哥。”
李朝瑶瞪着双眼,不肯答应。
卢迟叹口气,“表妹,你口口声声说爱表哥,可是你更爱面子。为了面子竟置表哥的命于不顾!”
“罢罢罢!”卢迟一把抱住李朝瑶,“你不答应,表哥也不勉强你,四天后,黑云帮的人打死表哥后,你帮表哥收个尸,以后你就带着轩儿好好生活吧!”
说到这里,卢迟呜咽起来,“表妹,表哥不惧死,只是舍不下你和轩儿!”
他紧紧地抱住李朝瑶,身子一阵痛苦的颤抖。
第110章 贵妾与贱妾
李朝瑶终于被卢迟感化了。她扑到他怀里,痛哭着说,“表哥,瑶儿答应你。日后……”
“日后表哥会加倍疼你,报答你。你是表哥的救命恩人……”
卢迟说着让人心动的情话,同时又用身体满足着李朝瑶。
第二天午时初,胡雪牛来到了安平侯府。
二院里,早已备起几桌酒席。
胡仁公一大早便派人来知会卢迟,仪式一定要郑重,卢家各房都要参加,另外卢家家族中身份重辈份高的族老和族长都要参加。
所以几天前刚见证卢简为三房嫡子,卢轩为二房庶子的几位族老和族长又被请了过来。
酒宴开始时,自然先是李朝瑶给春花跪拜行礼敬茶。
李朝瑶虽答应了表哥,但心里不愿意,面色很难看。
卢迟和春花坐在堂中上首的太师椅上,李朝瑶一进门,看见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心中涌起莫大的羞耻。
卢征看到她进来,不由得嘲笑一通,“表妹,你居然也有今天?”
二弟不是二弟卢远,而是三弟卢迟。这个表妹从小对自己横鼻子竖眼睛,却和三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可三弟纳她做了妾不说,居然还成了一个贱妾,身份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乡下买来的野丫头。
李朝瑶狠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下一刻自己会因为不甘和愤恨砸了这场宴席。
老夫人知道其中原委,所以脸色难看,一言不发。朝瑶是妹妹的亲女儿,妹妹把朝瑶托付给她,如今竟成了二房的一个贱妾。她有点羞愧。
韩瑜然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那几位族老和族长,嘴里可是得理不饶人。
“李姨娘,做贱妾要有做贱妾的样子,你这衣裙的颜色就不合适你的身份,你一个贱妾不能穿正红色,你这个发髻盘得也有问题,贱妾不能在脑后或头顶盘发髻,还有这簪子簪得地方也不对,贱妾不能簪发髻的正中和两边……”
胡雪牛得意地点点头,果然这几个势利的老家伙,一点小钱就能让他们不遗余力地贬损李朝瑶。
李朝瑶双目含泪,使劲憋着,这种场合掉眼泪,那几个老家伙估计又有一番难以入耳的讽刺和挖苦了。
到了厅堂上首的卢迟和春花面前,春花的婢女小菊提醒她,“李姨娘,该跪下行礼了!”
李朝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春花磕了一个头。
她觉得磕一个头就够了,就算春花是贵妾,毕竟也是妾,又不是夫人,用不着磕三个头。
族长在一旁不高兴了,大声说道:“跪没个跪样,身子软塌塌的,像个什么样子。磕头也没个磕头的样子,要么就磕三个,哪有只磕一个的道理?”
李朝瑶忍不住了,愤怒地抬起头来,刚想张嘴回敬族长,只听卢迟叫了一声,“李姨娘!” 声音里有劝阻和不满,想起表哥昨夜的苦苦哀求,李朝瑶忍住了,又给春花磕了两个头。
春花的另一个婢女小苹用茶盘托着一个茶盏过来,提醒道:“李姨娘,敬茶!”
李朝瑶端起那杯茶,觉得有千斤重。
她知道敬茶前要先喊一声,“姐姐,请喝茶!”她嘴巴张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来。
旁边的三族老又不高兴了,“这李姨娘怎么回事,怎么敬个茶这么忸忸怩怩的,卢远啊,规矩就是规矩,以后这李姨娘要好好上上规矩。行个礼,敬个茶,全没一点样子,真是让人笑话!”
“李姨娘!”卢迟又喊了她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请求。
李朝瑶终于朝着春花喊道:“姐姐,请喝茶!”
春花笑眯眯地接过茶盏,掀开茶盖轻啜一口,说道:“李姨娘,今天族老们的批评都听到了吧?以后日日与我请安敬茶时,可不要再犯错了。你房中那些不该你身份穿得衣服,戴的首饰,回头我让小菊和小苹去看看,都收走。以后啊,二院就由我当家了,我做事按规矩来,咱们姐妹关系再好,我也不能由着你性子来,没得外面有人说我坏了二房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