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甩了权臣后,前夫全家火葬场(302)
宋初语不禁看向摆摊的妇人,妇人穿着打补丁的秋衫,细看袖子有些长,一看便是男子的衣衫改的,妇人的手略显粗糙,脸上风霜色很重,眼角起了皱纹。
与这里大多数摆摊的妇人没什么不同,但又有点不一样,她说话声音很轻,给微蕊介绍东西的时候也不着急,慢声慢语,却极尽详细,一听就读过书。
秀才家的女儿?落魄的商户人家?
应该有几分出身,要不然东西也不会做的微蕊都喜欢。
“哎呀,不挑了,我都要了,回去分给明姑姑她们。”
妇人闻言眼睛都亮了,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姑娘,您财源广进,万事大吉,觅得良婿。”
微蕊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还小呢,何况当着郡主呢,多不好意思。但包东西的时候没有不好意思,整整一大包,她都要了。
宋初语带着微蕊离开的时候又看了妇人一眼:“微蕊,你觉不觉得她好像有点眼熟?”
“郡主,没有吧?”怎么可能眼熟?
“有,你回头让人查一下。”
微蕊嘟嘟嘴,郡主说有就有:“是。”
“前面是竹贤亭,我记得在上面登高远望,满目竹林。”
微蕊疑惑,她不记得来过啊。
宋初语已经抬步向上走去。
微蕊慌忙跟上。
第287章 辩题(求发电求小礼物)
风拂过小山旁的流水,波光潋滟,也带来了一丝寒意。
落叶散落在地上,铺成一条窄窄的小路,尚不足以形成青云梯。
宋初语出来的时候里面加了一件薄棉衣,并不觉得冷。
微蕊背着大袋子,踩着咯吱咯吱的树叶,玩的十分高兴。
宋初语并不打算上山,她只是想起了那片竹林,过来看看:“你背着上山也不嫌累。”宋初语见亭子里有人便在下方找了个石头坐下。
微蕊也撵着脚下的叶子停下来:“主子,很轻的,再说,还能挡风。”
宋初语笑笑,行,挡风,便向山上看去,果然翠绿如荫、高大挺拔,成片如海,宁静壮阔,依如记忆中的样子。
她后来很喜欢坐在不同的山上看景,一看就是一整天,无所事事、自苦也自救。
“太后执政便是牝鸡司晨,如今皇上已及弱冠,太后依然把持朝政,却无意还政,敢问太后意欲何为?身为言官有见却不劝诫,就是失职,碍于前程,一退再退,实为不忠,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说大夏言官一句尸位素餐怎么了!”
“段兄说的对!我大夏扬国威多年,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对三十六部用兵,三十六部内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皇上力排众议,已经决定发兵,太后却一再阻隔,意欲何为,不会是年事已高,不适合这个位置了?!”
“庄弟言之太过,我夏朝已十多年不曾征兵,国库不丰,灾民横行,各府积弱,何来兴兵的条件,难道要靠一腔孤勇?”
宋初语静静的看着如海的竹林,大夏言论不能算开明,但也分场合,如果是‘学子论政’或者‘大儒激辩’,是准许他们大不敬的!
可——若是辩不出一个可行的结果……就是说纯粹一时口快开了局,那就惨了,骂出去的每一句话都是板上钉钉的罪证,最不济也要落个身败名裂、抄家灭族的下场。
所以一般情况,这两个局都是在特定情况下、海晏河清时,你唱刚正不阿的大臣,他唱礼贤下士的皇上,大欢乐结尾,是有等于没有的两个局。
“怎是一腔孤勇,镇国公驻守边关多年,一直在练兵,虽然国库不丰,人心不齐,我们会败,但割城赔地,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完全输得起。反而是安国公,他手中兵力逐年减少,按说他该是最主战的人,可趁机率兵出征,招兵买马,重振宋家军威名,但他却第一个主和,可这些年,安国公的行事作风可没有廉颇老矣的状态,所以,不觉得他主和很有问题?”段河再次抛出问题。
“连牙都不锋利了,无外乎死守不出兵!”庄一潜继续附和,总之就是太后和太后的人都不行。
蔡夅蹙眉:“我一路走来,各地沉疴懒政,发兵条件不足、军饷难继,即便是以战养战,恐怕也是自觉死路与后方同时失火,到时候满盘皆输,段兄说,不过割城赔地,敢问割你的祖籍你可愿意,赔你成长的郡县,你可放心他们不会屠城,反而是皇上,年岁尚浅,别人一言之,便一鼓作气,失了先机。”
庄一潜冷哼一声:“军饷难继?我看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浮华迷眼!到处都是享乐!”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银子会平白无故给前线的战士?”笑话!蔡夅不屑于顾。
段河猛然开口:“这些银子哪里去了?”
蔡夅:“什么!”
庄一潜:“什么!”
段河一把抓住他们:“这些银子?!纸醉金迷的银子,哪里去了?”那么多银两,半数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夕间消失,那些银子哪里去了?
可维持上京城各家族体面生活的银子入了谁的库!
两人也震惊的看着段河,对啊!银子哪里去了?!接收这批银子的商行背后是谁?谁有能力吞掉这么大一笔银子,却没有听说大夏崛起了哪个了不得的大商贾!
段河恍然,继而大骇:“我懂了!这次‘战与不战’根本不是正题,有人要聚天下财富。”
蔡夅:“那么多银子?”
庄一潜也懵了,拿到那么多银子:“要干什么?”
一个答案在三人嘴边呼之欲出!但又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