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也在装病撩我(穿越)(8)
数秒后,药罐再次睁开眼睛,扯了扯自己的眼皮,绕了一个大圈,来到爷的面前。
还是之前的模样,面带微笑,毫无防备。
药罐表情震惊,见了鬼了,再次揉揉眼睛,闭眼,睁眼,依然是笑得幸福的爷。
药罐:……天下红雨,爷微笑。爷开心就好。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来到世子爷的房间。一看,哪还有人?估计又是去哪玩了。
他静静地守在爷的门前。虽然不知道爷发生了什么,但是爷笑得开心,睡得香甜,药罐也开心。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天,已经黑了,星星在夜空中闪耀。晚风吹拂着,带走了白日里的炎热,送来了一丝丝凉风。
任祭一觉睡到了天黑,觉得这是一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神清气爽。
黑暗中,他听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面无表情地出声:“药罐”
药罐一直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一听到爷的声音,连忙应声,推门进去,摸索着找到油灯的位置,点灯。
“呲。”油灯被点亮,照亮了整个房间。
任祭坐着,靠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眼睛微微半眯,适应了光线后,声音沙哑,道:“水。”
药罐麻利地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爷,“爷,你喝。饿了吧,小的去端些饭菜上来。”
任祭端着水杯,颔首,示意药罐快去。
药罐走后,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起身。身子虽然虚弱,背却依然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
半晌,未见其人但闻其声,“醒了?吃饭?正好,小爷我也没吃,跟你家爷一起了。”
药罐低着脑袋,提着食盒,毕恭毕敬地跟在来人的身后。
房门被推开,一双镂空金丝红底靴迈进,姬辞抬头就与任祭冰冷的目光对上。
姬辞在心里默念,他是萝卜,他是萝卜……成功洗脑自己,将任祭的眼神无视个彻底,大步走到桌子前。
来到任祭的对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豪迈地干掉一杯。
他伸手抹了抹嘴边的水渍,翘起二郎腿,晃啊晃,丝毫不客气,招呼着药罐,“药罐,快上饭菜,本世子要饿死了。”
药罐:……世子爷,我是爷的人,你使唤得还顺手吗?
药罐上前一步,把简单老旧的食盒放在桌上,快速地端出饭菜摆好。白切鸡、小葱拌豆腐、酸辣白菜和两碗米饭。
“二位爷,天晚了,酒楼已经关门了,这是小的请客栈里的厨子炒的几道菜,两位爷将就着吃点。”
说完把食盒整理好,提着放在一边,开始为两位爷布菜。
待二人用完晚膳后,药罐收拾好碗筷,提着食盒出去了。
房间里,姬辞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揉着肚子,像一只餍足的贵族波斯猫。
任祭撇了他一眼,眼底的嫌弃让姬辞看得清清楚楚。
姬辞:……嫌弃就嫌弃吧,反正我不改。
“咕…咕…咕”,窗外传来了鸽子的叫声,任祭抬脚往窗户走,双手推开窗户,外面正飞着一只信鸽。
他修长的手指并拢,手心朝上,向前伸去。信鸽缓缓地停在他的手心,脚上绑着的信筒也落入他的手中。
任祭解开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筒,单手轻轻一抬,信鸽便展开羽毛,拍打着双翅飞走了,他顺手关上窗户。
姬辞很有眼力见地闭上眼睛,思考着等会儿如何劝说任祭留下。
任祭打开信筒取出里面的信条,展开。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深邃,周身散发着阴鸷冰冷的气息。
苍白的脸,阴冷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就像是危险的准备捕食的豹子。
半晌,他两只手指夹住信条,来到油灯前,看着信条一点一点被火光吞噬,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
任祭望着火光,薄唇轻启:“姬辞,明日,你回去,我留下。”
姬辞猛的睁开双眼:???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没开口,他竟然主动提出留下。
看着那张阴鸷的脸,姬辞没有开口询问原因,即使兄弟再好,也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姬辞一弯眉毛上挑,眼中不加掩饰的惊讶和欣喜,“真的?你留下,留在那个村姑身旁?没骗我??”
任祭余光撇了一眼那张像傻子一样的脸,无视,径直走向床边,一把掀开被子,脱掉鞋子,半躺着,闭眼休养生息。
姬辞见他这做派便知道他没开玩笑,或者说是不想搭理自己。也是,认识这么多年,对着自己依然高冷,从不多说废话。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厚脸皮。
姬辞不再说废话,说出了今天收到的消息。
“今天下午,国师派人传来消息,说给你带一句话:冥冥之中天注定,两情相悦,病解。”
话落,又变成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睛眯起,不怀好意地窃喜,道:“要不,咱们直接把这村姑带去京城吧,女人嘛,给她买买买,还怕她不喜欢你?”
稍停顿,一脸坏笑,“祭哥,两情相悦,那意思是不是说,你也得喜欢上那村姑才行?千年铁树要开花喽!”
任祭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眉头紧锁,聒噪,“滚!”
姬辞无视他的话,舔了舔说得有些干燥的嘴唇,悠悠地倒了一杯水,喝上一口,修长的手指摇晃杯身。
眼神戏谑,“怎么,恼羞成怒了?话又说回来,这个村姑,祭哥是打算娶呢?还是纳呢?或者,用完直接杀了?”
不知何时,任祭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说,也不打断,仿佛说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