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双宝,神医娘亲惹不得(352)
三万最厉害的兵,由陶卓煜领着,到流放犯人住的营地那里,和他们一起守住北雄人的白狼队。
五万阵法练的最好的兵,留在主城门下。
一万箭羽队埋伏在有高山的城墙下,应付长臂猿。
剩下一万在城内准备各种兵器物资运输。
邬野城内百姓,也知道了北雄大军来的消息,纷纷献出自家的粮食棉被。
成年男女们自发的组成送物资小队,把东西送到三处大营地。
傅靳旸也没有闲着,拖着病体,带着亲卫,开始在陶家城下各处巡逻。
他最常去的就是流放犯人住的营地。
如今大雪封山,没法继续修城,一万多犯人跟着三万多将士一起练习杀敌技巧。
傅靳旸来了之后,巡看一圈,发现那些百姓送来不少棉絮和生石灰。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
天黑时,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到了他暂住的帐篷,没有再出来。
守在他帐篷外的亲兵,宛若两座杀神,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扰。
实际上的他,早已经去了城外,抄近路去了北雄兵大营。
这次带人来邬野关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五官阴柔,戴着白狼帽的高瘦男子。
他们扎营在一片雪原之上,那群被他们驯养的野狼和猿猴,在营地周围匍匐着。
空中的大鸟们,倒是没了身影。
叶霓棠在他们营地的千米之外,用望远镜一直跟着傅靳旸,见他跟着那男人进了主帐篷。
叶霓棠调动耳上置放的接收器,一道重重的巴掌声就传了过来。
接着响起一个男子的怒吼,“傅靳旸,本王让你把萧元瑛的女儿抓来交给我,你为何不送?”
他的声音不似其他北雄人那般粗犷,反而有种阴寒邪魅之感。
跟北雄话和大峪话的腔调都不相似。
“请烈王恕罪,当时情况紧急,我还没有来的及送,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是傅靳旸说的话,语气十分恭敬谨慎,和他平日里温雅语气成反比。
“傅靳旸,你最好不要欺瞒我,否则你们一家会死的很惨,至于你娘,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她了,”
被称烈王的男人冷哼一声,语调又缓和不少,
“上次,你弄丢那么多的粮草兵器,害死我三万战士,君上很生气,若这次,你还不能助我们攻进邬野关,你们傅家也没必要存在了。”
“烈王殿下,上次是我着了别人的道,还请你在君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是邬野关的兵力防御图,请你过目。”
“呵,大峪想用这点兵跟我抗衡,不自量力。”烈王嗤笑出声。
他们的对话,听的叶霓棠眉心不由的拧到一起,看来她怀疑错了。
傅靳旸不是北雄的烈王呼延韬,这个才是。
那她在北雄兵营见到的那个蒙面呼延韬到底是谁了?
在她疑惑间,傅靳旸的声音又起,“他们在这里留了三万人,你可往那里派弓箭手远距离攻城。
这边五万人善阵法和近身攻击,可让狼猿进攻。
这里藏着箭羽队,你派小队拖延,不要让他们有精力支援别处……”
傅靳旸细细讲解着陶家城下的布军情况。
烈王听的十分满意,“君上让你带个信给你爷爷,告诉他,不要以为他儿子做了大峪皇帝,就忘了自己是北雄人的身份,这次我们拿不下大峪,他儿子的皇位也坐到头了。”
“是,”傅靳旸说着停顿片刻,“烈王,邬野关有一女子名叫叶霓棠,善戏法,能把东西和人变走,她手中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器,丢出去就跟爆竹一样炸开,最多时能炸死一百多人,还请你留意,别让她混进来了。”
直觉告诉他,那天在地洞里伤他的就是叶霓棠,若不弄死她,实在难消他的剜肉之痛。
至于这呼延韬,也该死。
半年前,在外游历二十年的他,回到北雄王庭,继承了他父亲烈王封号。
一个月前,他派人来找他,要他用他烈王的名头,带三万北雄兵攻下邬野关,用来证明他傅家没有背叛北雄的心思。
还让他抓了沈拾凝给他宣泄杀父之仇。
简直痴心妄想,大峪的皇位,他傅家不会给他们,沈拾凝,他亦不会给他。
“傅靳旸,你不要看谁都跟你一样蠢。”
呼延韬不以为意,光他操纵的那些畜生,就够大峪人受的。
一个变戏法的女子想对付他,简直可笑。
傅靳旸没再多说,反正呼延韬的探兵能查到的信息,他都告诉了他。
能不能攻破邬野关,就看他的本事了。
“烈王,济峡关那边有消息来吗?”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手里的人没有给他传消息,对于京城和济峡关那边的情况,都是从陶皓庭和沈拾凝那听来的。
只知道济峡关主将死了,一个先锋小将带着人苦苦撑着。
呼延韬轻飘飘的回他,“有呼延克王子在,定然比你强喽。”
傅靳旸垂着眉眼,对这种奚落的话,置之不理。
监听他们的叶霓棠,一边用录音笔录他们的聊天,一边用手机拍摄下他们军营里的一切。
镜头拉近,她才看到那些白狼和猿猴身边有六个带着黑斗篷的瘦高身影。
他们手中拿着一管碧绿的玉笛。
脸上戴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乌沉沉的眼睛。
帐篷里,傅靳旸和呼延韬又聊了一些别的,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出来。
通过他们的对话,叶霓棠根据她掌握的消息及傅家人的DNA,推测出傅家被借窝下蛋的大概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