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厂公眼皮下谋生存(10)
苏芩:“......”可惜长了张嘴。
苏芩:“奴才愚笨,在思考大人的衣服该放在何处。”
魏泽抬起他尊贵的手指指向屋内的屏风,苏芩意会,弯着腰将换下的衣服挂好,拿着放置在一旁事先准备好的皂豆屁颠屁颠的小跑向浴桶。
苏芩:“大人,皂豆来了。”
魏泽整个人浸没在热水中,看也不看苏芩手里的托盘,只道:“去将外袍里的皂豆拿来。”
苏芩撇撇嘴,心道:“话不一次说完,皂豆还用自带的,真讲究。”
苏芩虽腹诽,嘴上应的如流,手脚麻溜的三下五除二捧着魏泽自带的皂豆上前、
“大人,来了。”
魏泽依旧闭着双眼,只是抬起手,手心朝上。
苏芩立马意会,将皂豆递上。
古人的皂豆其实就是古代版的香皂,魏泽将皂豆打湿,皂豆融化在热水中,散发出独特的味道,苏芩嗅着味道,心道:“魏泽真怪,连用的皂豆都是一股子药味”。
看着魏泽沐浴,本就好几天没洗澡的苏芩身上便更痒了。未免触景伤情,苏芩只好通过冥想转移注意力,回忆起刚穿越过来那阵,因为不知皂豆为何物,还以为是吃的东西,差点当零食还好有青青在旁提醒......
“欸,也不知道青青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其他宫女欺负去了。”
“青青是谁?”
苏芩顿时一个激灵回神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癔症了犯病瞎说八道。”
她刚刚冥想,竟不自觉的将心中感慨说出,魏泽这斯疑心甚重,万一回宫调查起青青,将她牵连可就不好了!
魏泽见状,哼道:“对食?”
苏芩冷汗直流,却不敢辩驳,见他不说话,魏泽便当是默认了,于是阴阳怪气道:“放心,不会有人和你抢。”
话毕,便不打一声招呼的直接从水里直起身来,苏芩来不及扭头,做好了直击魏泽身体的准备,却见魏泽从胸口到腰腹,再到脚踝都包裹着白布及长裤。上半身的白布还往外渗着丝丝红色,显然是新伤。
苏芩:“大大大.....”
魏泽瞥他一眼,道:“真当咱家要你伺候沐浴。”
苏芩:“小的愚蠢!”难怪刚刚的皂豆一股药味!
魏泽单手将缠绕在胸口的纱布扯开,不耐烦的朝苏芩道:“去把外袍里的玉瓷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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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继续上药
魏泽的外袍里头真是个百宝箱,平常穿着身上,苏芩真没发现里头藏着这么多东西,她在魏泽的左面外袍里掏到了只白玉瓷瓶,白玉瓷瓶小巧玲珑,约莫苏芩手心大,又在右面外袍里找到了折叠整齐干净的布片——魏泽身上的布条全被浸湿了,重新上药可不得换上新的干燥布条?
苏芩为自己的机智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赞,捧着干净的布片及玉瓷瓶哒哒哒跑向魏泽。
魏泽此刻已解开一部分布条,露出锁骨下方的伤口,伤口不大,鹌鹑蛋大小,边缘不平整,四周皮肉微微外翻,露出里头嫣红的部分,说实话看起来非但不狰狞,倒有种别样的美感。
苏芩被自己脑中蹦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道:“我该不会有什么变/态倾向吧?”立即摇了摇头将脑内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魏泽熟练的用嘴将瓶口栓塞咬开,均匀的往伤口上倒药。
苏芩脖子前倾,瞪大了眼睛——
完蛋!她竟忘记了把瓶塞去了再递给魏泽。
魏泽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撒完药粉,将瓶塞复原,淡淡与她道:“也没指望你这个脑子有这份灵光。”
没有问责!
苏芩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这一动作落在魏泽眼里,又是一阵嘲讽,“一惊一乍,也不知你是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没被吓死。”
苏芩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时,笑准没错,这还是她穿越前学会的生存法则。
果然,魏泽不再说下去,苏芩接过药瓶,麻溜的递上干净的布条,魏泽一挑眉,接过了布条将伤口重新包裹上。
多日的相处,苏芩对魏泽此人脾性基本有个大致的了解,虽惯爱嘲讽人,看不惯这看不惯那,但只要认怂,也不至于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顿折腾下来,苏芩冷汗热汗交替,几天没洗澡的她越发感到全身发痒,还要忍着痒,伺候魏泽穿衣,苏芩递上外袍,极力控制自己时刻想要饶头的手,正准备给魏泽系带,却被他嫌弃的一把拍开手。
“行了,笨手笨脚,身上臭死了,都不懂的去洗个澡吗?真是个腌臜货。”
苏芩:“......”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魏泽自行穿好了衣服,像是刚刚才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似的,捏着鼻子,皱着眉,赶人道:“赶紧把自己好好洗洗,臭烘烘的。”
苏芩:“小的这就去!”
话毕,一溜烟的跑走了。
......
苏芩在屋内美美的洗了个澡,舒服的叹出口气,多日的疲累终于在这一刻一扫而空,苏芩美美的用了茉莉香的皂豆,把头发也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一头秀发在搓洗下,从干枯草状逐渐恢复生机。
苏芩站着模糊的铜镜前,仔细将头发擦干,望着镜中黑黝黝的自己,再度感慨起古人的智慧——
青青给的易容膏药可真防水,刚刚洗澡不小心被水冲到,她还担心掉色,现在对镜一瞅,“妆容”纹丝未动,看来日后不用总是因怕在魏泽前露出破绽而战战兢兢了。
苏芩一颗心刚放下,又愁了起来,“这玩意这么牢固,该不会一辈子都去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