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厂公眼皮下谋生存(47)
赵钱:“……”一咬牙一跺脚,横了心道:“我也一起吧。”
“咦,你不是不去吗?”
“谁说我不去的?”
“那你刚刚还说。”
“我那不是未雨绸缪一番。”
这伙头大爷不在,朝食、哺食无人准备,他不跟着,这些天是准备着饿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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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敢说我老婆丑八怪!臭卖胭脂水粉的!等死吧你!
第34章 再见少年
“哎, 我的东西没了!”
热闹的集市中,一猪肉摊突然传来一阵咆哮,惹得路过的百姓看热闹一般的围了过去, 一细高个的教书先生道:“张屠夫大清早了你又在喊什么?”
宽头大耳、虬髯满脸的光头大汉,左右在腰间一比划, “我的荷包!我娘子给我绣的荷包被贼人摸了!”
“什么贼不贼的, 这青天白日的, 谁上你铺子摸你这卖猪肉的荷包,不嫌油污, 许是像上回你那香囊似的,丢到哪里了吧?”
人群中热情的老婆婆问, “荷包长什么样?我们帮你寻寻。”
“石青色的, 上头有我娘子亲手绣的苹婆果,收口两端对称的坠着赤色缨络, 十成十新。”
众人依言,四处查看了一番, 并未看到那光头汉子口中所描述的荷包。
有人道:“莫不是你这回根本没带出来?”
“怎么可能?我今出门仔细记得带荷包,一刻钟前荷包还在,怎么可能没带出来?”张屠夫一脸笃定。
“得了吧, 上回那香囊你也是这么说,结果了叫嚷了一条街, 最终在家中的炕上找到。”另一围观的大叔揶揄道:“一个荷包,大不了让你家虎娘子再给你缝个,顶多回去挨顿跪。”
话音落地,引着众人大笑。
那屠夫不依, 涨红了脸道:“这回和上回不一样, 荷包里放了半角银子。”
此话一出, 现场一阵哗然,一三角眼的青年,不信道:“半角银子?你哪来的这么些银子,莫不是得了癔症,信口开河吧。”
“我杀猪挣的不成?”
张屠夫世代做猪肉生意,生意不差,有半角银子随身放着,并不算奇怪,只是他家内人出了名的母老虎,平日都不给他银钱,这半角银子又是如何得来?不怪他人不信。
张屠夫脸憋的通红,嗫嚅道:“这半角银子,都是我平日一枚一枚铜钱偷偷攒下从银楼里换来的,我家娘子并不知晓,你们,可别和我娘子说。”
原来竟是私房钱,张屠夫话音落地,立马惹来众人哄堂大笑,“没想到张屠夫你,平日看起来老实样,竟也会学着那滑头鬼背着老婆藏私房钱。”
“这……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和滑头鬼又有什么关系?”张屠夫张开宽厚的臂膀,横成一个大字型,挡住肉铺前的道路,破罐子破摔,无赖道:“总之我的荷包丢,在红包未找到之前,你们都不准走。”
那先前笑的最狠的二八男子,闻此言,怒道:“你怎如此霸道,你的荷包丢了,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拦的路不让人走?”
“不管,在荷包未找到之前,你们都有嫌疑!
由此可见那半角银子,在张屠夫心里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他虽不能笃定,到底是何人摸走了那荷包,但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张屠夫彻底耍起了无奈。
他人高马大,体格又壮硕,横在集市当中,便是强行硬闯,也不一定能够抢过路来。
“这是滑稽可笑,不就半角银子?谁图你那半角银子?这街里街坊的,哪个不比你有钱,会图你这半角银子。”
见众人如此轻视这半角银子,张屠夫怒了,“不图,你们围过来做甚,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呸,”围观的众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绝大多数都是听到动静,围过来幸灾乐祸看热闹,哪里想到长年打鹰竟让雁儿啄了眼。
一满口铜牙的大婶,伸着鸡爪般的枯手指向张屠夫,“这集市是你开的?说不让走就不让走?我们几个哪里是围过来,只不过要从你身侧走,见你大呼小叫,顺便问寻罢了。竟没想到好心没好报,日后再不去你家买猪肉了。”
“你可拉倒吧,你这十年到我这买肉的次数一只手指头数不数的过来?还日后不来我家买猪肉了,我看那荷包定是让你摸去了!”
干瘦妇人让张屠夫这般说,气的直拍大腿,“哎呀,你这张屠夫,怎还凭空污人清白,老天爷啊,我清清白白竟遭如此污蔑,没理了。”
热闹自然是吸引人的,市井的热闹,比戏剧还好看,苏芩远远看了半晌,恨不得就地坐小马扎上,配一叠花生米,仔细观看。
但看归看,也不忘首要任务——找那藏匿于人群之中的蛇妖少年,“大人,你确定,他在这条街道上,要不我们再溜达溜达?”
“不必,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此处。”
“哦。”大人说是便是了,苏芩食指与大拇指分开,各自撑在左右眼眼眶外,试图看得更远,更仔细些。
张屠夫不让人走,围观的众人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攻击来回谩骂,苏芩听着一愣一愣的,深感中国语言博大精深。
“你凭什么断定荷包是我们几个偷的?”干瘦妇人不嫌地脏,竟在地上打起了滚,边打滚还边假哭。
“除了你们还有谁?”
干瘦妇人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苏芩与魏泽,尖锐声起。
“五月节戴着兜帽,形迹可疑,那荷包定是他偷的!”
众人顺着干瘦妇人的手指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苏芩掉下的下巴,“……大人,我们好像被当成贼了。”早知道就躲远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