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厂公眼皮下谋生存(70)
魂穿什么的,能不说便不说,听起来非常扯淡不说,还容易让魏泽以为她鬼上身,请道士给她做法。
她这临时编排的说辞,有理有据,逻辑严密,经得起推敲——她原身毕竟是官宦之家的庶女,钟鸣鼎食之家聘用几个来自外地的厨子,属实正常,毕竟家大业大嘛。
“哦?”有些疑虑一旦冒出,便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再看苏芩,又觉得她除了名字、身份、外貌外还有许多秘密瞒着他。
“你家中姊妹几人?”魏泽转头问她。
苏芩顿了一顿,没想到魏泽还没打消疑虑。
而后熟练的将原身的家庭关系倒豆子似的全给倒了出来,她是魂穿,自然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魏泽提出的这些问题丝毫难不倒她。
“大人,还要问什么?”苏芩自信满满,这样的问题才来几箩筐她都顶着住!
“公子,夫人请。”那身着胡服的男子站在向两边打开的朱红大门边,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胡人打扮的男子将两人迎进门后便离开了。
正厅里早已有人在等候,都是一些衣着不凡的中老年,见到魏泽与苏芩,欢喜的迎上前。
有的唤“公子。”
有的唤“弟弟.....”
还有的带着姓氏唤他,“魏小公子。”
团团将他们围在了当中,魏泽与苏芩一一介绍,“这里有些是我父亲的学生,有些是我伯兄曾经的同僚,也有些是我母亲那边的人。”
“这位是?”
人群中有人先问了苏芩的身份,魏泽回答道:“这位是我的夫人。”
此话一出,苏芩脸红了,怎么这么突然,突然到都没通知她一声便给她定下了魏泽夫人的身份。
问话的老者眼眶先红了,“好,魏公天上有灵也有慰藉了。”魏家当年满门抄斩,仅剩下魏泽一根独苗,命虽留下了却被充了黄门,何其恶毒,在座的谁能不知,但谁又敢真正做些什么?
老者话音落地,其他人也纷纷眼红了,跟着落下泪来,嘴里念叨着,“终于有人照顾小公子了。”
“弟弟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魏小公子他也有人爱了。”云云。
苏芩是个共情能力强的,看到这一幕鼻子发酸,也想哭了。
一时间抽泣声迭起。
苏芩抽抽搭搭,忍不住扶着魏泽的手臂嚎啕,哭道:“以后有我好好伴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了!”
哭了好一通后,几人才正式回归主线,先前的胡人打扮的男子也从别处回来,朝他们见礼道:“公子、夫人,圣上地宫有请。”
苏芩哭出的鼻涕泡骤然破裂,心头一咯噔,圣上?什么圣上?色老头追到西南来了?苏芩紧紧抓住魏泽的手臂,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别紧张。”魏泽安抚着拍拍苏芩的手,“此圣上非彼圣上。”
地宫里的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当年被老贼夺取了江山,差点害死的皇帝!
......
当苏芩得知此处地宫里“住着”的,竟是几十年前,被现任皇帝宣布驾崩的前皇帝时,苏芩整个人都凌乱了。
原来当初,现任皇帝老头为了谋权篡位,在小皇帝的吃食里搁置慢性毒药。
为的就是让小皇帝不知不觉的中毒,身体一日接着一日的坏掉,毕竟驾崩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太过明显。
这事他毫不避讳的安排给了当时御膳房内负责皇帝饮食的总管太监,嚣张的有恃无恐,将谋朝篡位明晃晃的写在脸上,根本无所畏惧。
御膳皇的总管太监虽是个阉人但也明白何为忠君,帮乱臣贼子谋取君主性命之事往往是不能做的,偷偷将毒药替换成了使人精神不济身体虚弱的无毒药粉。
于是乎,服了瞌睡药的小皇帝,身体一日比一日的虚弱下去。
成天的犯瞌睡,看起来像中了毒时日无多的样子。
因而当年任摄政王的老皇帝在发现小皇帝昏倒时,才会不疑有他,确定小皇帝驾崩了,草率的连检查都不做,并命人丢进早已准备的好棺椁里。
趁着摄政王大喜过望,昭告天下的时候,御膳房的总管太监用一匹绵羊尸体换了棺椁里昏迷的小皇帝,并唤他的心腹将昏迷的小皇帝偷偷送出宫去,
宫外早有人接应,妥当的将小皇帝送往了西南。
而后便改朝换代,老皇帝上任,朝廷大换血,曾经的功臣、忠臣,被星皇以各种借口流放、诛杀,其中便有魏氏一族……
幸存下来的他们为保护小皇帝,蛰伏在西南一隅,经年养精蓄锐,招兵买马,坐等时机,如今便是那时机到来之时.....
“这些事儿,大人你一直都知道?”
苏芩惊诧,有段时间人人都骂魏泽,不配姓魏,骂他是老皇帝的狗,没有魏氏人的风骨,苟且偷生。
连那青蛇妖都那般误会他,但他什么也没有辩驳。
原来,他早就在暗中布了大局!
这运筹帷幄!
这格局!
这心思缜密!
这忠君爱国!
不愧是我苏芩看上的人!牛!
苏芩再次忍不住满眼星星的望向魏泽!被魏泽食指捅着酒窝,将头偏的过去。
“干嘛呀。”苏芩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这两天,魏泽摸我脸的比例有点高吼。
魏泽捏着苏芩的领子,啪叽将苏芩脑袋按下,目视前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臣携臣妇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芩:“……哎呀。”好吧,她又误会了。
声若蚊吶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低着脑袋,只能看到,靠近的一点儿明皇缎子绣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