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道：“洛先生是在什么契机下想起来的？”

“6号，我生日那天。”洛元嘉神色平静，“当年洛家出事，也是我的生日。”

说罢，看向张珏，笑道：“你这样的职业，居然真的相信这张照片的真实性？”

“洛先生和这位女士还有什么其他的……吗？”张珏手指舞动着。

洛元嘉低笑，“曾经我很爱她，至今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爱她什么。”

“我是说经济方面，我们想就着这个线索调查一下，毕竟这位女士只有洛先生记得。”

“北岸天城的一座别墅，当初我让一位叫做曹叡的律师去办理的过户。曾经我还在富比利拍卖行拍下了一条深海之泉的蓝宝石项链给她，带她去听过阿波罗乐团在京城的巡演，先后还有几笔转账，总计五六十万。”

张珏快速记下来，感慨这位洛先生当年的大手笔。

二十多年前的五六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放到那时候，五六十万可以在京城市中心买下一套近三百平的房子。

现在这点钱也就能买个小点的厕所。

“当时认识她的人多吗？”

“很多。”洛元嘉喝了一口茶，“那时候洛家正值鼎盛，我经常带着她出席圈内的各种宴会，几乎人人都见过她。”

如果不是有照片为证，且菊姐鉴定了照片的真实性，张珏真会觉得这是洛元嘉的幻觉。

曾经和洛元嘉相识的同龄人，现在几乎是国内富豪榜上的常客。

“洛先生和曾经的朋友联系过吗？”

洛元嘉点头，“除了我，他们都不认识。”

张珏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默默嘀咕着，这世界出BUG了。

说着，洛元嘉起身取来了一些照片。

墨队浏览了一遍，的确发现很多照片看上去特别奇怪。

照片中的洛元嘉，很多场合的行为看上去不伦不类的，甚至有些搞笑。

“当时我也觉得好玩，甚至记得拍照片时的情形，却不记得自己为何是这种动作。”

那时候洛元嘉并没有怀疑，直到想起了慕红绯。

“我先存的照片，慕红绯全部消失了，你们手里的，是我保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

墨队道：“我们去银行调查过，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只有保险柜里的照片，她没有消失？”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如果知道的话，他何须去见聂扶摇。

“还有一个问题，洛先生为什么会带着照片去找聂教授？”

难道他提前知道了什么？

关键是聂教授对这个女人很上心。

洛元嘉静静的看了墨队好一会儿，道：“聂教授没告诉你？”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墨队反问。

“倒也不是。”洛元嘉勾唇，笑意未达眼底，“慕红绯，就是方云梧。”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张珏，就连一向从容淡定的墨队，都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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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队，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回去的路上，张珏边开车边和身边的墨桓讨论案情。

“如果慕红绯和方云梧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说她先做了洛元嘉的女朋友，之后等到洛家出事她就消失了，然后在飞机上遇到了聂凌川。”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在她和洛元嘉交往期间，方云梧在盛肯斯坦大学就读，她总不能会分身术吧，关键还是两副不同的面孔。”

墨队低头看着从洛元嘉手里带走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这个女人连记忆都能操控，分身术不奇怪。”

张珏瞪大眼，没想到墨队居然也会开玩笑。

“操纵这么多人的记忆，而且时隔二十多年都没有想起，哪怕是照片看着格外古怪，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世界难道遭到了里世界入侵？”

“什么表里的。”墨队没有抬头，“不过，我们或许要再次跑一趟盛肯斯坦了。”

“什么时候？”张珏倒是不排斥出差，反正自从跟在墨队身边，一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出差，要么是出差的路上，“幸好我还没有恋爱结婚，按照这么个出差法，即便是有了，也是个被甩的命。”

“过两天。”

“墨队您是怀疑，盛肯斯坦有个冒牌货？”

墨队摇头，“我是怀疑，盛肯斯坦那边，也被操纵了记忆。”

第241章 得意

至臻研究所。

“封所，喝杯咖啡提提神。”

此时已经是晚上临近十一点，老马端着咖啡进来，“还不下班？”

“我忙完手里的这点，老马早些回去吧，别让嫂子等急了。”封战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很苦，却也提神，“这个点我早点晚点关系不大，摇摇准备休息了，现在回去会吵醒她。”

老马曲臂撑着实验桌，滋滋的喝着咖啡，“我也不急，这两天我老婆的脾气也不大好，孩子小测验成绩倒退，气得不轻。”

封战抬头看了眼挂表，“这个点也该结束了吧？”

老马一甩头，“不会，起码得磨蹭到十二点，我家那小祖宗鹰语白瞎。”

“不会啊。”封战又不是没见过老马的孩子，“说的挺好的。”

“那是口语，考试是卷面，记单词特费劲。就这么说吧，我反正是教不了。”老马一脸的劫后余生。

“语文数学成绩很好，尤其是语文，七窍全开，数学也很好，怎么就英语成了老大难呢。”老马表示不理解。

明明三门课程里，最简单的就是英语。

“虽说这样，成绩也能稳定在班里的前二十，如果再不努努力，中考恐怕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