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养娇脔(101)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腋下皮肤,很疼,却激灵一下的清醒。
每当告诫自己的时候,她就会掐自己的这个部位。因为隐蔽,不影响别人的观感。
她清晰记得第一次掐自己的时候,是养母带她到最贵的皮肤养护中心的时候。
那时,十岁的虞晚晚特别努力表现的乖巧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希望虞家夫妇会真心喜欢她,她自己也能得到他们亲情的爱。
她月兑光躺在理疗床,等待护理的时候,听到外面养母的话:
“用你们这最贵的材料。什么?一年六百万?抢钱吗?踏马的,罢了罢了,毕竟以后要把她送人的,希望是个摇钱树,别是个赔钱货。”
小虞晚晚的身子在发抖,那种感觉,如同她在寒冬被扔时候的绝望冰冷,那种感觉一直伴随她,难以消除。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腋下,示意自己冷静,在门打开的瞬间,她迅速擦干了泪,微笑看着技师和养母……
十点半,虞晚晚沐浴完,轻轻涂抹好专定身体乳,看着还没褪去的斑驳红痕,轻轻叹了口气。
身子乏力的很,算着时间,是快要来例假了。
痛经折磨了她很多年,量大,剧痛,几乎次次痛不欲生。
告诉养母,她只是淡淡回应:“女人都这样,摊上了能怎样?忍着。”然后,扔给她止痛片了事。
后来,虞晚晚渐渐明白,痛经这种无关外貌和形体的因素,养母根本不会在意。
她存着侥幸心理,最近疼痛缓解了,这次应该也没事。
疼痛在她躺下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袭来,虚弱的汗珠在额头渐渐聚起。
身下有血液渗出,在洁白的床单上,带着妖艳嗜血的红……
虞晚晚感到头晕目眩,哆哆嗦嗦的去摸手机,打开屏幕。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澳门,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要去找谁……
当天某个签订好的项目临时生变,中间经历了一些很复杂的问题的盘根错节。
谢厅南和冯近尧两人下午直接赴港进行协调,留邢如飞和部分代表团的人留在澳接应。
在港岛把问题处理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晚饭还没吃。
冯近尧提议住下,吃个饭,再和当地等着的朋友们一起乘游轮夜游港城,放松下。
谢厅南没作声。
“兄弟你这状态堪忧,就一晚上,人能怎样?要不我现在打电话让蔡蕴去陪睡?”冯近尧皱着眉,拿了手机要打。
“不必。”谢厅南推开了冯近尧按手机的手:“我自己打。”
电话还没打出去,港岛一帮太子爷们来了。
有些面上的应酬不是想躲就能躲,他和冯近尧既然来了港岛,如果当地子弟们招待不周,回去还会受大家长责罚。
一帮人簇拥着先去吃了饭。
饭后已经快十一点。大家商量去哪玩的时候,男人默默走到了僻静处,摸出手机,给备注成“乖宝贝”的人打电话。
打了三遍,均没有人接。
谢厅南眼中晦暗,叫来印壬:“立马回澳门……”
第86章 痛经的秘密(下)(爱你)
澳门距离港岛的飞机,只有40多分钟。
男人始终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印壬默默地递过温水:“您喝点水,休息会,到了我叫您。”
谢厅南眼神动了动,用手按揉着眉心,语气恶狠狠:“这小东西真是麻烦的很。”
终于说话了。
印壬淡淡勾唇:“天太晚,估计早睡下了。”
老特助心里门清,嘴上说着麻烦,让送回去那指定不准。
其实他觉得虞晚晚是个很清醒又独立的小姑娘,有着超脱同龄人的稳重和成熟。
偏偏谢厅南不这么想。怪谁呢?
车子驶进别墅的时候,谢厅南瞥了一眼那扇窗,隐约有灯光透出。
没睡?他快步向正门走去。
主卧大床上,纤细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盖着柔软的丝被,侧躺着,只看到如瀑的黑发披着。
大波浪的冷酷女子坐在一旁,见谢厅南进来,食指“嘘”了一声。
林茵起身,唇角淡淡:“谢先生,客厅聊聊吧。”
“有烟吗?”林茵自顾坐到了沙发上,眼睛微挑。
谢厅南从口袋摸出了烟,自己点了一根,连带着烟和火机,扔给了对面的林茵。
“还好我来澳门了,吃了安定,睡过去了。”林茵夹着烟,目光悠远:
“晚晚这犟丫头,能自己处理的,就不会去麻烦别人。从小就这样。”
林茵笑了笑:“这丫头以前不这样,六七岁的时候,比我还活泼,人又漂亮,我还偷偷嫉妒她。可惜,从小到大,真心对她的人,没几个。久了,失望了,也就不会再抱希望。”
沉默许久,那个男人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嗓音沙哑:“继续。”
“晚晚有很严重的痛经……”
“我知道。”谢厅南凤眸如墨。或者说,他知道的,比林茵更多。
“我其实,挺想把你们这群高门子弟剖开来看看,到底有心吗?”
林茵多少带了个人的情绪在,那个被她沉没在心底的谭定松,说不想不痛,是假的。
谢厅南沉了沉:“你不是想在望京壹号买房吗?定松已经委托中介,把自己留给谭晓松的那套房子低价匿名卖给你了。稳妥起见,走着手续呢。”
林茵突然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许久,冷笑:“你在证明,你们是有心的?”
“有没有心,不需要证明。”
对面的女子突然愤愤:“谭定松这王八蛋,到底想做什么?那房子既然是给谭晓松的,那我就一定买。情分我不欠他的,我会给他高于市场价的一倍,就当人情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