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养娇脔(208)
现场的人山人海,已经各自应酬寒暄完,坐到了合适位置。
身材高大的男人,挺拔又笔直的脊背,在人群里,一眼出挑。
她不得不承认,这届的颜值翘楚谢厅南,当之无愧。
在所有外在的权势地位物质条件相当的情况下,外在皮相,人格魅力就成了这些贵子贵女们考虑的重要因素。
毕竟后代也是从正或经商,仍然站在金字塔顶,谁也不想让后代在外形上先吃了闷亏,都想着办法优化和改良。
谭晓松在礼官的引导下,迈着女性化的小碎步,扭着杨柳腰,一步步走向他。
只是,那男人,立在那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不是口口声声演戏吗?这叫谢厅南的演员,连群演的素质都没有。
冯近尧在一旁,看着那冷着脸的兄弟,尬的脚趾抠地。
他悄声提醒:“冻住了?晓松过来了,你配合一下啊。”
话说着,塞过来一把伞:“下着小雨呢,撑个伞迎过来啊。”
谢厅南不接,只低声:“要去你去。”
“蛙趣,蔡蕴可在这呢,您老这是要我当她面,再订次婚?”
一句话把谢厅南逗乐,男人弯了唇:“这主意不错,去吧。”
第174章 你真的够绝
直到礼官引导着谭晓松走到订婚舞台的正中央,谢厅南也没动过。
人站在那里,没有喜悲,眼神是别人猜不透的深邃如墨,又带了些许涣散。
他的眼睛落在那条直接通往他身边的“喜路”上。
全铺了龙凤呈祥的喜垫,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
仿佛那玉骨冰肌的江南美人,穿着百花戏蝶的礼服裙,身姿袅袅的向他走来。
玉色瓜子小脸上绽开笑意,灵秀桃花眼中,是晕染开来的柔媚风情,圆润粉唇翘起,是她百试不爽的撒娇模样,娇嗲的声音飘过来:
“谢厅南,累了,不想走,抱晚晚。”
男人长睫毛轻轻眨动,似乎有雨丝打在上面,带了潮湿。
薄唇轻轻蠕动了下,喉中带出来轻微的两个字:“晚晚。”
刚在他身旁站好的谭晓松,清晰的听到了那两个字。
本来,迎着众人的目光,自己孤零零的走过来,就像一个笑话。
这人是故意要诛心?
在她走向他,站在他身旁时,居然抛过来“晚晚”两个字。
是想砸死谁?
在舞台上,众目睽睽,她也开始了做戏。
谭晓松唇角弯了起来,贴近了男人耳畔:“是男人的话,就别整这拙劣的把戏,以为我想演?”
谢厅南情绪倏然收了回来,也淡淡勾起了唇:
“股份收到了,就闭嘴。吃了别人的再不懂得嘴软,就该掌嘴。”
卧槽?谭晓松笑了。
订婚宴上掌嘴?这也就谢厅南能想的出来,她竟然被噎的无言以对。
台下人看着两人互相咬耳朵的样子,还真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这京中谢家和谭家联了姻,谭家和冯家也结了婚。
一时间,谢家、谭家、冯家,百年望族,盘根错节,坚不可摧。
座中的谭定松看着台上那两人,两只手慢慢握紧。
他不得不悄悄捏着一把汗。
太过于了解厅南,那男人眼角眉梢所有的不耐,被他尽收眼底。
可谭晓松始终不听劝。
一旁冯近月小声嘀咕:“这不挺恩爱吗?厅南也是个识趣的,哪像某些人。”
她愤愤的白了一眼身旁那个坐得笔直的男人。
结婚也快半月了,那男人不是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即便回到他们的婚房,也是和她分房睡。
问就是怕工作影响她休息,主打一个“工作狂魔”。
碰也不碰她。
某次,冯近月洗了澡,特意穿了情,趣睡衣,化了淡妆,进了他的房间。
柔情蜜意的过去后,谭定松只冷眼瞟了一眼,让她立刻走。
她是婚后两人爆吵的一次。
冯近月气急败坏的问他:“是不是男人?”
谭定松淡声:“是?”
“你没需求?”
男人冷眼瞟她:“没有。”
“你难道喜欢男的?”
谭定松垂了眼:“你就当是吧。”
“你这是活该要绝谭家的后。”冯近月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如果不是这次订婚,两个人还不会结束冷战状态。
回过神来,台上的两人,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全凭主持人一张灵活会来事的嘴撑场子。
(订婚主持人是y视大拿)
江心看着儿子的样子,脸上不动声色,却在暗里悄悄碰了下身旁谢观礼的手。
手被谢观礼轻轻握了下,示意她宽心。
江心女强人了很多年,唯独在谢观礼身边,才会做回女人。
男人太强大,是她的丈夫,更像她的哥哥,以及人生的引路人。
想当年,共同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的两个人,还被戏称为正坛的神雕侠侣。
交换戒指的时刻到了。
主持人话语里的燃情,让谢厅南本能皱了皱眉。
仪式的东西,他避不过。
他只能尽量做到平衡,让自己不至于太过难过,对她太过抱歉。
所以,他把“听晚”中的男戒,也带在了身上。
放在了白衬衣的口袋里,贴近心口的位置。
礼仪用精美托盘,拿过两枚耀眼的戒指。
礼官分发到谢厅南和谭晓松手里。
“下面,见证浓情的神圣时刻。有请谢xx(厅南职务),为谭晓松女士戴上情定一生的戒指。”
谢厅南拿着戒指,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