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末世是股清流(34)
馋的囡囡直接上手抢,大黄这狗东西也帮着用身子挡住李韵....
张超进田里察看一番,说:“最好等两天,中间的位置稻穗还有些青,这两天天气不错再等等,看这天应该几天都没雨。”
找了大块的蛇皮袋缝成一大片铺在地里,镰刀用磨刀石磨的刃都发白,铮亮的,前面割下来的稻谷,后面就放在这上面晒,一边割一边铺着晒倒也省事。
等一天下来终于全割完,抓出一小把稻杆绕成简易的绳,捆上一抱那么多的稻杆,码放在竹筐里挑回家。
第二天寻了个大水缸,抓着稻谷的杆尾在缸壁狠狠砸,用最原始的方式把稻谷脱下来。
一亩田收了满满五蛇皮袋的稻子,等再晒上两三个太阳就能收藏起来,还是储藏在这大水缸里,不然放不住。
上面盖着木板,不光老鼠钻不进去,湿气也隔绝了。
第一次吃新米的过程一点都不美好,因为没有碾米机,他们开始时是用手指笨笨地一粒粒地去剥。
李韵把手里的稻谷往盆里一扔,后仰倒地上休息,嘴里嚼着稻子杆说:“那些古装剧里被罚去慎刑司啥的宫女,不是都安排个石凹槽用木棍戳着舂米嘛,我们要不试试?”
张超说:“行啊!怎么都比这手剥强!”
他们找来洗衣服的棒槌,又找了个厚点深点的不锈钢脸盆怼起来,因为之前找的是陶罐,可惜几下就给怼裂开四瓣。
力道真是把握不好,怼轻了稻皮还连着半拉,怼重了砸成米碎碎,实在是心疼白花花的米只能不心疼指甲,一颗颗地去揭那些壳。
小囡囡蹲在一边,用小手把米一粒一粒地捏出来放在脚边的小碗里,小嘴嘟着念着:“1212----”
好在他们有的是时间,就这样边玩边舂米。
瞧着李韵笑得咯咯的,张超神经也舒缓了,心里溢出来的痒痒的感觉。
在张超和囡囡的极其谄媚的马屁炮中,李韵试着把碎米捣的更碎,做成米浆;找来不锈钢盆试着做肠粉、做米糕,甚至砍来青青的竹筒塞进去一把大米做竹筒饭......
金秋十月到处都是成熟的野果和食材,李韵他们正在林子里找野果子,突然听到远方有喧哗声传来,张超正站在树上摘柿子。
赶紧爬到最高的枝头,踮起来脚尖,手搭凉棚挣着脖子眯眼看过去。
张超大喊:“好多卡车!”
大黄也汪汪叫起来。
李韵听得糊里糊涂的,见张超站在树梢那里指着远处一脸激动,不赖烦地瞪了他几眼,自己也蹭蹭地爬上树去看。
后来李韵才知道这是政府开始收复土地,派遣了军队把那些已经没多少攻击力的丧尸都给清理了。
之前安全区的人也都陆续被遣送回家,每人要负责承包上百亩土地,毕竟农业发展才是当务之急,是人类活命的根本。
一切都在有序地发展,李韵住的房子左邻右舍也有人隔三差五地回来,这天有个三男一女推开了院门。
李韵诧异地站起来,把手里的肥皂泡用毛巾擦了擦。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那个女人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在地上跟大黄玩球的囡囡,惊叫道:“明玉!是我的明玉!她还活着!”
囡囡听到声音,转身去看,看到泪流满面的人并不认识,只是伸手凌空抓抓,表示她是有礼貌的孩子,在打招呼。
女人扑过去把囡囡一把抱住,双膝就那么清脆地跪在青石板上,伤心地呜呜哭起来。
大黄被李韵叫住,呲开的狗牙也收了回去。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互相询问,“真是明玉?”
“不是吧,当年我们走的时候她已经成丧尸了。”
“难道是她自己好了?这怎么回事啊?真是要疯了,你们看她的样子!怎么这几年都没长大啊?”
李韵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到点真相,十有八九这是囡囡的家人回来了。
于是尬笑着问:“那个,你们是有什么能证明囡囡身份的吗?”
自称是孩子舅舅的年轻男人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钱包,里面放着的照片正是眼前这个女人和囡囡的合照,看的出来照片边边都毛了,应该是经常拿出来看。
“阿姐当初也是不忍心把明玉扔下,可孩子已经是丧尸了,家里的人都要跟着去逃难,明玉本来还有个姐姐,结果也......唉,我姐这几年都有些疯癫了。你是?”
“哦,我是去年还是前年逃到这里的,记不清了。反正是看你们家有门锁还挺完整的就进来了,后来发现了囡囡,我们还奇怪怎么一个孩子锁家里,后来等不到家长回来,我们就先住这里了。”
张超带着钓来的两条鱼回来,见家里突然多了四个人,肌肉立即绷紧了,等看到李韵和大黄情形不像是被人家拘禁的又放下心来。
“你回来啦?给你介绍下,囡囡的家人回来了,她原来叫明玉,这是她舅舅,妈妈,爷爷外公。”
站在中间的李韵主动给双方介绍。
对方三个男人也很客气,感谢张超李韵照顾孩子这么久,虽然没明说,可李韵也知道主人回来了,他们再鸠占鹊巢不好,于是主动说今晚就搬家。
外面没人住的空房子很多,要求只要挡风遮雨别的话,都不用特意去找,张超忙着把储存的粮食那些都搬上三轮车。
那一家子看着这么多粮食眼睛都直了,不过他们也不会动手抢,毕竟他们回来时候随身都带着半个月的口粮,而且政府很快也会派送粮食和种子过来。
再说这是囡囡的救命恩人,是干爹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