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太监的恋爱日常(32)+番外
但他现在只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不然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成,那我就收下了。”鹤华瞧着心喜,干脆直接挂上了身,摆摆手就要离去。
“鹤统领!”小太监叫了一声,声音微弱地说道:“奴才是尚衣监的苏禾,您以后有用得着的,一定要吩咐。”
鹤华正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比她略矮一些,正常人的身量,一双上挑的单眼皮狐狸眼水润红肿,看起来静养的不错,面色红润。
像只幼狐。
苏禾见她眼不错地盯着瞧,有些不好意思地耸耸鼻子,脸颊间还有些软肉略微鼓起来。
都是小太监,面前这个至多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但是瞧着比沈槐安健康多了,不过好歹沈槐安现在跟着她吃饭,长了些肉了。
………
沈槐安提着两个食盒匆匆赶来,见院子里没人,怕饭菜拿出来一会就放凉透了,只好坐着等她。
只是每次她不在的时候,这没多大点的地儿却显得格外空旷,明明是她日日安寝的地方,寻不见一丝人气。
他深吸口气,趴在桌上,心中的酸涩搅得他坐立不安,良久,长叹口气,又起来挽了袖子抱起木盆,去院中打了盆水。
他坐不住,想着做点事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路过天竺葵的时候,他停下抚摸了一会儿,掏出怀中的帕子沾了水,细细地抹去上面的浮灰。
他这次屏住气,推开了杂物间的门,杂物间久不见光,早已是荒废了,脏得厉害。
他跨过屋子里横七竖八乱堆着的东西,抬手推开了窗,透过轩窗,灰尘在光影里四下飞舞。
他想横竖都是要找点事做,不如就把这收拾出来。
等房间透气的功夫,鹤华回来了。她见杂物间的门敞着,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沈槐安侧立在窗边,人身子隐在暗处,罕见的仰着面,闭目任由阳光透过屋外的树叶落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
视线流过他饱满的额头,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微闭合的薄唇,锐利的下颌线将视线拉回,略过凸起的喉结,修长如玉的脖颈被衣领掩去大半。
目光在衣领口处打转片刻,又滑上去。
他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不自觉地吞咽着,不多时一抹绯红在他脸上晕开,连带着他的眼角眉梢都抹上了春意,睫毛颤抖着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
真好看,鹤华在心中一叹。
沈槐安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快将袖口捏烂了,原本他还在放空,突然一道炽热的眼神将他钉在原地,他不知道她究竟在看哪儿,但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憋了半晌,她也不说话,他只好先开口轻声道:“你在看什么?”
“你啊。”
这人!这说的叫什么话?没羞没臊的……哪有女子这么盯着人看半晌,还直愣愣的点出来。
转念一想,能看他这么久,那她是不是对他的样子也还算满意?
她夸过他好看的。
思及此处,他强装镇定的转过身来,抿了抿干涩的唇,刚想开口就瞥见她腰上坠着的香囊。
那香囊下的绦穗用的是细丝,风吹拂间摇摇晃晃的荡着,风停后有略微有些细丝吸附在她的衣袍上。
他突然像看见了那不知死活、恬不知耻的东西,招招摇摇的在他面前晃悠,完事了,还故作柔弱地跪坐在她脚边,攀附着她的腰。
沈槐安妒火中烧,还有点他不知觉的委屈,瞪了她一眼,抬腿从她面前侧身出门,将木盆放在井边,整理着自己手上、衣服上沾着的灰尘。
“你怎么了?”鹤华不解的摸摸鼻梁,心中有些发虚。
沈槐安没忍住,用下巴示意她朝自个腰间看去,“你这香囊倒是眼生,打哪儿买的?”
鹤华提起来拨弄了两下,笑道:“这个是别人送的。”
“你就这么喜欢他?”沈槐安感觉一股酸味冲上头,他知道这样的质问不合适,但看着她笑着介绍这个破玩意,他就是止不住的冒了酸。
“啊?还行啊,我瞧着怪精致的。”
木头!
沈槐安心中暗骂一句,语气更是不善:“你不知道送香囊什么意思么?”
鹤华一怔,反问道:“不就是图个吉利么?”
沈槐安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泄了气无奈地说道:“你取下来我瞧瞧。”
鹤华依言,取下来递给他。
待他接过仔细一瞧,顿时冷笑道:“您鹤统领没仔细看看这上面雕的什么东西?”
鹤华皱眉,说道:“你别阴阳怪气的,上面不就是瓜果么?”
沈槐安闻言跟泼了盆冷水似的,他仗着她好说话,这段时间又时不时的一起吃个饭,自以为是的在干什么?质问她?
退一万步,即便是她真和别人有点什么,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鹤华见他突然一僵,垂头不再言语,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了?我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不妥的。”
沈槐安不敢再做声。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他本不想再开口,但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耐,只好小声地委屈道:“我怕我一开口又是阴阳怪气。”
鹤华笑道:“是有点。”
见她还笑话自己,沈槐安鼻尖一酸,带着些哭腔地低声道:“那我不说了。”
“别呀。”鹤华戳戳他的胳膊,说道:“你说吧,我好奇。”
见人眼眶红红,连忙保证道:“我不这么说你了!我保证。”
又低声嘟囔道:“你们这些小太监怎么都这么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