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男神后我被他钓了(58)
一个人影坐在海边,像个雕像。
乍看之下,差点把他吓醒酒了。那“雕像”动了一下,等他越走越近,在还有十来米的地方,听见对方说:“睡不着?”是于然。
宣楷松了口气,也没走得那么小心了,步伐轻松起来。
本不想理他,于然已经站起身,往他这边走。
“一股酒肉味。出去撒野了?”
宣楷隔开他,不让靠近,“我回去睡觉了。”
于然想拉他,没拉到,反倒是勾住宣楷的手指,“还在闹别扭?”
“你有病吧——”宣楷对上这人,脾气就容易上头。
明明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个形象!
“行了。”于然的手指勾住他的,指腹如安慰般摩挲两下,很轻,没有痒。细微的动作,不带任何色彩,却突然抚平宣楷的躁动。
海风清凉,刮起两人的衣服,拂过脚腕子,也没有于然的动作轻柔。
“……回去睡觉了。”宣楷嘴唇动了动,挫败地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他以为于然会追上来与他一起回去,走了好几米,放缓了脚步却没有等到。他转身,看见于然还在原地。在看他。
“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么?”
海风送来一句话。
就像是有备而来。
他等了一整晚,跟命运做一场博弈。
赌某人忽然出现,赌他心软。
宣楷突然发觉,他又被于然拿捏了。
第50章 警告
于然纠缠他久了,久到他只觉得烦。
这种人,揍一两顿就行了。宣楷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于然无法上顶层的电梯,他俩在大堂分开前,让宣楷给自己发信息。
宣楷恶劣地笑:“看我心情,万一我倒头就睡呢?”
于然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倒也看不出喜怒。
他对宣楷一直都是这样,无底线的包容着。
他不置可否,上前两步,把宣楷拉到电梯间的拐角,压在墙上迅雷不及掩耳地啄了一口,趁宣楷没反应过来时松开手。
“去睡觉吧。”
宣楷呆滞片刻,面带愠怒,把他甩到墙上。
于然重重往墙上一靠,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当他在小打小闹。
宣楷居高临下:“搞偷袭?”他竖起中指,然后翻转,非常帅气的指尖朝下,把所有说得出说不出的脏话全都表示在手指上。
然后潇洒转身,走路带风。
于然抬手,揉揉撞疼的肩膀,疏通筋骨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电梯间,按亮上行键。
不用宣楷说,他都知道那家伙要骂什么。
这就是他们之间特有的“默契”。
好就好在,挨一顿打,换一个吻,值。-
宣楷给易元寄去了特邀入场券,顺便给了个验票的二维码。
一人一票,实名制票据,易元要是不去,这票就废了。
比赛时间是周末,易元收到票便早早订了飞机票,打算前一晚就飞过去。
这两天易元在给束温书的广播剧项目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对束温书膈应得很,束温书不愧是个人精,一旦进入工作,那绝对的公事公办,绝对的魔鬼上司。
易元跟了项目一天,整个人被磨得只剩一层皮。
安从对自家老板有滤镜,束温书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总是安慰易元,让他想开点。
“你不会是个M吧……”易元瘫软在椅子上,浑身电量耗尽,要emo了。
安从=v=:“嗯?怎么会呢?我是个直男哦。”
“这跟直男没有关系啦……算了。”易元把剧本盖在脸上,遮住头顶的灯光。他真是被剧本影响到了,居然会脱口而出问这种问题。
再深入聊下去,他要不好了。
他听到安从出去的脚步声,房门被他轻轻带起来。过了不久,模模糊糊中,被人拍拍肩膀。
易元撤掉剧本,张开眼,对上安从弯腰低头快要贴上来的脸。
安从问他:“要不要去吃个晚饭?”
易元从椅子上起来:“收工了?”
“嗯,束哥说可以了。过两天就可以上线了。”
“这么快。”易元打起哈欠,伸了个懒腰,“去吃饭吧。”
安从背起自己的挎包,过去给束温书打了个招呼。
易元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谢谢,我先走了。”
束温书顶了一头毛躁的头发,看来今天一天都在棚内,个人形象也没怎么打理。这会儿有点不修边幅的30岁中年男人的味道了。
他戴了副黑框眼镜凑在电脑前,听到易元的声音,往这边看了眼。
镜片后面,犀利的眼神扫视,而后挥挥手:“等消息吧。”
易元总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讲。
既然他不说,易元当然也不会问。
他跟安从一前一后地走出公司。
果然,在安从按电梯的时候,束温书又叫住在后面的易元。
“给你一句忠告。”束温书双手抱在胸前,审视般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如果没法做好,那就尽早放弃。”
易元平静地与他对视。
两人之间,暗流汹涌,表面仍然风平浪静,安从只能一脸懵逼地听他们打哑谜。
“知道了。”易元后退一步,“但我不会放弃的。”他鞠了一躬,“谢谢束老师连日来的照顾。”
电梯门在束温书面前缓缓关上,他抓了把头发,“臭小子。”
“怎么了,你跟那孩子不对付?”从录音室里出来冲咖啡的石弋端了杯咖啡,靠在前台柜上,颇有兴趣。
石弋一头浅金偏白的头发,皮肤白得不见血色,身体也比束温书单薄,在顶光的照射下虚弱得令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