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他爹he了(穿书)(160)+番外
琥珀一怔,眸光落在她手腕上,讪讪而笑。
她转身去端了饭菜,“姑娘,不若先吃些东西吧。一会儿我去讨些伤药来给你擦擦,便不疼了。”
容因觑了眼那些饭菜,扭过头:“你不必费心了,我不饿。”
谁知这些饭菜里有没有加了料。
“姑娘,你好歹吃一些,没得饿坏了身子”,琥珀又劝。
可见容因态度坚决,她轻轻叹了声,“那我过会子再来。”
才要走,余光再次瞥见她手脚上的泪痕和淤青,琥珀忍不住心软道:“姑娘,你若没有心上人,便应了大公子吧。虽说少夫人凶悍了些,但以你的样貌和大公子对你的喜爱,想要在这国公府立足,也是不难的。”
容因眉心一跳,狐疑地侧目。
这婢女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难道,她不知她身份,亦不知国公府将她掳来的目的?
听她这么说,似乎那夜将她带走的是黔国公长子曹宣,那么,黔国公对此事究竟是否知情?
掩下心底的疑虑,她故意冷声道:“你不必劝我,即便国公府再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
琥珀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去,带上房门。
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晌午时,那婢女果然又来送饭,且还信守承诺,带了一盒愈疗的膏药。
容因冷眼看着她替自己上药,突然开口道:“你不讲这绳索解开,涂了也是无用。”
琥珀手一顿,很快又笑起来:“无妨,那奴婢便替您多涂几次。”
碰了个软钉子。
容因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怪不得能被曹宣选来看顾她,这婢女可不如她表现出来得那样憨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透亮。
才消停了一会儿,容因忽然又道:“我要小解,你也要这么捆着我么?”
琥珀将药膏收好,站起身,从善如流地道:“姑娘莫怪,婢子也做不了主,若您实在受不住,婢女便想法子将大公子叫来,您问过他同意,婢子便能替您将这绳索解开了。”
“你不必拿他来压我”,容因讥诮道。
顿了顿,她突然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你先前不是还说要我应了他?你猜,若我遂了他的意,入了府,日后还会不会记得你我还有今日的缘分?”
琥珀心头一跳,抬头看向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女子。
合欢色的帐子使照进来的光线变得错落,明暗交叠。
她坐在暗影中,越发显得身姿纤细,娇弱可怜。
然而就是这样柔弱的女子,却在刚刚那一瞬间,让她不由心生畏惧。
良久,她抿了抿唇,妥协道:“那奴婢替您解开脚上的绳索,让您松快一阵。等奴婢下次来时,您还得容许奴婢替您绑上。”
容因这才笑起来,悠悠道:“好啊。你放心,我绝不让你为难。”
琥珀一走,容因立刻起身下床,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查看了个遍。
窗户都被封死,看不见半点外面的情形。
依据方才她在屋里听见的声音推断,门口应当没有守卫,但挂了锁,钥匙应当就在方才那个婢女手中。
但她说这里是国公府,那即便房间门口没有守卫,外面院落也会有。
纵使她想法子拿到钥匙,也无法成功脱逃。
该怎么办?
容因眉头深蹙,暗暗思索起来。
*
月上柳梢时,琥珀正倚靠在房门口瞌睡,忽然被一声器物碎裂的脆响惊醒。
她猛然睁开眼,迅速地站起身冲进房中,点燃了桌案上的烛台。
昏黄的烛火亮起,眼前的情形也随之变得一目了然。
少女正站在桌前,盯着面前满地狼藉,一脸不悦。
没出岔子。
琥珀暗暗松了口气。
她走上前去,将茶盏碎裂成的瓷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一边捡,琥珀一边好脾气地开口:“姑娘想喝水唤奴婢一声便是,奴婢一直都收在门外,您何须亲自动手?”
“你又没说,我哪里知道你在外头。”容因冷冷睨她一眼,随口呛了句,转身往床榻边走去。
琥珀也不恼,笑吟吟地拾掇干净,又倒了杯水,送到容因唇边:“姑娘,水。”
容因抬眸看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她象征性地浅啜了一口,便道:“我乏了,要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说着,她躺回床榻上,闭上眼,假寐起来。
琥珀摇了摇头。
这姑娘的性子可不太好。
若是将来和少夫人对上,恐不会轻易服软。
这下可难办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
容因利落地翻身坐起,抖落出袖中碎瓷,开始艰难地研磨起腕上的麻绳。
“嘶——”
瓷片划破手腕的皮肤,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鲜红的血珠顺着凝白的皓腕滚落,有如白花红蕊,分外惹眼。
眼尾洇出胭红,眼前蓄起大片大片水雾。
少女紧咬下唇,咽下喉间的呜咽。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衣袖上,濡湿成一团深色的痕迹。
手中的动作却片刻不停。
一下,又一下。
手腕上渐渐布满斑驳交错的红痕。
一刻钟后,容因站在红木圆桌前,目光紧紧盯着方才琥珀点起的那盏烛台。
被布条缠绕的手轻轻抚上烛台。
触手一片冰凉。
容因紧紧咬住牙根——
镂花绣锦的拔步床顷刻间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灼热的火舌卷起橙红的烈焰,足有半米高,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绸缎焚烧的刺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