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他爹he了(穿书)(200)+番外
“祁昼明,明日你陪我去看梅花好不好?管事说别院里有一处梅林,冬日里落雪后漂亮极了”,她一边说着,也学他那般,扯过一缕他头上青丝。
只是却绕在指上一圈一圈转起,再松开,乐此不疲。
“好。”
“我同工部的人说了,棠园里那口湖让他们填了去。原本我还没想好,填了以后那处要拿来做什么,但如今想一想,若是这里的梅林好看,那等回去我也要他们在那儿全栽上梅树……你觉得如何?”
小夫人说这话时,兴致勃勃,眉眼俏丽生动如三月朝花。
他眉眼噙着笑,静静睇她,看她漂亮的朱唇一张一合,眉宇被池水熏然上怡人的暖色。
见她停下来问询,不假思索地便淡笑说“好”。
几次三番下来,容因突然停住了口,小声咕哝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落入他耳中。
他唇边笑意不减:“嗯,因因说什么都好。”
漆黑如点墨的星眸落在她身上,明明情绪浅淡,却莫名显得专注,叫人脸红。
檀唇慢慢牵起,纤长的藕臂搂上他脖颈,挂在他身前,惯会撒娇的小夫人哼哼唧唧:“祁昼明,我好累……”
他笑,轻轻抚着她柔软的乌发,温声说:“好,我们回去”。
*
翌日,容因晨起时已日上三竿。
伸手摸了一把,身边的床褥已经冰凉,显然祁昼明许久之前便已起身了。
她下意识去唤碧绡,意识回笼却又想起碧绡先前伤着了,被她劝住留在府中养伤,并未跟来。
静静躺了半晌,她认命地忍着恼人的酸楚坐起身来。
昨夜太荒唐了些,如今身上每一处都酸胀得厉害,尤其是那两处羞人的地方,仍残存着某种难以启齿的异样感觉。
“醒了?”
祁昼明撩开梨花帐子,俯身探入床帷,瞧见的便是小夫人咬着下唇,一脸羞恼的模样。
他展开双臂,欲抱她。
始作俑者露面,两相对比,他像没事人般,甚至比昨日越发神清气爽,便更显出自己凄惨可怜。
容因气恼地揪着指头,盈盈水眸含了三分怨,拍开他的手:“不要你抱!都怪你,我才这么惨……”
“我的错,我向因因赔不是。”
祁昼明也不恼,黑眸闪过笑意。
顿了顿,他从善如流地环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她,眼底闪着明晃晃的促狭,丝毫不加掩饰。
“因因既然不愿让我抱,便自己来吧。”
容因一怔,颇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小姑娘早已被他宠得比从前娇纵许多,半点受不得委屈。
瞧他这副模样,说出的话还隐约透着一股子渣男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的无赖气,顿时鼻尖一酸,眼尾染上艳红。
自己来就自己来,她才不稀罕呢!
一边想着,却低下头,藏住眼底的水雾。
双手撑着身后柔软的床榻,容因并不看他,准备自己使力坐到床榻边站起来。
少女柔软的乌发垂落颈侧,头顶小巧的发旋叫人人心尖发软。
祁昼明见她低垂着头,倔强地与他怄气,好不容易坐到床边,费力地弯下腰来伸手去够远处绣鞋的。
再也忍不住动了。
容因才堪堪摸到绣鞋边沿一点柔软的布料努力,倏然腾空。
祁昼明抱着怀里的小夫人,温声致歉:“我错了,不该逗因因。因因想怎么罚我都随你,好不好?”
容因这才仰眸,泛着莹润水泽的眸子里满是倔强。
即便听见他服软,却也依旧梗着脖子不肯示弱,只是语气生硬地问:“当真?”
“当真。”
“那……罚”,小夫人眼珠转了转,“罚你今日做我的仆从,唯我是从。”
他一怔,含笑点头:“好。”
可他说完,容因却又迟疑起来,狐疑地打量他。
应得这么快,总觉得他还是不安好心。
然而祁昼明这一日,竟当真安分得很,就连用饭时,她故意指使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小手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作弄,轻轻揉捏其间的软肉,他都只是哑声让她“乖些”。
规规矩矩,格外端正,与往日做派简直大相径庭。
容因总觉得他肚子里憋了什么坏,可除却熄灯前替她那处羞人的地方上药时,他发狠般在丰盈的雪堆上咬了几口,当真再无其他过分的举动。
*
隔日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忽然又下起了雪。
寒风卷着滚滚雪沫,在黑夜中四散如流萤。
容因裹着厚毯坐在窗前,推窗看了半晌,竟还觉不够,伸手去接流散的六瓣凌花。
祁昼明手中捧了一卷书,书页上纤长的指骨时不时轻轻翻动,偶尔于片刻的间隙抬眸,看一眼容因。
又翻过一页,眸光落在小夫人身上时,却见她粉面上满是欣羡。
祁昼明默了默,突然放下手中卷帙朝她走过去,一把将人捞入怀中。
容因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脖颈,不解地转过眸:“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大步流星地往屋外走,路过衣珩,单手挑过她那件薄杏色披风:“不是想去梅林么?”
话音刚落,便见小夫人一怔,杏核般双眸流光熠熠,欢喜道:“当真?”
容因原以为外面飘了雪,祁昼明会将她拘在屋内,不许她出门。
没想到他竟主动要带她去梅林,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她心中想着,不自觉问出了口。
祁昼明闻言失笑:“因因眼里,我就这般不通情理么?”
昨夜她就说想去,方才望着窗外飘雪,更是满眼渴盼,他便知,是这些日子将她拘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