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他爹he了(穿书)(56)+番外
若是翻着家谱一页页的数下来,那当是清河崔氏的一个旁支。
但也仅限于这么一点了。
原主的父亲崔泓自幼生在邺都长在邺都,从未去过清河,连清河崔氏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幸而如今取士,并不像前朝那般一切以家世论。
虽然表面看上去,像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这等世家大族的子弟,只要应考便都能在朝中捞个一官半职。
但这些实则与世家门荫无甚关联,而是要归功于百年世族的家学渊源。
像崔氏这种名门望族的子弟,往往在还没学会拿筷子的年纪便已学会了如何拿笔,即便不靠门荫,也能强过许多人,又岂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
故而崔泓即便没有家族门荫,如今也能凭自己的本事做到正五品六科给事中。
六科给事中这个官职虽品阶略低,但职权并不小。倘若崔泓能做出一点成绩,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只是近几个月来,崔泓原本一片光明的仕途,突然遭遇了冷峻的寒冬——
从数月前开始,朝中许多自诩清流的官员突然不约而同地联合起来,排挤、打压崔泓。
只因原主嫁到了祁家。
而因为这桩婚事被诟病的,不止崔泓一人。
整个崔家,在整个邺都城里的名声一夜之间如堕泥淖。
偏崔泓又不敢对祁昼明有丝毫怨言。
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不敢拒婚。
如今事已至此,崔泓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
*
大庭广众之下被下了脸子,崔容萱眸光一冷。
又想起这些这几个月来,父亲在朝中屡屡受挫,整日里愁容满面,日渐憔悴,崔容萱打定了主意,她要狠狠收拾收拾崔容因这个扫把星。
“站住!”崔容萱娇喝一声,转过身来。
她身后簇拥着的那两个婢女便一马当先地走上前来,堵住了容因的去路。
“崔容因,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连规矩都忘了——
见到本王妃,为何不行礼?”
容因眸光微闪。
略一思索,容因忽然一脸促狭地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以至于无需开口,崔容萱便立刻明白过来,她那副表情分明是在说——
王妃难道就这副模样?
一瞬间,崔容萱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素来最厌烦崔容因这副故作冷淡,什么都不说,却能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你十分难受的做派。
当下,崔容萱忘记了自己方才的意图,转而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在祁府受了委屈,整日替你担心,父亲也日夜在家为你寝食难安,可没想到你却过得逍遥自在,竟还有心思来这儿敬香。”
“原本以为那活阎王不会怜香惜玉,不过如今看你这小脸儿红扑扑的,比在家中时养得还好些,想必他对你还不错?”
她笑起来,笑里透着轻佻:“也不知你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那样一个人也能为你心软,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今你是觉得你有了新的靠山,便可以枉顾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翻脸不认人了么?否则,你方才为何那般无情无义地扬言说不认我这个嫡姐?”
崔容萱说这话时,刻意提高了音量,此处接近寺门,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她这一番话宣扬出去,周围不明真相的路人纷纷侧目,更有甚者,对着容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若教她将这盆脏水泼在了容因身上,恐怕明天传扬出去时,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容因尚未开口,碧绡便气急道:“二姑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先前……”
容因却突然按住碧绡的手腕,制止住了她。
她转头对碧绡使了个眼色,再看向崔容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几下,用软糯的嗓音道:“二姐姐,我方才不过就是与你开个玩笑,你怎的还当真了?我记得从前二姐姐的器量可大得很呢,不像今日这般小气。怎么,二姐姐你近来霉运缠身,才如此烦躁么?”
说罢,不等崔容萱插话,她又垂下头,绞着帕子神情低落道:“我不是来敬香的,是府里长辈病了,我来替她老人家祈福,望她早日康复。”
她顿了顿,忽然抬头,满眼好奇地看向崔容萱:“倒是你,二姐姐,你不去好好笼络姐夫,关心关心自家后院,在这里操心旁人两口子的事做什么?难不成……你对我夫君,有什么想法?”
“我,我……”,崔容萱一瞬间气得脸色涨红,怒骂道,“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被她如此指着鼻子斥骂,容因面上却半点儿也不恼,她微眯起那双杏眼,笑吟吟地又添一把火:“我依稀记得二姐姐你成婚比我早两年,想必要不了多久,我便能当上姨母了吧?”
容因笑着,眼底却寒光闪烁。
崔容萱既喜欢动不动便骂人“狐媚子”,把原主和其母贬低到泥里,那就别怪她捅她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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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看出沟通的重要性了,李老头就是吃了说话不利索的亏啊(抬头望天jpg.)
第29章 第29章
崔容萱最终还是没能在容因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容因轻飘飘的两句话, 便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她似乎是将手中捏着的那方帕子当成了容因。
宽大的广袖下,崔容萱的手攥至指骨泛白,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帕子拧烂。
她嫁入王府两年却无所出, 后院的那些妖精一个比一个能勾缠, 若不是母亲教她……恐怕如今王爷的庶长子都快满两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