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夸夸小夫郎(6)
“我做就行。”应有初当着俞安的面更换衣裳,俞安瞟了眼又迅速别开。
“那怎么行。”俞安蹙眉,他怎么能让相公做饭呢?
“听话,你等会儿再出去,不然你这副模样让爹看见该说我欺负你了。”应有初摁住俞安。
俞安脸上的薄红还没褪去又开始泛起来。
应有初来到灶房,舀上一大勺水加一碗米倒进大铁锅中,然后坐在灶门前开始生火。
他打算做个白粥加三个煮鸡蛋就行,别的复杂了他也不会做。
俞安这时也起身来帮应有初做饭,“相公我来吧,你快去温书。”
应有初笑着:“不差这一时半刻,我看水缸里的水快没了,平时都在哪里挑水呢?”
“村长家前面有一口井,平时大家吃的喝的水都在那儿打的。”
应有初点了点头,起身说:“小俞你来烧火吧,我去打水。”
正好可以锻炼锻炼身体,他这副身子太弱了,一点肌肉都没有,他决定以后打水这活儿他就包了。
俞安还想劝劝应有初,还未开口,应财就过来了。
“有初这是要打水?”应财问。
“爹,以后打水这活儿就交给我吧,正好我用这个强健身体。”应有初借机提议道。
应财打量着儿子的小身板,觉得他的确该强健一下身体,就点头应许,男子汉大丈夫,打个水没什么,但一转头看见俞安满眼都是担忧,一下心里自我怀疑是不是对儿子不够好?
应有初凭着记忆找到水井,这是一口直径半米左右的深井,井边已有几人围着打水,他放下空桶排队打水。
打水的大多都是妇人或者哥儿,应有初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应才子怎么亲自来打水了?你家夫郎呢?”田婶说。
应有初十二岁那年考上童生后在村里自封才子,一直看不起这些地里刨食的农村人,可考了六年还是个童生,现在村里人这样喊他多有讽刺的意味。
根据原身的记忆,这说话的人是田婶,这人最是嘴碎,贪图便宜又喜挑拨是非。
“我家夫郎的手是用来织布的,我心疼他,以后这种粗活我来就行。”应有初在众人面前大大方方的袒护自家夫郎。
大家脸上明显一僵,同时想到自己家里的男人,虽然正值农闲,地里没啥活,天天在家啥也不干就算了,还经常对她们指指点点,多有不满。
“小应呀,你才醒可能不知道,你家那个夫郎可是出了名的克亲!”田婶故作好心的提醒应有初。
“是吗?克不克我不知道,但是娶他回来我就醒了,可见他是我的福星呐。”应有初一脸真诚的回击,“这样一说,那我可得对他更好些了。”
但凡一个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不会相信克亲这种鬼话。
田婶见应有初油盐不进,还被他三言两语怼得面上无光,提着半桶水就气冲冲的回家去了。
应有初心情舒畅秉承着他是这里唯一的男子,就上前帮忙打水。
“小应醒过来倒像是变了个人。”应有初正在帮这位老妪打水,老妪笑呵呵的说。
“在鬼门关处走一趟,想明白很多事,人都是善变的。”这是应有初应对所有人的质疑统一回答。
“变了好,变了好。”老妪提着水慢悠悠的走了。
不得不说,应有初帮别人打水这个举动就获得了一众好评。
应有初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总算把水缸装满了,他的胳膊也算是废了。
俞安和应有初坐在一根长条凳子上,边给应有初揉胳膊边说:“相公辛苦了。”
应财吃完早点坐在院子外编制夏簟,把堂屋让给小两口你侬我侬。
应有初没醒之前应财还担心儿子会不会不满意俞安,现在看着他们感情这么好,他也就放心了。
看着儿子成家,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他心情愉悦手下动作都跟着轻快了几分。
应有初享受着俞安的按摩吃完早点,戳了下俞安脸上的的蚊子包,“消下去了,只剩下一个红点,过两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俞安以为昨天应有初只是逗着他玩,没想到着灰水还真有奇效,他对应有初又多了几分崇拜。
“走,相公带你做蚊香。”应有初看着俞安的星星眼心下软得一塌糊涂。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在门楣上插艾草的习俗,用来辟邪的。
辟不辟邪不知道,但肯定是辟不了应有初。
这种插在门上的艾草早就干透了,还省得他晒艾叶这一步骤,他把自家的艾叶揪完,团吧团吧只有一小团,还不够,他正想着怎么向邻居家要点,就听见俞安说,“相公,这艾草都干了,我去给你摘新鲜的。”
俞安知道艾草可以驱虫,但都是新鲜的艾草才有效果,这门上的艾草都挂在这儿风吹雨打过,早就没气味了。
“就要这样的,等着相公做给你。”应有初现在对自己的身份接受得非常良好。
正巧,隔壁家何春芳挎着篮子出门,应有初叫住她,“何婶,去哪儿?”
在应有初的记忆里何春芳人又老实力气又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可惜嫁给周大志,他嗜酒如命,喝醉了对何春芳轻则辱骂,重则拳脚相加,是个苦命人。
简单的寒暄几句后,应有初提出想要艾草的要求,何春芳痛快的给了他,毕竟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山上有一大片,等会儿干完农活,回家的路上顺手带点新鲜的回来就是。
何春芳听到应有初的道谢后,她还在纳闷,应有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