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夸夸小夫郎(68)
“我昨天看了两处院子,都很不错,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周红珠大声道。
俞安推开俯下身压在他肩头的应有初,扭头带着两颊的粉红回应道:“对,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你说的院子好吗?”
“好!”周红珠又道:“你今天不和我睡吗?”
“不了,我们客栈都要了两间,退不了啦!”俞安回着。
“那好吧。”周红珠遗憾。
应有初牵着俞安火速告辞。
第38章
应二伯应朝恭恭敬敬的站在县令大人旁边,在县令大人处理好手上的公务后,应朝垂头将未批阅的折子递上案桌。
县令大人向后瞟了他一眼似想起什么来,语气懒洋洋的聊道:“应朝啊,恭喜你呀,我听说应有初考上廪生了,你们应家还真是读书人家,都出两个秀才了。”
应朝身子一僵,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脸上恭维的表情绷了一瞬,但他很快调正好自己的情绪,没让县令大人看出破绽来。
“是,多谢大人夸奖了。”应朝面带微笑的回着。
县令大人拿过折子一边翻阅一边说道:“能研究出肥田的法子和能改善织布机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蠢笨之人呢,只是没想到应有初竟这般聪慧,中了个廪膳生员,”他停顿了一下,接着感慨:“注定不是池中之物啊。”
说完这句话,县令特意朝应朝看去,“应朝可要和他多多联系联系,以后说不定还得仰仗他。”
县令大人这话别有深意,似在提醒应朝对应有初别太过了。
应朝跟在县令身边也有十年左右了,这些年他虽然恪尽职守,但县令也知道他和应有初一家并无联系,县令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便好心提醒。
应朝嘴角没控制住的抽动两下,藏在广袖下的右手紧握,用力到手指发白,指甲深嵌掌心。
“大人说得是,这次岁试去府县,我定会好好祝贺他一番。”应朝面上克制自己风轻云淡的说。
回到家中的应朝,饭也不吃,一回家就将自己关进书房,前来查看的妻子在书房门外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响,妻子又讪讪地放下手,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
应朝双手撑在案桌,宽袖沾有数颗墨点,地上是被他泄愤扫倒的笔砚等物,他眼底布满血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会?
应有初怎么会考上廪生的?
他明明有将应有初的答卷故意誊错好几题,这样怎么可能考上秀才?
难道是他誊错了?
不,不,不可能,这么多次,他一次都没错过,这次怎么会记错?
应朝前十多年一直未能中举,生活所迫,他投身到县令的门下,做起了幕僚。某年他听说桑定村出了个神童,再一打听,竟然是他最瞧不起的弟弟的儿子。
自那以后,他每每想起这件事总会觉得心堵不快,这份不快逐渐在心底不知不觉的成长起来,他会下意识的关注应有初,起初他只是单纯的留意应有初的院试成绩。
直到他那年被县令委派到给考院试的学子誊录答卷。
虽然他拿到手的答卷已经被糊过名字等信息,但凭借着这么多年的关注,他还是一眼认出应有初的答卷来。
那时应有初的答卷一看就不能过,所以他并没有动手脚,慢慢的随着应有初的精进,他也开始拿不准应有初到底能不能过了,为保万无一失于是他在誊录应有初答卷时故意写错几个词的意思。
做了手脚后,他才意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这举动被查出来不仅会断送他的仕途,还会让他身败名裂。
按照大越律法,在考生答卷上动手脚的他是要被革除秀才的身份,然后游街示众,再关押二十年之久。
他当时惶恐不安,生怕有人查到他,结果,他等到放榜之日都没动静,而应有初如他所料的落选,那刻,他心放回了肚子里。
院试只是漫漫科举之路上的第一步,在誊录方面监管不严让应朝钻了空子。
这么多年来,应朝都不竭余力,想方设法的翻阅同僚要誊录的答卷,只为了找出应有初的答卷,然后自己誊抄。
今年他一如既往地这么做,明明他都改好了,但为什么应有初还是中了秀才?
应朝仔细地回想当时他誊录的那份答卷,他也想起那份答卷确实和应有初之前的字迹有细微不同。
可它是最像应有初字迹的一份答卷,怎么会弄错呢?
打死应朝他也想不到,其实是因为应有初换了芯子,来自现代的应有初,他的字迹怎么可能和原身一样。
应有初的字不仅和原身的不一样,他和整个大越的都不一样,他的毛笔字结合了这个架空时代没有的字体,瘦金体。
所以他的字可谓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
考上的秀才答卷最后会回到学政手上,然后一一对比他们之前考上童生的答卷,看这些学子是否出现替考的现象。
但,应有初当初十二岁考上的秀才,当时的字迹稚嫩,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反倒学政大人被应有初这扑面而来的霸道字体俘虏,特批为一等秀才,廪膳生员。
一大早应有初一家人在周红珠的带领下动身前去看院子。
第一处看的院子在周红珠医馆前面一条街,这条街位于闹市,商贩居多,所以房子都是前面给人居住或者做成铺面,后面才是一个小院子。
“我这套房子可以说是这方圆十里最划算的了,可以自住,又可以做个小生意,你看,这人来人往的街道,做个小吃食肯定稳赚不赔!”房东卖力的介绍着自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