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寡妇到王妃(79)
流个不停。
“那再咬一口?”
“不要,你皮肉硬邦邦的,我牙都咬酸了。”
“那我好好想想,怎么给清清赔罪。”褚琛轻笑着说,过去轻轻啄吻玉滟的唇。
玉滟想要躲开,却被他扣进怀里,只能由着他一点一点的吻去面上的水意。
渐渐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你啊。”褚琛无奈,怎么就养成了这样一副性子。
他宁愿清清骄纵,张扬,有委屈就发出来,而不是这样憋着,一味的为难自己。
“以后再有不高兴就告诉我。”褚琛将她抱着,温声说,“不行咬我也行。”
玉滟靠在他怀里,后知后觉的有了些不好意思。
“你不疼啊。”她嘟囔。
“不疼。”褚琛顿了顿,又道,“总好过心疼。”
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但玉滟稍稍一想,心中便倏地乱七八糟跳动起来,脸颊后知后觉的开始发热。
她不由的抓紧了褚琛的衣襟,默默的想着这句话。
心疼。
感动归感动,但想起旧事还是不免的让玉滟有些不高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等到傍晚,她脑中倏地灵光一闪。
有了!
于是,等到晚上的时候,褚琛就发现自己被玉滟关在了门外面。
“我还是生气,想了想,你去睡书房罢。”
她爹娘吵架的时候就是这样,撵了她爹去睡书房,幼时玉滟总看她娘如此惩罚她爹,然后自家亲爹就开始讨饶,那时她不懂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一个人睡吗。
现在她知道了。
“清清,”褚琛惊讶过后,无奈轻笑,说,“能不能换个惩罚?”
玉滟面上一热,她是存了惩罚的心思,但被说穿,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好像她们的关系有多么亲昵似的……
“不要,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走了。”玉滟飞快的说完,离开了门口。
“清清?”
褚琛又叫一声,确定玉滟是真的走了。
玉滟躲进寝室,弯了眉眼人忍不住轻笑。
小楼几人互看一眼,也都笑了。
眼见着玉滟跟王爷的关系越来越好,高兴的次数越来越多,她们也不由的为她高兴。
外面褚琛又叫了几声,最后才无奈笑道,“清清,那就明天见。”
玉滟克制的嗯了一声。
几人忙着为她梳洗,然后玉滟就睡觉去了。
在床上滚了滚,她觉得十分宽敞,心中很是松了口气——
从那次开始,两人夜夜都睡一起,然后,咳……
玉滟面上微热,忍不住揉了揉腰,她实在是有些吃不消,能一个人睡多休息休息,挺好的。
这样想着,玉滟愉快的把被自己关在门外的褚琛抛在了脑后,不多时就睡着了。
褚琛却是有些夜不安枕。
等到第二天一早,见着玉滟神清气爽,他不由扬了扬眉。
他的清清睡得倒好。
这一日又是玉滟去向清虚请安的日子,清虚处,等请教完正要离开,忽然被叫住。
“玉明,你入道观也又一年多了,如今觉得如何?待得可还自在?”清虚含笑问。
玉滟心中忽然一紧。
大抵是做贼心虚的原因,他总觉得清虚这句话非空穴来风,定是有原因的。
“很好,我很喜欢这里。”她笑着道。
清虚笑吟吟看着她,以他的年纪,怕是比玉滟的祖父还大,看她便跟看自家晚辈差不多,眼含慈爱,满是包容。
“但也会觉得有些无趣,对不对?”
玉滟说的喜欢清虚相信,但喜欢也是需要对比出来的,若在红尘俗世久了,自然会喜欢这山野之间的清净。
但若无红尘俗世,总待在山野之间,谁也会烦闷的。
“师傅何出此言。”玉滟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去看清虚,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最近的确是在想出家的事情,之前褚琛说过要让她还俗,他上门求亲,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清虚说。两人这一年多来的相处,清虚待她便跟家中的祖父差不多,她要还俗,即怕他不同意,又担心他会问她为什么。
清虚只是笑,“为师年轻时,总爱出去到处游玩,一年到头在道观待不了几天。”
玉滟眼中有些惊讶。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这才渐渐安生下来,只是纵使如此,有时静极思动,还会忍不住下山转一转,更何况你这样一个小姑娘。”清虚缓缓道,“出家入道,也不是说就要一直呆在山上,下去走走,到处转转也是可以的嘛。”
他眼中带着些许心疼的看着玉滟,一字一句说的从容,显然并不是随口一说。
“玉明啊,你今年才十八岁吧。”
玉滟点了点头。
“才十八,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呢,总不能就这样耽搁在了山上,你准备什么时候还俗啊?”
“还俗,师傅,我——”玉滟有些慌乱开口。
“不忙,不忙,”清虚摆了摆手,笑吟吟道,“不忙着跟我说,你回去,好好想想。”
玉滟这才心事重重的离开。
依旧是那棵老松,那块大石,仿佛亘古不变。
清虚看着玉滟的背影微微笑着,带着鼓励,对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子,他很是心疼,很希望她余生幸福美满。
世上出家的人很多,有的是在世俗待不下去,有的是对世俗没有了牵挂,所以寄身于道观,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