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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11)+番外

“我常陪人看电影,有什麽奇怪。” 许掠涛轻松地说,上前吻非欢的唇。

非欢一下避开,听见许掠涛说没有看上那女人,精神了一点: “那你怎麽不肯陪我去!”

“你是男的啊!” 许掠涛不耐烦地挠头,翻身坐在沙发上,嘴里衔烟: “我总不可以陪一个男的上街吧。”

象哪里的肉被尖针刺了一下,非欢猛地跳了起来: “搞半天,你嫌我是个男的。你敢和男人上床,就不敢和男人上街?你许掠涛不是很有本事,什麽都不怕,有名的花花公子吗?” 他气坏了,急得直喘气。

与非欢的气急败坏相比,许掠涛一派悠闲: “我到底还是社会名流,上床不要紧,坊间传闻我不怕,那是风流,但是如果报纸上把我搂著男人逛街的相片登上头条,那就是一个笑话。”

非欢冷笑: “你今天一个小姐,明天一个三级明星的搂著上报纸,还担心自己的声誉?”

“那是女人,不同的。” 许掠涛斯条慢理地解释: “女人就象打火机,你带著出去,总是要换一换,才显得有新鲜感。质量多差的打火机,都有被主人带出去的时候。而男人……” 他瞥瞥站在身前的非欢。 “再漂亮的烟灰缸,总不会有人带著出去见人吧?”

非欢连气都喘不出来,磨著牙冷冷地说: “我是烟灰缸?”

许掠涛还没有点头,非欢就象吃了药的野兽一样扑上来,夺过许掠涛正在使用的烟灰缸,毫不迟疑地砸了过去。

这差点砸到许掠涛的头,幸亏他身手快捷地向侧边一闪,才险险避过。

烟灰缸被非欢倾注了全力,越过沙发,直直砸在後面几米外的墙上,“砰”的一声,化成无数小碎片,晶莹闪亮地落了一地玻璃。

烟、灰、缸……

血液在沸腾著,同时涌上大脑,让人无法呼吸……可以清楚听见颈间大动脉一跳一跳的声音。

脸色苍白得象在冰柜中冻了一整个冬天,非欢的眼睛却呈现血红的颜色,过度的激动夺去大吼的力气,他沙哑著嗓子,指著大门,一字一句从牙齿缝中挤出来: “你给我滚……”

暴躁的小东西……

许掠涛无聊地打个哈欠,大方地站起来,向大门走去。

这一次,又要生气几天?

三天……许掠涛回头望望非欢的脸色,不,五天……

五天後再打电话给他吧。隔五天在碰他,非欢在床上的表现一定更热情精彩。

小别胜新婚呀……

非欢挺直腰杆,直到听见大门轻微的关闭声。

他呆呆看著许掠涛的背影被门隔绝,忽然抑制不住地颤抖著双肩,整个伏倒在沙发上……

烟灰缸,烟灰缸,我不过是一个烟灰缸。

不能被带出去见人的东西……

我恨你!

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

五天了。

许掠涛总算承认他有点想念非欢,具体的说,是想念热情开放的、赤裸的、嘴中发出娇喘的非欢。

没有人比他更让许掠涛兴奋。

难熬的五天……

但许掠涛知道,最难熬的人应该是非欢。他知道这个带著一点坏因子,却纯情得叫人惊讶的小美人对自己有多迷恋。一天没有许掠涛的消息,他都会焦躁不安得失去理智。

现在的非欢,正在什麽地方死盯著自己的手机呢?

想到这里,许掠涛自豪地笑了。

硬撑不肯主动联系却又时刻等待许掠涛的非欢,真的让人怜爱。

今天是否要准备什麽新鲜的花样,以慰相思之苦?

许掠涛一边考虑著新的做爱姿势,一边拨非欢的电话。

“对不起,此号码已经取消。请与移动通信……” 意想不到的,居然从电话里听到这样的语音通知。

许掠涛锁起又浓又粗的眉。

取消?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到非欢的家中。铃想了很久,没有人接。

许掠涛不耐烦地听著一声一声单调的铃声。

好了,非欢,接电话。不要再耍脾气!

始终没有人接听,他赌气把电话挂断。

哼,那你就再等一等吧。

隔了没多久,又开始有点心痒。许掠涛把扔到桌上的电话拿起来,重新拨号。

来来回回打了几十通,还是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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