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许掠涛跨前一步,牢牢盯著与他同高的弟弟: “只要非欢不出现,这件事就没完!”
许录擎愣著看憔悴暴躁的大哥片刻: “我知道,你爱上了,对不对?”
许掠涛愕然,无言地别过头,瞪著窗外。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失踪的是凌麟……”许录擎想起远去的凌麟,深深叹了口气,清醒地分析: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佩拉得真的抓了非欢,为什麽宁肯受那麽大的损失也不出面?区区一个小卧底,借此向我们讨一些便宜不更好吗?”
许掠涛霍然抬头。
许录擎说: “这样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佩拉得根本不想用非欢来交换东西,他要留著他。二,是……”他忽然闭嘴。
许掠涛阴恻恻地说: “你想说什麽,尽管直说。”
“二,是非欢已经被处死。佩拉得根本交不出人,只好硬著头皮和盛同开战。”
许录擎一口气说完,等著许掠涛发火。
许掠涛没有发火,他疲惫地坐下,伸展一下筋骨。
“非欢不会死的。”他淡淡对弟弟说: “以後不要再做这种猜测。”
他盯著许录擎,轻而坚定地说: “。他失踪一天,我就找一天;他失踪一辈子,我就找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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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在暗淡的房间中散开来,逸出装著粗大铁栏的窗外,回荡在一望无际的绿地上。
长针已经深深扎入非欢的分身,圆润的珍珠紧贴铃口,因为染上非欢的鲜血而发出淫靡的光。
佩拉得冷冷看著。
被吊起的手腕磨出两道蜿蜒的血迹。浑身是汗的身躯还在轻轻颤栗。
优美的肌肉线条,反射出光芒的弹性肌肤。
宽的肩,结实的胸膛,紧绷的下腹,修长的腿。
因为抚弄勃起,因为受到折磨而淌著鲜血,因为上面的珍珠而显出娇媚的分身。
虽然美丽让人心动,却不是最吸引佩拉得的地方。
深锁的英眉,紧咬的白齿。
昏迷中的脆弱无依,隐藏的根深蒂固的倔强与骄傲,才是佩拉得最想拥抱非欢的原因。
这样的人,应该属於我。而不是许掠涛。
随手一拭,尽是非欢忍痛时渗出的汗水,带著非欢淡淡的味道。
那双快被折磨得失神茫然的眼睛,为什麽没有蒙上水气?
你曾在许掠涛面前哭泣吗?
你曾为许掠涛而哭泣吗?
嫉妒象毒蛇,扑上来咬著佩拉得的心窝不放。
他挑起无力再高昂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上去。
“你是不一样的,非欢。” 非欢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比蜜还香美: “跟了我吧。许掠涛有什麽好?他如果爱惜你,怎麽会肯把你放在这麽危险的地方。如果是我,一定把你时刻带在身边,不离左右。一步也不离开。”
他低声喃喃,搂著非欢的腰,挺身刺入最甜美的深处,让非欢的炽热包围他,让非欢的热情融化他。
失神的眼睛因为受到袭击而瞬间凝聚起焦点,又沈入迷惘。
非欢为这痛苦而蹙眉,却在昏迷前轻轻微笑起来。
“许掠涛……”他唤著这也许可以减轻痛楚的名字,不再理会佩拉得的摧残,迎接黑暗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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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同的总部,气氛沈闷紧张,没有人敢说笑,每人将嘴闭得紧紧 ,不敢多说一句,引来许掠涛排山倒海般的怒火。
所有人都希望有人来解开这种沈闷气氛的时候,谈锋进来了。
象狂风从大门吹了进来,搅动头顶厚重的空气。
每个盛同的兄弟都愕然看著他飞快地跑过大堂,顾不上等待电梯,直接冲上楼梯,几乎是踢开许掠涛的办公室。
“佩拉得出面了!”
许掠涛从椅子上高高弹起,转眼来到谈锋面前。
“佩拉得出面了,他寄下书信,要求放回非欢的条件。”谈锋也抑制不住兴奋地挥动手中的薄纸。
许掠涛一把抢过那张关系著非欢的纸,珍重又急切地打开。快速将纸中每个字细细咀嚼,印入脑中,闭眼道: “我就知道他还活著,老天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