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必须首先截断洛佛司的财路。”许掠涛与弟弟相反,坐在最後一排,狠狠盯著刚刚呈现佩拉得头像的墙幕。
“那具体的布置……”
许掠涛知道弟弟的意思,摇头道: “所有决定权,已经转交给你。你布置,我完成。佩拉得对我的手法很了解,用你,才能出奇制胜。你有什麽主意,说吧。”
许录擎轻笑: “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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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上,似乎总是晴天,万里无云,仰头就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这在香港是无法看见的奇观。
古典的小圆桌,安排在甲板上。
还加上一把遮阳伞和两杯浮著冰块的饮料。
如果不是对面坐著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麽不对劲?” 戏谑地望著对面刚刚休息了一夜的非欢,佩拉得毫不掩饰眼中闪动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淫糜中贪婪地享受,却没有发现穿戴整齐的非欢居然可以散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诱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颀长躯体上是如此合适,稍稍宽大的领口,将带著吻痕的锁骨露出一点,挑动不知名的情怀。
还常常不经意露出疲态的非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强的糅合已经成为他特有的风情。
“不对劲?” 非欢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个不停,唇边扯动一下: “对啊,忽然之间没了手铐,感觉好奇怪。” 他故意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看。
锁链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象一对美丽的手镯。
“阳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觉很不错吧?”
非欢诧异地瞪大眼睛: “自由?这叫自由?” 他失笑,优美的唇扬起一个弧形: “不叫放风?”
“非欢……” 佩拉得的声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沈地掺进性感和危险,簌然无声无息地靠近,隐隐压制著椅上的非欢。
“在阳光下来一次,肯定很棒……” 几乎是唇碰上唇的距离,佩拉得把非欢抵在椅背上,低声喃喃。
非欢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开那件掩盖美丽躯体的衬衣,却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轻笑,退开,象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让阳光重新照耀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斯条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复一向的从容不迫。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 “为什麽是新开始?”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开始,以让彼此间更加了解。”佩拉得优雅地朝非欢举举杯子: “你赢了,非欢。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获得尊敬,在床上?
非欢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头咬住吸管。
很久没有喝过这麽透心凉的饮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过。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关注著非欢的一举一动:“非欢,为什麽当卧底?这工作并不适合你。”
依然咬著吸管,非欢转动乌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飞快地扭转视线。
“许掠涛,为什麽会答应让你做这麽危险的工作?如果让自己的情人这麽为自己卖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欢因为消瘦而更加尖细的下巴:“他应该很清楚,你身份识破後会遭到的待遇吧?”
非欢甩头,让佩拉得的指尖滑过下巴,低头把杯中的饮料咕噜咕噜全部吸到肚子後,才抬头冷笑:“佩拉得,我和许掠涛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伸展著长期被戴上铐子的长腿,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翘起双手。“真奇怪,在阳光下看你,越觉得你令人讨厌。”
痛痛快快的一番话中,佩拉得已经慢慢靠近。
等非欢抿起倔强的薄唇,他已经站在面前。脸色虽然如常,气息却异常的危险。
“不识抬举,算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
看起来修长美丽、实际上却充满爆炸力的手缓缓伸向非欢的衣领,象蛇一样钻到衣料下,带著情色意味地摩挲结实的肩胸。
非欢蓦然紧绷,黑得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小腹骤间收缩,抬腿就直蹬佩拉得下身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