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秘书总想以下犯上(69)
方简大脑像卡顿的机器无法正常思考。
她不知道,昏暗灯光是这男人藏匿的小心机。方简看着他将抽了半截的烟在洗脸池中摁灭,扔进垃圾桶;
看着他抬起一只手伸向自己,轻抚着自己头顶;
又看着他将两个手腕并到一起,薄唇微扬。
“不绑吗?”他淡笑着问。
听到声音的瞬间,方简如梦初醒,终于回到现实。
“你、你转过去。”她结结巴巴,毫无气势地命令。
周辞听话地转身背对她,双手并拢抬起。
方简慌张绑住:“好、好了,转、转回来。”
刚给他手腕上打了结,自己舌头上好像也打了结。
方简脸红得快滴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怯怯地瞧着他。
周辞乐了:“不想演了?”
她硬着头皮逞强:“没呀!就是……忘了有些细节该怎么演……”
周辞:“可以自由发挥。”
方简深吸一口气,抬手,掌心轻轻落到他颈部,食指在喉结上来回滑动。
她明显感受到周辞放松的身体紧绷起来。
尤其是腹肌。
方简往下看了看,某处竟如此突兀,她吓得捂嘴:“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周辞忍得辛苦,无奈提醒:“认真点,别扫兴。”
纤细白嫩的手又落回他身上。
从脖子一点点滑向锁骨。
周辞左边锁骨上有一颗痣,小小的,凑近了才看得清。
目光停留在这颗痣上,方简的瞳孔由聚焦慢慢变得涣散。
思绪也开始混乱。
大脑和身体似乎都不再受控制。
她做了一件让自己和周辞都震惊的事——用那双温暖粉嫩的唇,亲了亲他锁骨上的痣。
周辞表情一震,身体颤了颤,倒抽凉气:“你……”
方简笑起来。
这笑有一点坏女孩的狡黠,也有一点好女孩的纯真。
她扬起脸看他,眼神装出懵懂,明知故问:“你颤什么呀?”
周辞身体里有一头野兽。
以前他把野兽关在铁笼里,铁笼很牢固,野兽从未冲破过。
然而今天,事态似乎有些危险。
周辞不作声,别过脸,低头盯着台面,不敢与那双迷离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好像有一股神秘力量,再多看一秒,那股力力量都会将笼子里的野兽吸引出来。
原本无比坚固的铁笼,在今晚会变得残败破损。
野兽蓄势待发。
他很懂那头野兽心里在想什么。
它有着撕碎美好的欲望,也有着占有美好的幻想。
它想破坏,想沉沦,想在情爱之海里自由浮沉。
以往它从来都很听话,今晚却叛逆得如同青春期的孩子。
理智告诉它,不可以再吻方简,它偏想再吻一吻她调皮的唇;
理智告诉它,不可以拥抱,不可以抚摸,不可以轻浮,它偏想抱,偏想摸,偏想在她面前当个浪荡子。
方简的手已经从胸肌缓缓滑向了腹肌,在腹肌上停留了几秒,“好硬啊。”她感慨。
肌肉原来可以这样紧实。
周辞喘着粗气问:“哪里硬?”
她被这三个字弄得快臊死,抬眸瞧着他,眼里尽是羞怯。
“周辞……”方简嗓子也开始发哑。
“叫哥哥。”周辞捧起她半边脸,拇指在她脸侧轻轻婆娑。她慌乱中打的结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解开。
方简顿时傻眼:“你怎么——”
“叫哥哥。”周辞命令。
他的压迫感太强,方简理智已经走失,木木地看着他,听话改口:“哥哥,你好浪啊。”
周辞哼笑一声,一手搂住她细腰按在自己身上:“喜欢么?”
方简咬着唇,不愿让这两个字从嘴里蹦出。
可他开始使坏,卡在腰间的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脱口而出“喜欢……”
周辞笑得很淡:“喜欢什么?”
方简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食指勾住他腹下的皮带,勾着金属扣往外轻轻扯。
“喜欢哥哥浪呀。”
周辞头扭到一边,无声笑了,片刻后又转回脸来,指尖勾住她左肩吊带褪到手臂上,目光从白如瓷片的肩膀移到这张艳丽绯红的面孔。
“你也挺骚。”他轻笑。
方简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似乎被另一个灵魂附体。
那个灵魂操纵着她搂住周辞窄腰,仰起头,咬着唇看了他许久,糯米似的白齿终于松开,几乎用气声告诉他:“想亲亲……”
周辞毫不犹豫吻上去。
她的唇很软,淡淡回甜。
他像品尝美味一样,一点点品尝这个吻,柔情万种。
一小会儿后,这份温柔掺杂进了攻击性。
他变得有些狠,方简感觉自己正在被掠夺,呼吸开始不畅。
方简推了推他胸膛,无力地摇头,娇声轻轻开口:“我喘不上气……”
男人放过她的唇,却又开始占领其他地方。
从下巴闻到颈窝,从颈窝纹到锁骨,再往下就……停止了。
方简原本闭着眼享受他薄唇的触感,等了一会儿,剧情没按自己设想那样发展,不由睁眼,懵懵懂懂看着他。
“不敢了么?”
周辞笑着反问:“是你撩我还是我撩你?”
方简面色更红,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都、都一样。”
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
周辞越发痞气:“那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