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只想拿钱走人(21)
“麻烦你给我换一套T恤短裤。”
“这么晚了,您……”
徐添:“我洗干净就走。”
也不知这位先生是少爷的什么朋友,年纪轻轻的,不仅看着沉稳,说话还透着股上位者的威压。
“诶诶,好嘞。” 张婶拿着衣服往外走。
“等等。”徐添看着庄心恒那套灰色睡衣,“有没有睡袍?给他换件睡袍过来。”
张婶备好衣服,便带关浴室门,去打扫楼下弄脏的地毯去了。
徐添把身上臭烘烘的衣服都脱下来,站在花洒下拉上浴帘,打开龙头。
反反复复用沐浴露洗了两遍,确定身上没异味了他才裹着浴巾出来。
走近浴缸,又捏起鼻子。
看着温热的水冲到皮肤上,这小子皱着眉睫毛颤了颤。
“醒了?你自己洗吧。”徐添随即别开了脸,把花洒递过去。
一秒、两秒,没有接。
他再看过来,庄心恒只换了个姿势,依然睡得很香。
睡得这么沉,简直任人摆布。
徐添又想起先前那一幕,要真被小流氓捡走……他皱着眉叹了口气。
担心人着凉,把庄心恒衣服上的污秽冲走后,他给浴缸放了满了水。
庄心恒凌乱的发丝在水中散开,漂亮的面部轮廓完整地露出来。
徐添试图把人捞起来些,让他头枕在浴缸壁上。
手指穿过水花刚触碰到脖颈的肌肤,他被那温度一烫,动作僵了僵。
他垂眸看着庄心恒,
近距离下,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皮肤在酒精和水温的作用下粉嫩红光一片,一路从脸到脖子,到喉结……
纤弱又乖巧,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徐添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要把这样一个浑身滚烫、散发着荷尔蒙的身体贴身抱起来、扒光,还要再给他穿上,
呵,这他妈什么破事啊!
他不禁再次懊恼,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
硬着头皮将人捞起来,徐添立刻松开手。
但庄心恒体温很高,这样水里泡久了也不行。
“醒醒!醒醒!”
“再不醒,我就脱了!”
还是毫无反应。
徐添木着脸,闭着眼伸手探过去。
可一想到刚刚那滚烫触感,手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他想了想,最后转身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
对着T恤的下摆,“咔嚓”一刀,然后“嘶——”地一拉,庄心恒的黑色T恤在他手中撕裂成两半。
这样,衣服脱好了。
修长的脖子与身体瞬间连城一片,暴露在柔软水波中。眼前春光乍泄,徐添不自觉滚了滚喉结,飞快把脸别到一边。
“喂喂,醒醒!”
他再次拍了拍庄心恒的脸。然后手被挥开了。
徐添皱眉道:“再不醒,我就脱裤子了?”
庄心恒睡得死沉,还是没有反应。
……
给庄心恒擦干水换好衣服,徐添额间浸出了一层细汗。
他走到淋浴下,打开冷水……
大约又过了十五分钟,张婶收拾干净上来,浴室的门正好打开。
这位先生换洗干净后,站在明亮的灯光下,面庞后愈发的俊朗。
他头发带着水气,目视着前方问:“房间在哪?”
张婶看着他怀里被打横抱起的小少爷。浴袍松松垮垮,手脚大片皮肤都露在外面。
可别感冒了!
张婶愣了愣,忙道:“这边,这边!”
穿过过道,她打开房门,“这间就是小少爷的卧室。”
然后抬抬手,示意徐添进去,自己却退回了过道。
对上徐添的目光,张婶:“小少爷不喜欢我们擅自进他房间,我就站这里吧。”
说着她这才想起来,“哦哦,我给您开灯!”
这小子不喜欢被窥探,徐添也没有兴趣。他抱着人直接进去,“不用了。”
过道的灯光,隐约照亮房间轮廓。徐添抱着庄心恒径直走到床边。
床架很矮,即使床垫再厚,高度也不到膝盖。
庄心恒看着清瘦,但一米八的个子体重摆在那,加之醉酒,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沉。
徐添弯着腰小心将人放下,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挪到枕头中央。
床邻着窗,月光淡淡洒进来,照亮着庄心恒的睡颜。
有一撮鬓发大概是刚刚抱着,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唇间。
徐添两指轻轻将那发丝拨开。
动作间可能有些许的痒,庄心恒睫毛轻颤,嘴唇抿了抿后,依然呼吸均匀。
这睡着之后乖乖软软的,像换了个人似的。
徐添不禁想,平日要是也这么听话,该让人省心不少。
睡袍领口宽大,徐添给他拢了拢,这时庄心恒两条手臂忽然搭过来。
徐添猫着腰,猝不及防被他一带,跌到床上。
庄心恒被重物压到,皱着眉侧身让了让,徐添便从他身上滚到里侧床上。
什么东西?徐添瞬间感觉背上被东西硌到。
他抬手抽出来一看,是后厚实的精装书。《安徒生童话》几个烫金大字在月光下闪着暗沉的光。
这么大了还童心未泯?徐添皱了皱眉。
他打趣地看向庄心恒,目光却忽然滞住。
庄心恒身上那浴袍本就只是随意地披着,刚刚一晃动,这下全开了。
从锁骨一路向下,在黯淡的月光下,漂亮的身体朦胧又真切。
徐添头疼地闭上眼。
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将童话书放在床头。胡乱给庄心恒扯过薄毯盖上后,转身便往外走。
张婶见他忙完出来,跟上去问:“先生您喝杯茶休息一下吧,饿不饿,我给您煮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