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其实听说了关于另一个角色，何觉就有去接触解昀也。

不过解昀也拒绝了。

思及余雪消和解昀也并不友好的关系，她就没有和他说这一点。

她没有马上让余雪消做出回复，“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不着急。当务之急是今晚的广告片试镜。”

“好。”余雪消点开了张桐发过来的两部片子的电子剧本，打算晚上细看一下再做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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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桐亲自来接他了。

车停了，张桐鼓励地看余雪消：“没事，就当锻炼哈。”

这一路，张桐已经说了无数次类似的话了，反复告诉余雪消不要紧张。

余雪消安静地看她：“你好像有点紧张。”

张桐脸上的神色一下转为笑意：“好，我不紧张，你加油。”

“嗯，走吧。”

张桐把车停好，和余雪消一块上去。

两人到的时间不算早，到了等候室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余雪消看了一眼，一共十来个人，都很眼熟，名字都耳熟能详。

他跟着张桐去打招呼。

他们都是有不少作品的演员，余雪消转行了他们就算是他的前辈了。

张桐在工作人员那里领了号码牌，和余雪消找了个位置坐下。

余雪消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又有人进来了。

熟人。

余雪消眼睛看向前方，不想理会。

场内一共就十来个人，来人自然也看到了余雪消。

他眼底情绪晦涩，也没出声，和身后的助理找了个地方坐。

张桐看过余雪消的资料，自然认出这人就是Aight的队长柯飞尘。

她把声音压到最低：“我没想到他也能来，估计是走了关系。”

余雪消点头，并不在意。

后面陆续又来了几人，而比余雪消先来的演员前辈们也陆续前往面试。

等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张桐才刚和余雪消说完：“差不多到你了。”

一名工作人员就打开门，在门口喊：“13号可以过去了。”

张桐微笑：“别紧张。”

“好。”

经纪人不能过去，只能留在等候室等。她站起来。目送余雪消离开。

和她一样目送余雪消背影的人，还有柯飞尘。

他没听进耳边助理在和他说什么，只知道看着青年的背影，脸色说不上多好看。

等助理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才侧头看过去：“你刚才说什么？”

助理瞄了一下旁边的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说那个余雪消。”

“听说他是今天才被邀请来试镜的。”助理知道他们两的恩怨，他不是艺人助理，是柯飞尘的私人助理，自然是站在自己主子这边的，“最近他和那个解昀也的CP火的不行，解昀也认识不少导演，没准这次试镜机会是解昀也给他的。”

助理见柯飞尘没说什么，还以为是对方经过最近的事，早不在意余雪消了。

但他没看见，对方碎发下的眼神阴鸷，手指得泛白，脸色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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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导演等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面了不少，神情都有些疲惫了。

余雪消拉门进去，在位置站定后，坐在最中间低头看文件的导演才抬起头来。

向冀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余雪消，“余雪消是吧，我知道你。”

“前段时间被黑的挺惨吧。”向冀说，“因为什么来着？”

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副导演，副导演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提示他：“抽烟。”

“哦，对。那你演一下你当时被黑后的场景吧。”

进来之前，余雪消在脑海设想过会拍什么主题的公益片。

但公益片选题太多了，歌颂亲情、呼吁保护动物、守护留守儿童留守老人......

他在网上看了一系列国家公益片，选题过于宽广。

但他没想到进来后让他表演的片段居然是导演随口一提的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还不是什么好事。

提出的方式也不是很友好。

他们坐成一排，姿态随意地看着余雪消，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冷硬。

没有道具提供，只能做无实物表演。

“开始吧。”

余雪消站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又放下，又接着拿起手机。

他蹙了下眉，有些迟疑，但还是把手机放到自己耳边。

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微微蹙起的眉心松开。

但绝不是高兴的表情。

他无声地听着耳边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拿下来，面无表情地挂断。

拿着手机的手松开，让它掉落在地上。

铃铃铃。

他低头看了一眼，电话又响了。

他垂着的手动了一下，好似是想去接听电话，但最终只是手指蜷缩了一下，任凭手机响着。

电话挂断了。

他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忽然被惊扰似的。

环顾四周。

不知哪里来的铃声。

很吵。

片刻，那铃声化作无数咒骂的话语刺向他。

他无措地弯了腰，慢慢蹲下，手掌捂住耳朵，双目紧闭，眼皮一直抖着。

蜷缩成一团。

在那部手机面前。

好一会，余雪消站起来，面向众人：“我的表演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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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张桐跟着余雪消，走在他身侧。

出去的路上要途经等候室，余雪消回她：“还行。”

张桐知道余雪消不是一个爱说空话的人，放了心：“还行就行。”

在他们走过等候室几米，身后的门被拉开，里头的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