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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它在看着你[无限](28)

水很快烧开了,虽然馍馍难以入口,但用热水泡软点也勉强能吃,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

走之前,他们还把剩余的馍馍都搜刮走了,万一明天再回来村长下毒怎么办。

“谢谢招待。”闻酌再次越过门口村长,礼貌告别。

“……”村长面无表情地转身,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站在外面,杜苓望着灰蒙蒙的天:“下午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胖子不知道去哪儿了,赵小薇san值一直在降,不知道怎么样了……”

费允笙没什么头绪,更要命的是他车票还没找到。

他左思右想:“我还是觉得屠村的可能是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昨晚就是那个哑女在杀人?”

闻酌不置可否:“也许。”

费允笙叹了口气,也觉得这个推测没什么根据:“接下来做什么,继续找她?”

“不,找地下室。”闻酌突然说,“或许称之为地窖更合适。”

地窖这个词让闻酌皱了下眉头,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孤儿院里的日子,昏暗、饥饿、疼痛……

其实他的记忆并不全面,虽然平时不会觉得记忆有缺失,但偶尔回想某一年的时候,他会完全记不起那一年发生过什么。

可对于孤儿院的记忆却格外清晰,他更清晰地记得,八岁那年,一个黑发,眼里泛着点点蓝光的男人来到孤儿院门口,对站在栏杆里朝外看的他说:“你手里抱的什么?”

“鱼缸。”

“抱着他做什么?”

“它要死了。”他在院长的办公室里发现了这条濒死的鱼,便执拗地想把它放回河里,这样或许就不会死了。

可孤儿院的如监狱围墙异样的铁栏杆太高大,他出不去,也找不到钥匙。

来人看了他很久,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看的。

对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表情:“想跟我走吗?小鱼崽。”

他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想,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

但他想离开这里了,于是伸出了稚嫩的、脏兮兮的手。

……

村子里有地窖是件很正常的事,按理来说储物用的地窖入口通常就在村民家里,可翻了好几户人家都没发现异常。

即将走出一户院子的时候,杜苓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样东西:“枯井!”

之前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村子里那么多枯井是因为村民不需要用水,但井水是否干涸跟被不被需要其实没什么关系,何况村长家的井是有水的。

这户人家院子里也是一口枯井,井口虽然狭窄,但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垂直下去,只是看起来深不可测。

三人都没说话,没人主动提出下去探一探,谁也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而后又要怎么上来。

他们不信任彼此。

就在气氛僵化时,院外门传来喇叭声:“迎新娘,抬花轿——”

他们往外一看,发现原本家家户户门口的白灯笼都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灯笼。

昨晚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今天竟然还有心情办喜事?

手表的秒针嗒嗒地转着,时针已经指向了五。

天要黑了。

第14章 李家村

晚上迎新娘基本是鬼片里才会出现的剧情,竟然被他们撞上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天色逐渐昏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怎么办?”

晚上下井不是个好主意,但村子里显然也不安全。

费允笙下了决定:“今晚先留在村子里看看会发生什么,明天我下井,你们在上面望风。”

见闻酌看了自己一眼,费允笙解释道:“我的车票线索跟井有关。”

其余两人自然没有意见,杜苓则在想:“那个席问归会不会藏在地窖?”

“……”不,更可能在某个棺材里躺着。

外面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了,他们穿着朴素的布衣,脸上毫无喜悦之情。

三人往回退了一步,小心地将院门关上。

木门关不严实,还能从门缝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的景象。

一个穿着红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从巷子尽头的一户人家走了出来,随之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古旧的婚轿,上面遍布喜庆的红色绸缎。

“现在是要去接新娘?”费允笙侧头问,“要不要跟上去?”

“再等等,等村民走完,我们跟后面。”杜苓说。

费允笙应允,回过头想继续看看外面的景象,却倏然发现门缝处一片漆黑,“怎么看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门缝处的漆黑晃了晃,往后移了些。

费允笙这才发现——是一张脸紧贴着门缝!他刚刚就和对方四目相对,却浑然不觉!

【警告!您的san值正在持续下降!!】

下意识而后倒的身体被闻酌托了一把,费允笙才僵硬地抑制发出声音的恐惧。

门外的村民没发现他们,似乎只是窥伺一下里面有没有人,他在门口转悠一圈就离开了。

虽然是办喜事,但村民们一点都不喜庆,他们安安静静的,只有敲锣打鼓的声音独自热闹。

“咚咚、锵……”

一片锣鼓声掩盖了闻酌的声音:“分头行动,我跟他们走,你们去李昆家看看哑女有没有回来,最后在新郎家汇合。”

不论村民们现在去哪接新娘,最终都还是要回到新郎家的,接新娘的空档中新郎家应该没几个人,是最好找线索的时候。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但闻酌并没有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说完就从侧边围墙翻进了毫无光亮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