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前女友成了顶流(25)
她伸手揉了揉小猫毛茸茸的耳朵,手指在他掌心不经意地勾了一下,“也很可爱。”
好险,钥匙差点就没拿住。
施容洲急吼吼地将钥匙链抛给她,“那就送给你了。”
他猛地转身,匆匆忙忙下了楼,仿佛害怕再多呆在这门前一秒,柯蘅西就会发现这钥匙链上多了一串钥匙。
终于把烫手山芋送出去了,施容洲穿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开始准备晚饭。
因为冰箱里食材有限,施容洲只做了四菜一汤,最后一道菜炒好后,柯蘅西正好下了楼。
她闻了闻餐厅里弥漫的饭菜香气,十分惊喜,“好香。”
她走到施容洲背后,伸手去够碗柜里的餐具,施容洲本来在盛汤,突然感觉到柯蘅西的靠近,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容洲哥,你喜欢哪个花纹的碗?”柯蘅西站在他身后开口问道。
施容洲心神不宁,用来舀汤的勺子险些掉到汤里。
可柯蘅西就站在他身后,一副等不到他的回复就绝不离开的架势,他也只得慌乱扭过头瞧了一眼,“就那个荷花纹的挺好的。”
“可是……”柯蘅西的声音有些疑惑,“上次你说荷花纹的水杯你不喜欢,换成荷花纹的碗你就喜欢了吗?”
“那就菊花纹的吧。”
“可是……”柯蘅西忍俊不禁,“容洲哥,家里哪有菊花纹的碗啊。”
前一秒施容洲还在为自己慌了神而感到尴尬,恨不得家里厨房面积能变成三千坪,摘完菜拿去水池清洗时最好都需要骑自行车——好让柯蘅西能别贴他那么近,扰乱他心脏的正常跳动速度。
下一秒,当他听到柯蘅西十分自然地说出“家里”这两个字时,他又恨不得这间公寓只有三十坪,摘菜、洗菜、炒菜,每次转身都会不经意地碰触到,好让拥抱也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饭桌上对他来说更是一种甜蜜的煎熬。
柯蘅西每吃一道菜都要睁大她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称赞他厨艺甚佳,明明之前也吃过他做的饭,柯蘅西却仿佛失了忆,此刻才重新认识他一样,夸他火候掌握得刚刚好,夸他汤煮得香甜可口,夸他肉炖得软烂适中。
施容洲真怕她下一秒就要夸他菜洗得干净了,那他只能说是洗菜机的功劳了。
饭后柯蘅西主动提出要收拾饭桌,被施容洲连连拒绝后她回了主卧。施容洲将碗筷都洗过后进了书房,打算复习一下功课。
实在是怪他平时不用功,本来很基础的知识在他眼里也如同天书一般,理解起来很费事。
他磕磕绊绊地勉强看了一章,又做了几道习题,刚想偷个懒时,书房门被敲响了。
施容洲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心想着这屋子里就住着他一个人,怎么此刻还会有人敲门?
迟钝了半分钟他才想起来现在柯蘅西搬进来和他一起住了,心中顿时涌上一丝丝甜蜜。
本来想放下的中性笔此时又被他抓在手里,他摆了个类似于沉思者的姿势,换了副坚定刻苦沉迷学习的表情,这才咳嗽一声,“请进。”
柯蘅西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容洲哥,我给你热了杯牛奶,有助于晚上睡眠。”
她把牛奶轻轻放到桌子上,“别学太晚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听她的话,施容洲一把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滚烫牛奶顺着喉咙一路流下去,他脸顿时皱在一起,“好烫!”
柯蘅西呆了一呆,也没想到他能一口气喝下半杯,“我刚才说了,是热牛奶。”
她连忙站在桌前,倾过身子,微凉手指扣住他下巴,“张开嘴我看看。”
施容洲犹犹豫豫地张开嘴。
柯蘅西状似很严肃地瞧了一阵子,又指挥他,“伸长舌头。”
于是施容洲就像一条有点紧张的小狗一样,乖乖地把舌头伸了出来。
“我刚才洗过手了,很干净。”柯蘅西有点腼腆地笑了笑。
施容洲最开始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洗手了?很干净?热牛奶之前还需要洗手吗?这是她的个人习惯?那他以后要是给她热牛奶时是不是也需要事先洗下手?
直到柯蘅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舌头。
“感觉好像烫起泡了。”柯蘅西脸上浮现出忧虑神色,又伸手碰了碰,“是不是很疼?”
很疼,确实很疼,但并不是他的舌头,而是他的心脏。
柯蘅西的手似乎带着点甜味,是不是刚才热牛奶时手指粘上点牛奶?
她的手指碰到他的舌头,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以他心脏为起点,呈放射状在他全身发射,最后汇集到他大脑里,像烟花一样瞬间迸发。
他的脸冷一阵热一阵的,搁在书桌上的胳膊则是麻了半条。
他这是怎么了?
吹空调太多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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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施容洲还在那边疑神疑鬼,这边柯蘅西往后退了退,神色自若地直起身,“容洲哥记得把牛奶喝完。”
施容洲看着她走出书房的背影,怅然若失地应了一声。
热牛奶不仅没助眠,反而喝了之后让他大脑更加兴奋。
施容洲拿起空杯子一脸疑惑地研究了半天,极其怀疑柯蘅西是不是偷偷给他倒了咖啡进去。
睡不着觉,他只得又在书房奋笔疾书了大概四十分钟,抬头看表时才发现已经快一点多了。
知识不知道进没进到脑子里,但诚意一定是够了的,施容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睡觉。
有点口渴,他下了楼想去厨房冰箱里拿瓶水喝,楼梯下到一半,突然发现客厅沙发处有微弱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