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青梅(24)+番外
谢卓诚外出照样穿着黑色的训练服,虽然没有带校徽,但不难看出他是警校的学生。
两人并肩走,时不时会撞在一起,男生温热的胳膊贴到她的皮肤上,一触即离。
白微末余光控制不住瞥向他,心脏的跳动频率乱的一塌糊涂。她轻咳,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们允许外出?”
“要请假,”谢卓诚说,“我好不容易来海城一趟,总得逛一逛吧。”
“是要好好逛一逛。”白微末说。毕竟他们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两人在路边摊简单吃点东西,坐地铁回学校,谢卓诚先到站,隔着车厢的玻璃门,他指了指手机,白微末立刻便明白他的意思。
回到寝室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听到忙音响起的瞬间,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谢卓诚当时做的手势,她脑袋里下意识便知道他要电话联系,而不是发消息。从小养成的默契而已。
那边接起来,他声音有些含糊:“到学校了?”
“嗯。”白微末顾及宿舍还有其他人,推门到阳台上说话。
谢卓诚:“你毕业汇演是什么时候?我能去看看吗?”
“这月底,三十号晚上六点半开始。”
白微末因他一句话遏制不住开心雀跃,如果可以,她希望只有他来,但还是礼貌性地提议:“我可以给你和你的朋友们留位置。”
“就我自己。”
谢卓诚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口,然后道:“他们二十九号回北边。”
白微末一愣:“你不回?”
“嗯。”谢卓诚嗓子痒,摸了摸口袋,后知后觉烟已经抽完了,神色略显疲倦。
他揉了揉眉心,“看完你的演出再走。”
“......”
白微末并没有因为这话感觉开心,他越是亲切自然,她越是难受。与其在永远无法得到永恒的温柔里眷恋,倒不如断的一干二净痛快。
她叹:“那我给你留位置。”
“好。”谢卓诚的语气也有些沉重。
电话挂断。
有人到阳台上洗漱,被她吓一跳。
“末末,你在这儿站在干嘛呢?”
白微末笑笑,“吹吹风。”然后转身进屋。
晚上将要睡觉之前跟乔凉荷聊天,她的学校今年正巧赶上教育考核,毕业生的论文和毕设条件卡的非常严格,乔凉荷从去年十月份便开始准备,拖拖拉拉了半年多才通过,好在通过,不然她人就要废了。
乔凉荷发来语音,抱怨:“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而且就吃了一顿饭,刚以为能轻松一些,又要准备毕业材料提交给学校......”
白微末边听边打字:【阳光总在风雨后,现在算苦尽甘来。】
片刻,乔凉荷又发来一条语音:“先声明,这件事不是我故意八卦,是徐皓偷偷告诉我的。”
白微末:【?】
乔凉荷:“当时学校交换生的名额有限,本来谢卓诚没有意向要去,学校也不打算强求,可他最后改变了主意愿意来海城学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白微末理所当然地回答:【为了毕业。】
乔凉荷被她搞无语:“当然是为了你啊,宝贝。”
白微末挑眉,如果这句话放在以前她或许会春心萌动,胡思乱想,但现在不会了。
她见过他喜欢别人的样子,所以很清楚能够分辨出来他的情绪。
基于童年的来往,他的体贴和亲切是真,但也因此,他没办法对她产生男女之情。按照谢卓诚的性格,他肯定会觉得对童年玩伴下手实在太罪恶。
白微末忍着失落,打字:【以后别提这个事情了,我们对彼此都没这个意思,只是小时候比较亲近而已,现在就只剩同学情了。】
怕乔凉荷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补充:【如果真的喜欢,我们会三年里都不联系吗?】
话说的这个份上,乔凉荷彻底安生了。
***
汇报演出当天,白微末托朋友在观众席前排留个位置。
朋友好奇:“谁要来?”
她说:“一个熟人。”
“男的?”
“嗯。”
朋友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喜欢的那个人?”
“......”对于不知道他们过往的人,白微末没打算隐瞒,道:“是。”
朋友了然于心,“放心,我铁定保密。”
白微末回到后台准备演出。
整场大戏的时间不短,最后还有老师特别设置的环节——由本届的三位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
白微末压轴出场,她站在聚光灯下,听着观众席响起的掌声,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事先给他预留的位置,空空如也。
心猛地坠入无尽深渊。
结束之后,朋友抱着花上台祝贺毕业,两个小姑娘依偎着合照。从大礼堂出来,朋友打量她的神情,担忧地问:“末末,你还好吗?”
她勉强扬起一抹笑,故作潇洒:“没什么不好的。”
感情本就是变数,不能按照人的意愿做出改变,对于一段永远不会得到的恋爱,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顺其自然和早日释怀。
朋友看不得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安慰:“我看新闻说,市中心有抢劫案,闹的挺大,都见血了。警察把那一条路封了,而且,那是来学校的必经之路,他极有可能是被堵住了。”
“但是,”白微末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胡思乱想的可能性抹杀,“两个小时,他没有打过电话,发过消息。”
人可以堵在路上,不代表他没有时间通知一声。
明明说过了要来,何必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