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99)
霍临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禁锢着他的动作,一只膝盖跪在齐汶迟身侧,微笑着吐出了让齐汶迟瞬间汗毛倒竖的一个字。
“做。”
“等等——”未说完的话被封住咽回了肚子里,霍临深按着他,一手扯着领口,不紧不慢地开始拽上身的衣物。
……
“放松一点。”
霍临深咬着他的锁骨,几颗汗蹭在齐汶迟脸侧。
粘腻的感觉并不好受。
齐汶迟眼神涣散,脑子成了一团浆糊,黏黏糊糊的,人早就不清醒,轻微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拽着长发的力度加大。
他咬着牙:“你能不能……”
“不能。”
霍临深亲着他颤抖的鼻尖,低笑着拒绝了爱人的请求。
他好心提醒:“汶汶,今晚的烟花表演,有五场。”
齐汶迟动了动指尖,艰难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霍临深毫不介意,抱着人翻了个身。
“现在是第二场。”
他眼底沉着占有欲和爱意。
“好可怜哦汶汶。”
齐汶迟掐住霍临深的脖子,在快感里分出一点意识,让他闭嘴。
回应他的是铺天盖地落下的吻。
烟花从地面冲入,炸开在空中,绽放出极为漂亮的图案。
新年的第一天早晨,齐汶迟趴在床上,看着别墅外的几颗大树,铁门后是早起奔波的居民。
“霍临深。”他喊。
身后覆上一只手,替他揉着腰。
霍临深眼睛都没睁开,低头先亲了亲怀里人的脖子,餍足地叹了口气,同齐汶迟道早安:“早上好,汶汶。”
齐汶迟麻木着,任由霍临深亲来亲去。
他记得他的生理课是满分。
也记得老师曾说过,哨兵可以支配向导。
还记得哨兵有结合热。
唯独不记得,向导也可以支配哨兵。
丢脸,太丢脸了。
齐汶迟闭着眼,感受着霍临深的呼吸,开口:“你早就安排好了?”
“如果你说的是提前打扫房间这件事,那确实是我安排的,但要说正式结合,那是你先提出来的。”
霍临深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是想看完极光带你回来休息,谁知道汶汶那么有精力。”
齐汶迟冷笑,睁开眼,凉飕飕地盯着他:“我?有精力?”
昨天晚上是谁拽着他不放?是谁哄着他说快结束了?
摸着身上的牙印和指痕,齐汶迟觉得,不要脸已经不能够形容霍临深了。
这是超级不要脸。
满足了的男人抱着爱人不撒手,叽叽歪歪半天,最后是齐汶迟忍无可忍揍了他一拳,霍临深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放人去找衣服穿。
衣柜里放着几件居家服,齐汶迟套上后对着镜子看了看。
霍临深还算有点良心,没在脖子那儿咬。
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二人的体温捂的温热,一个晚上后,内侧凸起的字母印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压痕。
该说不说,哨兵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胡闹一晚上,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
洗漱完从二楼的卧室下来,霍临深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
抱着双臂,齐汶迟倚靠在门框上,盯着霍临深面前的那口锅。
长发扎成低马尾,有几缕垂在脸侧,霍临深拿着锅铲,正往锅里倒盐。
——盐?!
齐汶迟站直了,后退几步,表情扭曲。
黄油煎的面包片上面可以加盐吗?
他转头,一旁的豆浆机嗡嗡运作,散发出豆浆特有的香味。
——闻起来像烤糊的白粥。
为了生命安全,齐汶迟硬着头皮走过去,试图拿过齐汶迟手里的锅铲。
霍临深听话地将锅铲交给他,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试试做早餐吗?”
沉默了一会儿,齐汶迟扔掉锅铲:“我不想。”
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
“我们为什么不去外面吃?”
豆浆机里糊掉的不明液体被齐汶迟倒进了下水道,面包片勉强还能抢救。
他一边嚼着咸口的黄油烤面包,一边勾着霍临深的手指。
两人并排站在厨房的水槽前,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霍临深吃完面包片,擦干净手,举起齐汶迟的一只手把玩。
“新年的第一顿饭,还是在家里吃比较有仪式感。”
他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
嘴里的面包咽下去,齐汶迟拉开橱柜,找出两只碗。
饺子是从外面买的,馅料正常,蘸料正常,买家也正常。
齐汶迟夹起一个饺子正要往嘴里送,余光瞥见霍临深在橱柜里翻找。
饺子放回碗里,齐汶迟拖着椅子后退,一手搭在椅背上,眼瞧着霍临深翻出了一袋白糖和番茄酱。
齐汶迟:“……把白糖放下。”
蘸料也不正常。
一顿早饭吃得很混乱,最后下肚的不止有饺子和面包片,还有霍临深泡的芝麻糊,冻在冰箱不知道多久的果酱。
以及精神体的毛。
可能是主人结合的原因,雪豹今天格外兴奋,冲过来扑到齐汶迟身上,毛疯狂往他脸上和衣服上飞。
齐汶迟别过脸,吐出几根毛,手上摸着雪豹。
霍临深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齐汶迟坐在沙发上,一手一只精神体,暖色的家居服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柔软。
捻着手指,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平日里果断可靠的哨兵缩在他怀里,红着脸,一边骂他,一边又忍不住发抖。
后背上还留着抓痕,手腕那儿也有几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