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31)
“不是我,我从不做这种阴损之事。”
江舒窈看着白氏气急败坏的面孔,此刻竟然有点想笑的感觉。
她转身朝着李老夫人与成安侯行了一礼。
“祖母、父亲。儿媳想问,若此人查出来了该如何惩治?”
李老夫人看了她半晌,双眸微微眯起,声色俱厉道。
“若是下人,便当场打死,若是主子那便从此剃了头发跪去家庙,古佛青灯一世!”
江舒窈闻言嘴角微翘,白氏见她这样镇定,越发地焦躁起来。
她上前狠狠攥住江舒窈的手腕。
“你还在这儿乱问什么?你是不是记恨着楷儿冷落你之事?所以才诅咒我们李家的男丁?”
痛从手腕上传来,江舒窈静静望着白氏,眸中深沉近墨黑,潜藏着一点淡不可见的星火。
“仅凭着一匹妆缎,母亲这就定了我的死罪?这妆缎只是稀有,又不只是侯府才有,母亲可曾知道?世子曾经也购过一匹妆缎,并且正是软烟色!”
“不可能!楷儿堂堂男子,买妆缎干什么?况且府里就有,他为何要买,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白氏一脸不可置信,江舒窈慢条斯理地将手腕从她手中抽出,又掏出香喷喷的帕子擦了擦手。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已有了淡淡红痕。
“因为陆姨娘也想要妆缎裁衣裳,当时我入门不久,妆缎已分给了我,世子便从我这儿支了银钱,去高价收了一匹。”
江舒窈面无表情道。
“母亲若不信,大可让丫鬟去拿了账本来翻翻,在我手下进出的每一笔银两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25章 我明明还可以和离
待淡绿去拿了账簿来。
江舒窈当着李老夫人和成安侯的面翻开了账本。
只见前年的出项上,赫然记着一笔李承楷名下的支出。
李承楷支了二百两银子购了一匹妆缎。
“这个混小子,又不是什么神仙织的布料,竟然花了这么多银子!”
白氏看了,不由得暗骂一声。
她这下想清楚了,李承楷买这妆缎肯定是给了陆雪仪!
“三人手中都有妆缎,母亲可不能直接把脏水泼我头上。”
江舒窈合上账簿,冷冷一笑。
“舒窈,你什么意思?莫非我还能诅咒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不成?”
白氏见江舒窈话里有话,顿时伸出长长的指甲指着她。
“你怎可这样对婆母说话?这就是你们英国公府的教养吗?”
这话把江舒窈听笑了。
白氏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她做的,是因为白氏害怕此事与自己的好儿子扯上联系,于是干脆把她扯了出来顶包。
若放在以往,此时便该要罚她跪祠堂了。
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她看向李老太太耸了耸肩。
“母亲二话不说,便认定此阴损之事是我做的,莫非我不能为自己申辩几句吗?方才父亲也说了此事严重,且不说世子也是我的丈夫,便是父亲与大哥,平日又未对我不好,难道我会平白无故去害他们不成?”
李老夫人迎着江舒窈的目光没有动,她便继续说道。
“如今不若等着世子回来,将三匹布都拿出来看看,是否少了缺了被人偷了,若是下人或是栽赃呢?母亲难道没有想到过这些情况吗?”
她的话条理清晰,从各个方向堵得白氏无话可说。
江舒窈清冽的眸底闪着火光,重新盯向白氏。
“母亲觉得我说得对吗?”
白氏脸有些黑,她拉不下面子,便避开了江舒窈的问话,扬声朝外喊道。
“差个人去找找,这样大的雨,又这么晚了,为何世子还未回来?”
李老夫人此时才缓缓张口。
“舒窈说得在理,兹事体大,不可草率便认定了某个人,先等楷儿回来再查。”
既然李老夫人都发话了,白氏无话可说。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就凝固住了,屋外雷声轰轰,一群人相顾无言,不一会儿,去找人的小厮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侯爷、夫人,不好了!方才有一队皇城司卫将世子送了回来,说是在河边发现世子趴着,世子现在昏过去了,腿还摔断了!”
他的话如一声惊雷炸响在屋内,成安侯大步踢开门,屋外模糊的雨声一下清晰了不少。
“你说什么?世子呢?现在在何处?”
那小厮头脸都是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却不敢擦拭一下。
他哆哆嗦嗦地抬手指着前面。
“世子是被抬回来的,现在放在门房。”
丫鬟婆子们开始给主子们打伞,一群人乌泱乌泱地飘去了门房。
隔了老远,江舒窈就看见两个小厮打着灯,那团橘色的光在黑暗的夜雨里分外醒目。
一坨黑漆漆的影子躺在地上,一条腿不自然地向外翻折,还往外渗着雨水。
走近一看,正是李承楷。
他向来注重仪表,此刻却披头散发,不仅身上湿透了,头脸还沾染了不少腥臭的水草污泥。
好臭的味道。周围的下人们都不禁露出了隐晦嫌恶的神色。江舒窈也后退一步,离他远了些。
“我的楷儿!”
白氏早就扑上去哭天抢地地叫了起来。
成安侯见唯一的嫡子成了这般模样,也哆哆嗦嗦地扶住了一旁的丫鬟。
“快将世子抬回房内,清洗干净。”
白氏哭归哭,总算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指挥着小厮们将李承楷抬回院内了。
她刚想叫人请大夫,瞧见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江舒窈,又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眼中的怒火,语气和缓地对她说。